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是北欧的一个古典优雅的小城,出了机场就看到四处的田园风光,人口稀少,一眼望去,一座座弧线优美错落有致的低层建筑尽收眼底。
恬静,慵懒,有贵族范儿。
“做个攻略吧,”徐稚说:“我们考完去玩一天。”
想了想他又说:“算了不能私自离队,以后我们自己来。”
他很喜欢这儿。
除了四中跟过去的带队老师,还有两名国内负有盛名的大学教授,包下宾馆进行紧张的赛前培训。
“一场考试一道题4.5个小时?”听到竞赛规则后,徐稚瞪大了眼睛。
不会让他解什么世纪难题吧,还是证明1+1等于2。
霍辰:“上了考场你会感受到强烈的相对论,听上一届获得金牌的学长说,他觉得只用了半个小时竞赛就结束了。”
令人发指的是他还考了满分。
“那要是连题目都看不懂,会不会觉得枯坐了三天那么久。”徐稚一脸后悔。
早知道这样他还是不来了吧。
“就算这样,以后拿这次经历出去吹嘘也很值得的。”霍辰说:“不然去了清华怎么保持自信。”
徐稚:“……”
想的还挺长远,我吹嘘我男朋友不行吗。
为期五天的培训过的倒很快,听进去了也没那么枯燥,相对论也光顾了一次,感觉就一眨眼的功夫就结束了。
“主要还是跟男朋友在一起,”瘫在宾馆的藤椅上,徐稚说:“我走神的时候都在看你,辰辰专注思考的样子太迷人了。”
霍辰两手撑在藤椅的扶手上,俯身把徐稚禁锢在身前:“可你还是忍住了没吻我。”他眼神下沉,落在徐稚的腰胯上:“你也没硬。”
徐稚偏过红透了的脸,被一口气呛了个正着,他弓着腰剧烈地咳嗽:“霍辰你……滚太不要脸了。”
霍辰笑的那叫一个骚啊:“我只想要你,脸是什么玩意儿。”
他抱起徐稚滚到床上,在他微张的红润唇瓣上亲了一口,又偏过去啄了下徐稚的耳垂:“稚儿。”
他出口的每个字都带着笑音,最后余音未消,徐稚瞳孔猛地一缩。
微凉的手指绕到他腰后滑向椎骨末端,徐稚整个人像过了一股电流,他瞥见霍辰因尽力忍耐而阴沉紧绷的面色,不知所措地昂起头撞了一下霍辰的胸膛,沙哑地说:“别辰哥我……”
霍辰像是突然醒过来一样,手指用力一蜷掐在徐稚皮肤上,他把徐稚摁到怀里,捧着脸摩挲,亲吻他紧绷的脸颊,哑着嗓音急切地道歉:“对不起。”
两人上下交叠着,徐稚专注地看着霍辰墨色的眼眸,嘴唇翕动了下,重重地呼了口气出来,然后笑了:“很想的话就来吧。”
他唇角扬起来,在霍辰脸颊上印了个温热的吻:“我早就等不及了辰哥哥。”
霍辰浑身僵硬地愣住了,难耐的冲动让他大脑几近窒息,他看着徐稚清澈的眼底,一时话全部哽在那儿说不出来,半晌才低声说:“睡觉。”
徐稚用指腹在他脖颈上抹了下,湿漉漉的全是汗:“去洗个澡。”
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感觉全身都粘腻腻的。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徐稚骂骂咧咧地过去敲卫生间的门:“霍辰你他妈撸一个还不够啊弄连续的是吧……”
咔哒。
门从里面拉开了,卫生间里一团烟味,霍辰脖子上搭着毛巾,捋了下头发:“来根事后烟?”
徐稚瞪着他,继续骂:“你他妈以后别抽烟了,你人设里不该有抽烟这一项的,这太社会了你知道吗你还是个干净纯洁无比优秀有才华的少年。”
霍辰去打开抽风机,擦了把头发,湿漉漉的乌亮发丝把眉眼映的也氤氲了水汽,他说:“我错了。”
徐稚摆摆手把人往外赶:“出去吧你。”
临考前一天夜里还是有些紧张的,徐稚夜里醒来莫名就焦虑了,他伸手摸了摸,霍辰在另一张床上没和他挤一处,他冷哼了声,伸直胳膊一攀,把霍辰往里面挤了挤低声道:“你抱着我睡。”
霍辰似乎没被吵醒,翻了个身,本能地圈住投怀送抱的劲瘦身体,轻柔地拍了拍,继续睡着了。
“尽力就好。”
第二天,所有竞赛队的成员都被拆开了,6个人分去不同的考场,进去之前,霍辰轻声说。
徐稚吊儿郎当地伸出手指比了个大大的鸭蛋送给霍辰,好的,考个0分让你新鲜一下。
这是徐稚经历过的时间最长的一次考试了,考场上各种肤色的考生都有,视线相遇时都会报以微笑,氛围意味地挺好的。
中间除去上了两趟洗手间之外,徐稚一直坐的端正挺直,直到考试结束,竟然有那么一点点意犹未尽。
啊,数学真奇妙让我再做一会儿题吧。
操啊抖M吗,徐稚在心里骂了声自己。
由于不能擅自离队,他们考完一碰头就又回了宾馆。
巴斯小城不大,当地的温泉非常有名,从宾馆后门出来就有天然的池子,霍辰泡在里面,手里拿了一本英文版的《傲慢与偏见》在看:“听说这本书就是在这里写的。”他把书放到徐稚手上:“快看两眼,沾沾名作家的文运保佑你高考作文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