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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傍晚,魏思源匆匆赶回,心中总觉不安。
    营帐里,被他派去负责盯守宋柳镇的秦顺,正神情忐忑的等着。
    “怎么回事?”
    “宋柳镇那边,出了岔子。”秦顺见统帅归来,急忙跪下请罪,“属下失职,请统帅降罪。”
    出了岔子?“全死了?”
    “一共五个细作,那些人只来得及杀掉两个。”秦顺答道,“对方来了三十二个人,死三十人,逃走的两个,其中一人被我一箭射中了肩膀。”
    闻言,魏思源不禁皱眉,暗怪自己大意了。
    “罢了,剩下的三人要警惕押守,到京城的路还长,再不可出问题。”
    秦顺得了命令,才要告退又想起一事,斟酌着称呼。
    听到沈字,魏思源的目光已经望了过来,待他讲完,目光骤然锋利。
    “什么叫,不见了?”
    “属下是天亮时才发现,守在沈姑娘门前的将士没了气儿,院子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应当是沈姑娘……”
    看到统帅阴鸷的面色,秦顺愣是没敢把“沈姑娘自己跑了”的话说完。
    抬眼看到统帅拿起靠在书案旁的佩剑,大步走了出去。
    “备马,点七十人去宋柳镇,我先行一步。”
    沈清月,自己跑了?
    他策马疾驰到宋柳镇,从未如此羞恼,他魏思源,竟然看不住自己的女人。
    直到看见空无一人的院落,和她留下的书信,向来征战沙场,所向披靡的魏思源,也有刹那的手足无措。
    他明明只是想让她在这里反思,然后好好跟自己认错,告诉自己,她心中是没有言珩的。
    统帅言无反悔,万望照顾好相思。
    短短一句话,十三个字,他在她心里,竟只值这十三个字。
    凉都
    城门处的官道上,人来人往。
    “我们去哪?”沈清月困倦的靠在马车内。
    陈珃摘掉斗笠,“京城。”
    京城,大梁帝都,原本魏思源说要带她去的,没成想最后是和陈珃同行。
    “你不回金陵了?”
    “回不去了。”男子摇头轻笑了一声,语气带着无奈。
    “为何?”他是堂堂世子爷,宁远侯府就在金陵,他要回家还有谁能拦着?
    “别问太多。”陈珃说着,抬手要弹她脑门。
    沈清月忙抬手拦住,岔开话题,“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怎么你老爱动手,莫非是小人?”
    “小人?”他杏目一挑,顺势抓住女子纤弱手腕,“若你指的是爱调戏姑娘家的小人,那我可不就是小人一个。”
    沈清月推了推扑过来抱住自己的人,“我看你这肩膀的伤是不想好了。”
    “别说是肩膀小伤,临死能干你一回。”陈珃伏在她颈窝亲吻,“爷都觉得死的不亏。”
    她颈窝发痒,侧首在男子耳边,吐气如兰,“那世子爷当真是举世风流。”
    男子呼吸急促,一把拉开她衣衫,两只玉兔在肚兜遮掩下,比之从前越发呼之欲出。
    他垂首亲上去,含住一点朱红吮吸。
    怀中女子娇吟连连,陈珃唇齿厮磨着吻到她唇角,“一年不见,爷想你的紧。”
    “爷想的是我的身子吧。”沈清月笑着,两腿环住男子精壮腰腹,撒娇道: “待会儿可要轻些。”
    “怎么,怕被爷干死?”他往前一顶,胯间硬挺的一团撞在她腿根处。
    她覆手过去,“久未蒙面,世子爷一如既往勇猛呢。”
    “小骚货。”陈珃叫她一挑眉,一咬唇,勾的血气翻涌,迫不及待的掏出阳具捅了过去。яōцSんцGê.cōм(roushuge.com)
    女子白嫩的腿根处黏腻湿滑,原也早就空寻难耐,粉嫩的花穴张着小口,滚烫的肉棒刚凑近过来,便被穴口一下含住,往里吮吸。
    “爷看你更着急。”陈珃揽住她的腰,猛地插入肉穴,喉间一声喟叹。
    “骚穴比以前还会吸。”
    “爷的大肉棒才是啊啊啊比以前更会肏啊啊嗯嗯”
    “爷肏的舒服不舒服?”
    “啊啊啊舒服,爷肏的好舒服”
    马车晃来晃去,车厢内两个赤条条的人抱成一团,身下紧密相连。
    粗长的阴器撑开了娇嫩的肉穴,在其中进进出出,捣出的蜜液湿了地上的衣衫。
    车夫眼观鼻,鼻观心,装作听不见车厢内的淫靡之声。
    从凉都京城,赶路没什么事做,倒是给了陈珃机会纵欲贪欢。
    不分昼夜,得了空就肏她,好似禁欲了几十年的饿狼。
    而此刻在宋柳镇
    镇上之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道威名赫赫的魏大统帅,不分昼夜在镇上搜捕。
    至于在找什么人,只有他自己和黑蛟军知道,总之镇子是被来来回回翻了几遍,也不许人进
    出宋柳镇了。
    魏思源反复看着她留下的那封信,至此还不愿相信,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她怎能狠心离开。
    京城
    沈清月撩开窗帘,望着城门上的两个字,“过了这道城门,就是京城吗?”
    陈珃从身后揽住女子细腰,“与你心中所想,可有出入?”
    她笑着摇了摇头,“一道城门,我还能如何想。”
    他握住女子的手,“等有了空闲,我带你在京城里转一转。”
    “世子爷若是忙正事,我自己也能转。”
    “那不成,我怕跟程显似的,把你给弄丢了。”
    “又在乱说。”她柔嗔道,“我不乱走便是。”
    二人说着,马车入了城门,小半个时辰便到了。
    “我这儿不比言府,好在没有拘束,你可别住不习惯。”陈珃领她进了一处栽满梅树的院
    子,眼下梅花尚未绽放。
    “言府再好,我在那儿是下人的身份。”沈清月笑着,“你都说了,这里没有拘束,于我而
    言足矣。”
    “你倒是好满足。”陈珃笑着刮了刮她鼻梁,“快进去歇着吧,屋子下人都打扫过了,我还
    有事要做。”
    梅居只有两个丫鬟,清净的正如她所愿。
    来到京城半月,陈珃一日比一日忙,头先几天还能见到人,后来连着几日都没个人影儿。
    沈清月其实很好奇,他到底在忙什么,他身上似乎背负着很多秘密,但也仅仅是好奇。
    初雪时节,她已经比原先胖了一圈,似乎回到了在金陵那时候的样子。
    “姑娘,梅花开了!”菱儿跑了进来,顾不得肩头落的雪,拉起窗前看书的沈清月往外走,
    “咱们快去瞧瞧。”
    “菱儿别胡闹,当心姑娘吹了冷风。”遗香拿起披风追了出去,为她披上。
    “是开了。”沈清月看着皑皑白雪中,枝头一点红,笑着深吸了口气,满鼻幽香,“我就说
    今儿在屋里怎么老是闻着一股子香味儿呢。”
    “姑娘鼻子真是灵,一早上天没亮,我打着灯笼从这儿过的,都没瞧见梅花开了。”菱儿喜
    滋滋的摸摸这一株,闻闻那一株,“方才回来时才瞧清楚,竟是一夜全都开了。”
    “你那是没睡醒,别赖天没亮。”遗香笑话她。
    说笑间,沈清月看了眼门口,恰好看见一着青莲色衣裳的男子,从院中花园走过。
    仔细一瞧,正是出金陵城那夜,坐在陈珃马车上的那位。
    “那是谁?”她抬了抬下巴,示意遗香看门外。
    遗香匆匆收回目光,恭顺答道,“姑娘慎言,那位是四皇子。”
    “四皇子与世子爷很亲近吗?”她听魏思源隐晦提起过,近两年皇帝身子不大爽快,太子在
    朝中颇有威望,但也不乏有支持四皇子之众。
    “四皇子平易近人,与许多世家公子都能玩到一起去。”菱儿笑嘻嘻接了一句,又道,“明
    日就是腊八了,姑娘整日闷在院子里多无趣,不如出去转转,听说施相爷要在三清观开坛讲道
    哩。”
    “京城没人不想一睹相爷风采。”遗香说道,“只怕到时候人挤着人,咱们连相爷的头发丝
    儿都看不见。”
    施相爷?
    “施玄霜?”沈清月来了兴趣,来到京城以后,更是频频听人提起这位相爷,据说施玄霜每
    日上朝都不去,却在朝中颇有威望,深得陛下信任。
    遗香点了点头,问:“姑娘想去?”
    “确实想去看一看。”她拉了拉遗香,“早听闻相爷大名,如此良机错过实在可惜,不若你
    去问问世子爷,明日是否有空闲一同前往,若不得空,咱们三人去也使得。”
    “是,那奴婢叫人先备好车马,三清观建在城南,过去得一个多时辰。”遗香笑着,“咱们
    早些去,姑娘兴许能看到相爷真面目。”
    沈清月心中期待着明日,未能察觉她眼底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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