贺慕言的手停下来,知道自己这是被误会了,干脆用手指捏住其中一颗小豆子,故意使了点力气弹了一下。
宋离果然哼出了声,刚开始是疼的,可到后来尾调却有些变味了。
把枕头拿掉,抬头瞪他,但他现在的表情实在太软了,双眼潮湿,故意发狠的模样也什么威慑力,反而勾的人想要继续蹂.躏这样的他。
贺慕言喘一口气,压下眼睛里的火:“离离,我在给你抹药。”
“嗯?”宋离闻言低头看一下,他的睡衣果然被卷到了胸.口,露出大片光洁的胸.膛,冷白似雪的肌肤上,那艳色的两点就着实红的扎眼,也许是贺慕言刚给他抹过药膏的原因,还微微闪着润色的光泽,像水灵灵的新鲜草莓。
宋离被这一幕给惊到了,下意识伸手去摸:“怎么肿成这样了,嘶 ,好疼。”
“别乱摸。”贺慕言拿开他的手,低头对着一颗小草莓轻轻吹着凉气。
宋离难受的不行,害怕的问他:“怎么回事啊。”
贺慕言把手里的药膏放到旁边,低声说:“我洗完澡回来看到你一直在无意识的挠胸口,哼哼唧唧的好像很难受,叫你也不醒,解开衣服一看才发现又肿了,估计是晚上那会年年给吃的。”
“他才吃多大会啊,没长牙的牙床也没什么劲。”宋离还是痒,又痒又涨的疼,也不敢拿手去碰,只好不舒服的在床上扭。
贺慕言火都给他扭出来了,握住他一截细腰,低哑道:“别乱动。”
宋离委屈的跟什么一样,撇着嘴巴:“好疼,涨的难受,老公,你给我弄弄。”
贺慕言被他叫的人都乱了,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只好把他抱起来,低头凑近了给他轻轻吹气:“宝宝乖,刚抹了药,再忍忍,一会就好了。”
宋离抱住他的脖子,解开的睡衣滑落下来,单薄的衣料堪堪搭在两条纤细的手臂上,拱起来的脊背不停细细的发着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药膏似乎逐渐开始发挥功效了,宋离总算是没一开始那么难受,软在和贺慕言怀里,脸色发白,头发被冷汗打湿,黏腻的贴在额头上。
贺慕言伸手给他青青撩开,低头吻他:“感觉好点了吗?”
宋离软软的“哼”一声,也不想使劲:“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医生到底怎么跟你说的。”
其实宋离这种情况已经不是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次了,生产以前就隐隐有了征兆,不过那时候他们也都没当回事,后来顺利生下年年,做了月子出来以后,这个症状才算彻底显露出来。
也去让吴医生看过,但毕竟男孕太过稀有,他有幸接触过的几个人状况也都大不相同,实在没什么参考性,只能根据身体各项指标呈现出来的结果来做分析。
其实宋离的情况如果是出现在一般刚生产完的孕妈妈身上,那压根不用做任何检查就可以确认症状,就是涨.奶。
可问题是宋离不是女性,即使他可以怀孕,也的确顺利的生产了,可他到底还是一个男性。
他的各项身体特征和检测结果都和一个正常男性没什么太大区别。
那他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类似涨.奶的症状,吴医生给的说法是,他现在刚从月子出来没多久,身体的激素水平还处在很紊乱的状态,所以这段时间发生什么都不要太过担心,虽然克服的过程可能会难熬一些,但宋离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完全不要担心。
贺慕言把吴医生跟他说的话复述个七七八八,宋离听完心里已经没有什么波澜了,自嘲地苦笑一声:“我该不会真的能分泌奶水吧。”
贺慕言摇摇头:“不会,吴医生说这只是暂时的紊乱状态,之后都会好的。”
宋离摇摇头,缩在他怀里:“我觉得自从生下年年后,我的心理真的强大了不少,如果是以前的我听到这样匪夷所思的事,不定又是怎样一阵唏嘘悲怆,现在我反而觉得没什么所谓了,孩子都生了,还怕再多喂个奶吗。”
宋离的语气虽然很轻松,甚至还带着些自嘲的意味,可听在贺慕言耳里却觉得有些刺耳,把他更紧的搂在怀里:“不要瞎想,不会有这种事的。”
宋离伸手去摸他的头发,笑着说:“怎么反倒变成我要安慰你了。”
贺慕言低头在他颈窝里蹭蹭,还要再说什么却看到窗外突然闪过一阵刺眼的光,紧接着就是耳边“咚”的一下,伴随着细碎“哗啦啦”的响声。
宋离的脸都被映出了五颜六色的流光,惊喜的看向窗外:“开始放烟花了,跨年了。”
贺慕言也抬起头,却没去看外面的烟花,抬起宋离的下巴吻他。
窗外的绽放的烟花更多了,漫天的流火,全世界都在这一刻庆祝欢呼,嘈杂和喧嚣,却好像与房间内的他们两人全然无关。
不知道了过了多久,宋离搂在贺慕言后背上的手用力抓起他的衣服。
贺慕言松开一些,却仍然咬着他的下唇轻轻吮咬:“怎么了?”
宋离的嘴除了热和麻已经没有其他知觉了,喘着气说:“年年。”
“嗯?”
宋离推开他,脸颊潮红,眼底也是氤氲潋滟的水光:“年年,会被外面的烟花声吵醒的,我要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