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一直累积着,累积到足够的多,可以解锁所有的任务。然后你再来凶巴巴地威胁我。”
“宋时卿,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离开你了。”他惟妙惟肖地学着沈栖夏的腔调,嘴角不自觉得扬起了一抹笑意,“这样我一定会怕得要死,你说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沈栖夏怔忡在原地,呆讷地仰头望着他。
“恭喜你沈栖夏女士,现在你已经掌握到了,本世界最厉害的驭夫之术。”
宋时卿含笑调侃着她,然而眼里却氤氲着如浓雾般散不开的柔情。
*
沈栖夏和宋时卿离开后,魏童又本着敬业的精神,回到教室给费萌和米粒上完了当天的声乐课。
米粒收拾完乐谱,便转头看了眼费萌,“费萌,我准备去舞蹈房再练练舞,你要去吗?”
费萌虽然跟米粒报团取暖,但她从不认为,她和米粒算得上是朋友,毕竟呆在这里训练,大家都是竞争对手,哪有什么情谊可言。
她心里不屑,来竞争女主角的,又不是来竞争舞蹈担当的,天天练跳舞有什么用,还不如把台词课上老师教的内容,好好的巩固巩固。
然而这些想法,费萌是绝对不会分享给米粒的。
她冲米粒满眼抱歉地笑了笑,“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会儿。”
米粒不疑有他,和她道了别就往舞蹈室去了。
魏童上完课就溜了,去小超市买了一大袋的零食,轻哼着小调,步履轻快地上楼,思索着回寝室要看哪部电视剧。
他最近发现边看电视边吃薯片,真的是人生一大快事,应该没有事情会比这更幸福了。
但是他的好心情只维持到了三楼的楼梯口,就看见费萌站在他房门前的走廊里,手里还拿着乐谱,俨然一副前来虚心请教的学生模样。
魏童不悦地皱眉,这个女人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每次特意来找他,都是借着请教问题的由头,跟他哭哭啼啼好一通。
烦得要死!
他沉着脸,走了过去,“你有什么事?”
费萌见到他,陡然眸光都亮了,活脱脱一副见到心上人后的崇拜模样,“魏老师,我们可以单独聊两句吗?我有问题不会,想请教你。”
魏童冷声道:“那你直接问吧,走廊里也没旁人。”
费萌自然不愿意,虽然她还不愿意放弃魏童能带给她的资源,但是也不希望自己和魏童的关系被人发现,影响到自己的清雅形象。
她故作为难,字字句句听似都在为魏童考虑,“被人听去了不好吧。毕竟你还在追沈栖夏呢,她要是知道了这事儿,估计更不会答应跟你在一起了吧。”
魏童本不想搭理她,但是一听到会影响到追求沈栖夏的进程,他才认真地考量了一下,然后打开了房门。
“进来吧。”
看着快步随他进屋后,就面色急切地关上了门的费萌,魏童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他刚刚好像是被威胁了?
魏童懒得跟她多说,便自顾自地走到床头柜边,放下了自己手里的一大袋零食。
然而还未转身,就感觉到一具温热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费萌娇柔的声音从后背传来,“魏童,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可不可以继续跟我在一起?”
她将侧脸贴在魏童的脊背上,双手牢牢地环住他的腰。
魏童被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就伸手去扯费萌,然而费萌两只胳膊扣得死死的,他竟然拽了几次都没拽开,最后还是狠了劲,才将人一下子拽摔了出去。
费萌没想到魏童变得越来越无情,拽她的那股子狠劲,完全没有一丝对待旧情人的怜惜。
她踉跄了两步,扶住了身后的电视柜,才勉强站稳。
“魏童,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我?我们那些美好的回忆,都是假的吗?你真的没有爱过我吗?”她擦拭着眼角的湿热,声声控诉。
魏童一听到她抽抽嗒嗒的在哭,就头痛地捂住了自己的脑门,一脸痛苦地望向她,“大姐,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他不耐烦的语调,就像是破碎费萌希翼的最后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了她,毫不留情。
费萌呆滞在了原地,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在因为失去了魏童所能带来的资源而心痛,还是在因为失去了魏童这个人而难受。
悲伤的情绪一闪而过,她很快就调整好心态,讥讽地望向魏童,“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还妄想和宋时卿相提并论,从他手里抢走沈栖夏?”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费萌走到他身前,轻蔑地呸了一声,然后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房间。
“砰——”泄愤式地砸关房门。
魏童满眼错愣。
……草。
这大姐是不是学过京剧变脸?
魏童再三确认好自己的房门关好后,换了身睡衣,没心没肺地打开了电视,准备开始享受自己的休闲时光。
他嚼着薯片,电视剧的情节却是一帧都看不进去。
本以为魏童无父无母,还恰好可以接触到沈栖夏,是个完美的身份选择,结果怎么还有个情债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