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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彩悦在长沙的一束鲜花,让她收获了众多的头条报道,等沈娇宁到下一个剧院演出时,一下子上来好几个明星,拍电影的、唱歌的都有,是学着黄彩悦想给自己蹭点热度。
一个黄彩悦沈娇宁还懒得管,一下子来这么多个,沈娇宁不得不发声,下一场演出时就跟剧院说好了,不需要有人送花。
她不知道的是,经过黄彩悦那一茬,能上来给她送花的名额是大家在演艺公司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只有顶级公司里的顶级明星能上来给她送花,剧院压根不敢真拦这些当红明星。
沈娇宁只好在一次演出结束后公开说:“谢谢大家的热情,但是我觉得鲜花更应该送给真正的英雄。他们为祖国付出了很多,乃至于生命,但是有很多英雄,我们却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部舞剧叫《玫瑰与我的祖国》,有很多人进行了分析,认为玫瑰是战士守护的家乡少女。其实它还有一种含义,是从少女的角度去看,她也是想给战士献上一束玫瑰的,不管他是在明亮的一侧,还是黑暗的一侧,我觉得我们的英雄值得更多的鲜花与掌声。”
明亮与黑暗,是生与死,所以一侧红玫瑰,一侧白玫瑰。活着的英雄有赞誉,逝去的英雄更需要被铭记。
她让道具队在舞台上铺玫瑰的时候,本就有向英雄们献花的含义。
明星给舞团送鲜花的行为终于停止。
次日便有社论发表文章,号召大家向英烈学习。学校开展活动,组织学生前往烈士陵园扫墓,向前辈们致敬。
南方芭蕾舞团的声望更高,因为大家觉得,他们的舞蹈有灵魂,是真正想讲述战士的故事,想为那些英雄们发声。
国外和香港传进来的节目虽然新鲜,却比不上这样用心讲述的故事。里面饱含着创作者的真诚,从舞蹈本身,到舞蹈之外的表现,都让观众们折服。
明星和艺术家的区别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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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娇宁的全国巡演原定一年内完成,最后在不断加场的情况下,正好用了一年,又花了半年时间出国巡演。
这部舞剧在国内实在太有名气,如今国际交流增加,自然而然地传到了国外,又应邀去了美苏英法等国家演出。
不是只有这些国家邀请,而是舞团在外演出这么久,实在太累了,精神和身体都已经十分疲劳,全靠团长给他们灌输“全球巡演”带来的兴奋感撑着,沈娇宁最后只挑选了几个国家去演出。
好在这个时候,国内已经有其他团队可以演出这部舞剧,高阳导演的电影开始上映,盛情难却的观众们纷纷转向电影,为高阳导演创造出他迄今票房最高的一部电影,打破国内票房纪录,甚至超越了香港片。
高阳趁机把影片推向国际,赚了一大笔费用,跟舞团分成。
演出门票加上电影票房,南方芭蕾舞团未来二十年的开销都有了。
沈娇宁定的全球巡回演出最后一站是伦敦。
时隔五年再次到这里,伦敦民众对他们的态度跟上一次天翻地覆。不但有伦敦剧院派来的人员接机,还有舞迷自发组织到机场,只为看一眼从东方过来的舞者。
当年沈娇宁一家一家报社地请人来观看演出,如今他们还没演出,报社便争先恐后地进行报道。
从绿裙小精灵,到玫瑰少女,伦敦民众们都还记得她。
五年前在这里的优秀表现,针锋相对下的坚持与反击,当时打下的基础,不但造福了未来舞者,沈娇宁此时自己就深有体会。
在伦敦的演出结束后,电视台和报社再三请求她接受采访:“五年过去了,伦敦人非常关心您,您是大家心中永远的小精灵,就采访一次吧。”
沈娇宁最后同意了电视台、伦敦周报和舞蹈杂志三家的采访,时间有限,只能一起采访。
上一次她来伦敦时,不过十九岁,已经初具舞蹈家气质,现在二十四岁,更为明艳大方,仿佛当年的东方绿宝石历经五年打磨,不再需要折射太阳的光芒,因为她自己就是光源。
电视台来采访的女记者仍是之前那一个,她当时采访完沈娇宁,便开始研究中国文化,还去剑桥进修,现在是整个电视台最了解东方文明的人,采访的机会自然落到了她头上。
不过这回其实用不上多少古代文化知识,因为她这次讲的故事,是和平。
“您觉得这次的舞剧为什么能获得这样的成功?”女记者问她。
舞剧成功的因素,那可实在太多了,不过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大家都和我一样,向往和平,所以这部舞剧能打动人。”
大家又围绕舞剧问了许多专业性问题,问得差不多,舞蹈杂志的温莎主编突然说:“沈小姐,您的事业非常成功,请问您跟您丈夫的感情还好吗?你们真的是我见过最般配的一对,他对您非常深情,让我十分羡慕。”
其他两位记者都没想到要问她感情问题,也不知道温莎是哪里得来的消息。毕竟沈小姐是艺术家,跟那些靠绯闻出名的人不一样,但温莎既然问了,大家也便好奇地看着她。
艺术家的感情生活,向来很能引起人们的兴趣。
沈娇宁大大方方地把那枚坠小金花的金戒指亮给他们看:“谢谢大家关心,谢谢温莎女士的吉言,我们很好。”她可没忘记温莎在文工团领导面前,突然祝她百年好合,十分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