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的!我有的!我怎么会没有呢?我和玲儿的信物多么重要,我当然是珍藏起来,怎么能随身带呢!玲儿你等着!我这就去取来!!”激动的转身冲进大殿,过门槛时脚下不稳,还摔了一下。
院子里严玲还在抹泪,允儿抱胸立着,望着大殿方向,脸色还是不悦。何必则老神在在,反正是抱着看戏的心思,想看看允儿最后怎么收场。
只有一直没出厢房的吴徐感觉有点不对,荆泽从失神下蹦起来的时候,他察觉了略微血腥的气息,这让他生了警惕,于是提着剑出了厢房。
“师兄!”何必见吴徐也出来了,赶紧打招呼,“师兄,这位就是那玲湖庄的二小姐!这位是......”
何必话还没说完,荆泽大叫着从大殿里跑了回来,撞倒了殿内好多灯架桌椅也不管。手中举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
“我有信物!我有信物!看!”荆泽跑到严玲和允儿近前,正要展示手中的石头。这时吴徐也冲了过来,在荆泽身侧狠狠一脚横踢过去,荆泽很瘦,也不高大,挨了吴徐一脚,竟直接飞了出去,撞在大殿台阶上。哇的一声,呕了好大一口血,染红了他的白袍。
“怎敢如此行凶?!!!”允儿正要仔细看荆泽拿出的信物,却是来搅局的小子的师兄鬼一样突然出现在荆泽身旁,一脚就把荆泽踢的呕血了!这人好生不讲道理!
“你到底是什么人?”在允儿质问的同时,吴徐也同时出声喝问,他问的是荆泽。
允儿见这人不理他,一脸凶相,看着跟荆泽有深仇大恨一样。允儿就要去拔腰间佩剑,剑拔了一半,吴徐带着剑鞘的剑往她手的位置轻轻一送,准确击中了允儿的剑柄头,拔了一半的剑又给打了回去。
“哼!”吴徐冷哼一声,转念一想,也没必要和这个叫允儿的蠢丫头一般计较,“他不是人!”
允儿、严玲还有何必都被这话说的有点懵。允儿是真的懵,严玲则恐惧,何必则不解。
“师兄,我们早到这闲云观一步,你还跟这个荆泽聊过一会,他怎么就不是人呢?刚刚你没有发现吗?”何必不解问道。
“刚刚他蹦起来往大殿跑的时候我闻到了一点血腥味,他从大殿里冲出来的时候浑身就已经没了人味,就剩死气了!”吴徐解释道。
“哼!”允儿知道眼前这人本事不一般,再不敢轻易动手,但嘴上还是不服的,小声嘀咕道“你当你是神仙呢!”
“玲儿!玲儿!你看,我没有骗你,你看,这就是我们的信物啊!”倒在地上的荆泽受了重伤爬不起来,还不死心,往前高高举着手中石头,要向严玲证明。
众人这才看清他手里的石头。看样子应该是一块玉石,但与玉石温润感觉不同,那石头看着冰冷,看一眼就给人死寂的感觉。而且石头内有一道血色的小蛇,在不停游动!
“咦呀!”严玲看清这怪异的石头,惊叫一声,一把抱住了允儿。
允儿现在也觉得这荆泽有点问题了,于是把严玲挡在身后,手再次摸住了剑柄,这次是冲着倒在地上的荆泽。
“为什么?!咳!咳!为什么都不相信我!咳咳!玲儿!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出尔反尔!?我荆泽用情至深落的一场空!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荆泽还一直举着那怪异的石头,不停地咳嗽,口中喷出血沫子。
“果然是那个玩意儿啊!没想到这次竟然见到真的了......”吴徐有捂脸的冲动,这种麻烦事,真的很不想处理啊!
“玲儿!玲儿!我想你!我想你!你留下陪我吧!”荆泽全身用力,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在紧绷,大叫着竟一把捏碎了手中那怪异的玉石!
那玉石中一直游动的血色小蛇竟是钻进了荆泽的手里,他手臂的皮肤下鼓起一道,一下就游进了衣袖内,应该是往荆泽体内去了。
“退出去!”吴徐示意允儿带着严玲出去,允儿也是识相,拽着吓得有点腿软的严玲出了道观大门。
何必却一点都不想走,师兄说了这个荆泽不是人,那不管他是个妖还是个魔,降妖除魔可不就是他们修仙之人的本分嘛!说白了,他想打这一架。
吴徐有点无奈,看得出何必的心思,于是不紧不慢说道,“他既不是妖也不是魔,就是个死人而已。”
“玲儿,不要丢下我!”那血色小蛇进入体内不过片刻,荆泽的血肉迅速枯竭,他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包着人皮的骨架子了。
心中的执念催着骨头架子荆泽,呼唤着心中的爱人,要向她冲去。
何必毫不犹豫的踹了荆泽一脚,虽然阻止了他冲出去,但何必感觉自己的脚都麻了!
“还是个硬骨头!”
“滚开!”荆泽大叫,他的声音已经嘶哑不似人声,复又冲来,一拳砸向何必的脑袋。
何必毫不退让,架势摆好,体内凝神决运转,跟荆泽只剩骨头的拳头狠狠对碰了一拳。
何必竟然被砸飞了!而荆泽只是后退了两步,也不管没有出手的吴徐和倒地的何必,直接向大门走去。
何必觉得好没面子,师兄刚刚踢这个荆泽的时候一脚就把他踢飞了,还踢得他吐血了都,怎么到自己这,好像要打不过的样子!
何必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立刻飞起一脚,目标是骨架子的腿,这一击他可是尽全力的。但那骨头架子已经不能发出人声的荆泽,没有何必想的那么迟钝,见何必冲来,竟微微转身,提脚和何必踢在了一起。
“啊!!”何必再次飞了出去,这下他更难受,脚上跟骨头架子荆泽相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骨头架子荆泽也在与何必碰这一脚下没能站稳,倒飞一段,撞在了院子中央的大香炉上,发出硬物相撞的巨响。
“这是梦魂交易后留下来的血骨尸。别说是你,我也不一定能凭蛮力打断他的腿!”吴徐还是没有要出手的意思,见何必吃个闷亏,这才出声解释。
“允儿姑娘,借剑于我师弟一用如何?”吴徐向道观门外看傻了的允儿道。“对付血骨尸,要砍头才行。”
允儿也是有功夫在身行走江湖的人,只是这好端端的人突然变成了一具能动还很强悍的骨头架子,着实惊到了她,听吴徐喊要借剑,允儿一点不犹豫,拔出佩剑扔向了何必。
从地上爬起来的何必跃起抓住飞来的剑,紧接着冲向刚刚站稳的骨头架子荆泽,手中允儿的佩剑被他像用一把柴刀似的狠狠劈在了荆泽的脖子上。
“当!”金铁交击的声音,何必的狠厉一剑竟然只是伤了荆泽一点干枯的皮肤,反而允儿的佩剑剑刃被崩飞了一片!荆泽的反击随之而来,一拳狠狠击中何必的小腹,何必再次飞了出去。
“笨蛋!说了很硬啊!你拿把凡间兵器当砍柴呢!?”吴徐气的跳脚,不是说这孩子是天才悟性高么,怎么这么笨啊!“不是教你衡水剑式一了嘛!你不是掌握的不错么?用那个啊!”
吴徐既然认得这血骨尸,自然是知道它有多强,也知道怎么对付的。刚刚在厢房,何必露的那手,足以证明何必已经初步领悟了剑式一。
何必稳住身形,反拿允儿佩剑于身后,深呼吸,脑海中师兄吴徐在湖面上那斩断月光一剑的景象又浮现。
何必盯着冲来的骨头架子荆泽的脖颈,轻声道。
“衡水剑式一,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