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没错,赶紧给我把他赶下来,实在太煞风气了。”
“来逍遥府闹事,他这是找死。”
“我到是什么人,原来只是一个废物,手筋被挑,却爬得那么高破坏气氛,依我看,此人就是想趁着逍遥府的喜事,在此讨碗酒水喝。”
“胡闹至极……”
众人看清楚屋檐上的男子那一刻,有生气的,有取笑的,整个逍遥府内的气氛极其的压抑。
“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在我逍遥府内抚琴?”
无数道诧异的目光和议论声下,逍遥战冷哼一声走了出来,对着屋檐上那个男子抱了一拳,冷漠的开口问道。
如果是平时,他早已经用手中的宝剑招呼了,但是今日不同,今日是他的新婚之日,他必须忍下这口恶气。
“天下楚棋,碧月长空。询问天机,唯有莫崆。”
男子没有回答,而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说完后,继续抚琴,仿佛一切都那么自然,与他无关。
“这……”
男子这句话,立刻让逍遥府内的人都安静了起来,完全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要干什么?”
上官凌月脸色一变,她内心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此人虽然强,可是……逍遥府可是当世第一家族,他在逍遥府闹事,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询问天机,唯有莫崆。他难道想……”
上官凌若的脸色一红,眼睛瞪大,隐隐明白了几分,同一时刻,快速看向了新娘。
“不知阁下是何人?找小女子有何事?”
新娘的盖头被拿起,一张绝美的脸呈现在了空气中。
没有看到脸时,那身段,那感觉,那气质,那步伐,给人的感觉就是,美若天仙。
如此,将盖头拿下一刻,那美貌连太阳都遮掩到了乌云中。
然而,此人就是叶不悔。
天下第一美人。
叶家家主,将叶家发扬光大,举世无双的奇女子。
“哗啦!”
叶不悔拿掉了盖头,以及站出来那一句话,引起了四周一阵哗然。
要知道,新娘的盖头,只有新郎在洞房时,才能揭开的,可如今,她居然自己揭开了。更重要的是,屋檐上的那个男子的那些话,似乎是对叶不悔说的?
莫非,此人的来意是为了新娘。
然而,在这种气氛下,谁也没有注意到,逍遥战的拳头紧握,杀气冲天。
“他配不上你,跟我走……”
男子没有废话,而是简单的说了几个字。
“……”
这几个字一出,整个逍遥府内一阵宁静。
包括叶不悔,原本想说的话,都宁静了起来,那双美目一缩,冷冷看着屋檐上的男子。
他配不上你,跟我走?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意思很简单,我是来抢亲的,我比他更强,更优秀,你得跟我。
如果,是在其他的地方,如果是遇到其他的人,你是一个强者,你说这话,我能接受。
可问题是,这里是哪?这里是逍遥府,新郎是逍遥战,万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新娘是天下奇女子叶不悔,可你一个废物,居然来此抢亲?还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哈哈!好,好一个‘他配不上你,跟我走’。哈哈!”
整个逍遥府内宁静下来一刻,一声狂妄的大笑声来自逍遥战之嘴,却见,逍遥战从屋子内行走了出来,行走出来一刻,一股极其恐怖的气场从他身体内散发而出。
一直以来,无论是内还是外,逍遥战对气息把握的很准,很少散发出全部的实力。
可是此刻,他忍无可忍了。
他是谁?他是逍遥战?
可在他新婚之上,一个如蝼蚁一般的人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如果不将此人杀了,今后他逍遥战的脸面何存?
“好强的气场,这就是逍遥公子的实力吗?好可怕。”
“太恐怖了,不愧是天人之下第一人,此人死定了。”
“说的没错,此人必死。今天可是逍遥公子的好日子,此人如此不识好歹,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逍遥战一开口,那股气场一支撑开,此刻,周围的客人们一个个脸色聚变,向着左右散去。
“不好……”
上官凌月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虽然,她知道这个男子很强,可逍遥战更强啊!况且,这里还是逍遥府,他说出这种话来,跟找死有何区别?
“跟我走……”
男子视无旁物,继续抚琴,淡淡的开口。
虽然,他没有对任何人说,可是傻瓜都明白,他这些话是对叶不悔说的。而且,语气很坚定,丝毫不将任何人放入眼中。
“这……”
叶不悔猛地一惊,惊诧看向了男子。
她实在不明白,此人为何如此执着,他难道不明白这是什么场合吗?
依他的身份和能力带走自己,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放肆……”
逍遥战彻底气炸了,“小子,今天是我逍遥战的好日子,我本不想见血,既然你找死,那休怪我逍遥战无情了……”
逍遥战的怒火彻底点爆了,世人都知他逍遥战号称天人之下第一人,却不知,他已掌握天人之力。
身为一个掌有天人之力的强者,怎能承受如此羞辱?
“轰……”
逍遥战身上那件新郎服一爆,一股天人之势席卷爆开,同时,天人之力凝聚出了一个巨大的拳影向着屋檐上的男子轰了上去。
“什么?这……这是天人之力?”
“没错,这绝对是天人之力?他……他已是天人了?”
“天人?二十岁的天人?不可能……”
“天人之力融合逍遥家的绝技,不灭魔拳,他想毁了整个逍遥府吗?”
逍遥战那股无敌之势融合拳影下,整个逍遥府彻底沸腾了。
“这……就是他的实力?”
叶不悔彻底震惊住了。
她知道逍遥战很强,却不知,他强到了如此地步。
二十岁啊?二十岁就踏入天人,这何等恐怖?何等霸气?
“快跑……”
所有人都被逍遥战的实力和绝技吸引过去时,上官凌月奔跑了出来,红着脸大声尖叫一声。
她想去阻止时,却已经晚了,那道融合天人之力的拳,已经落到了男子的身上。
“萤虫之火,也敢与皓月争辉……”
就在上官凌月眼睁睁看着男子死在了那一拳之下的那一片刻,男子没有动,甚至都没有去管他的那个两岁的女儿,而是继续抚琴,抚琴之时,一句嘶哑,轻淡,随和,丝毫不起眼的声音从他嘴里响起。
这个声音仅仅响起的那一刹那,男子做了一个奇怪的举动,那双隐晦的眸子一闪,宛如尖锐的利刃,携带锋芒之势,席卷而去。
“当……”
紧接着,他一根手指,拉动了琴弦,一声刚毅刺耳的琴音颤抖而起。
这个声音看似简陋,可响起的那一刹那,全场所有的人内脏猛然一绷紧,呼吸根本拉不上来,仿佛整个世界都禁止了一样,甚至连那个不灭魔拳也减慢了速度。
但是,紧接下,不可思议的一幕,一个如人如剑的影子从古琴中钻了出来,携带毁天灭地之势,朝着逍遥战席卷而去。
“不……”
这一幕出现,那股惊天磅礴之势覆盖而来的那一刹那,逍遥战脸色狂变。
死亡,死亡,对,就是死亡,而且还是前所未有的死亡,这股死亡让他心灵如入地狱,无法自拔……
他逍遥战自出道以来,一直都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敌,号称天下第一奇才,正因为内心无比的坚定与信念,因此,才让他有不败之地。
可是今日……他内心那颗坚定的内心,彻底破碎了。
“轰隆……”
“噗嗤……啊……”
逍遥战唯一的意识就是跑,可是,已经晚了。
不灭魔拳宛如灰尘一般,尽数破碎,极为恐怖之势形成万刃之光,疯狂笼罩而下,来自他身上的那股不可一世的天人之力一轰而散,紧接着,他的身体如同遭遇千军万马撞击,不受控制向着后方甩飞了出去。
“轰……”
逍遥战的身体落地,地上的岩石乱飞,所过之处,地上掀起了一条足足三米深的壕沟,壕沟内四处洒满了鲜血。
在逍遥战的身体在鲜血壕沟内停下来时,他满身都是鲜血,双手被废,鲜血顺着那手腕汩汩而出,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那双眼睛中充满着恐惧和难以置信。
“……”
静!
整个婚礼现场一片宁静。
而且这股宁静之下,笼罩着一股死亡的杀伐之势。
无论是客人们也好,还是那些鼎鼎大名的强者,乃至叶不悔、上官凌若、上官凌月等等人,都宁静的有些可怕,一个个内心颤抖,如若呆住了一样,脸上没有哪怕半丝表情,就这么站在了原地。
逍遥战是谁?他可是天人之下第一强者啊?而且,他还掌握了天人之力,不日就能进入天人,成就无上霸业,开创一个崭新的时代。
而且他修炼了逍遥家的绝学,不灭魔拳,此等绝学何等厉害。
可现在发生了什么?如此奇才,如此不可一世存在的强者,居然……在这个双手被废,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抚琴度日的男人手里,就这么败了?不仅败了,而且在人家手里,一招都支撑不了。
谁能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才那一幕,究竟怎么一回事?
“不可能,这……这绝对不可能……”
逍遥战嘴里渗透着鲜血,感受身体如一滩烂泥,感觉双手被毁的这一幕,他嘴里响起了一声艰难,难以置信的声音来。
他对自己的实力太了解了,别说是天人之下第一强者了,就算是真正的天人来了,他都有不败之地。
可是……可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几乎用尽了全力,对此人展开了必杀一击。
结果,他仅仅动动手指,仅仅拉动琴弦,自己的天人之力与不灭魔拳被破,甚至……甚至连一身傲人的修为全尽被废……
这……这还是人吗?
这个人绝对不是天人,对,没错,他绝对不是天人……
“败了,败了。怎么可能会败,那可是天人之力,那可是不灭魔拳,当今天下,有几个人能抵挡如此一击,可……可他败了,败了……”
“这个男人是谁?他到底是谁?一抚琴,一动眸,就……就废了天下第一奇才……”
“在古商帝国内,只有三个人能威胁到逍遥战,这三人分别是,古商帝国大祭祀,逍遥家的老祖宗逍遥问天,以及古老皇朝的老皇爷,可……可二者早已经在人间销声匿迹了,唯有大祭祀还坐守人间,可大祭祀是一位女子,那么此人是谁?到底是谁?”
此刻,在无比宁静之下,人群中响起了一声颤抖,恐惧,难以置信的声音,这些声音似乎都是自言自语,但是在自言自语之下,却充满着一种震撼。
逍遥战成名多年,而且又是逍遥府的少家主,无论是身份,还是名望,都举世无双。
然而今日,却败在了一位莫名客之手,这是何等震惊?
更可怕的是,他们仿佛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才是真正的他吗?”
此时,要数最为震惊的,毫无疑问就是上官凌月了。
森林一役,此人的实力让她对这个世界拥有了新的认识。
但是刚才那一战,却让她对这个男人有了新的认识。
这或许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吧!
以琴驭剑,不过是他的小小把戏,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
“……”
上官凌月自言自语说这句话时,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上官凌若的眼神。
从这个男人出现的那一刻起,上官凌若就一直关注着自己的妹妹的一举一动。
一开始,她认为是自己妹妹的善心犯了,害怕逍遥战伤到那个男人身边的小女孩。
可是……现在,她才真正的知道,自己错了,而且还错的离谱。
他们两,分明有不寻常的关系。
同时,她也终于明白妹妹那句话究竟是何意思了……
她所问的天人,不是逍遥问天,更不是大祭祀,而是眼前这个男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