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说这场直播最神来之笔的,还是直播末尾的“偷鸡事件”:被一群大汉扛着锄头钉耙找上门来,指着鼻子骂你们偷我家的鸡,这在综艺里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吃瓜群众纷纷兴奋地赶来看热闹,为了集中讨论吃瓜,还建立了一个话题,叫#万事可乐偷鸡#。
万事可乐团的粉丝气愤反驳:“哥哥们没有偷鸡,是拿!!”
“哥哥已经给补偿了,他们之前只是不知道!”
“哥哥们是被节目组坑了,辣鸡节目组道歉!”……
看了直播的观众也纷纷忍不住回怼:“不问自取就是偷啊。”
“啥补偿,先上车后补票,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那叫赔偿好吗?”
“节目组坑你们哥哥什么了,没帮你们偷鸡摸狗的哥哥擦屁股吗?他们钻规则空子,还影响节目声誉,节目组不叫他们道歉算好的了~”……
两边吵得火热,结果万事可乐的粉丝越反驳,话题被顶得越高,看到的人越多,到最后,#万事可乐偷鸡#直接成了万事可乐在微博的第一关联词,只要有人搜索“万事可乐”几个字,底下立刻蹦出来一条#万事可乐偷鸡#,差点没把粉丝气撅过去,心理承受能力脆弱一点的,连夜就扛着火车脱粉了。
这场直播给节目、给黎乔都带来了高涨的热度,唯独万事可乐团,给他们带来了……社死。
团员们虽然没有手机,但趁着录播也不是不能跟工作人员混熟了借手机,他们拿到手机,习惯性地在微博搜索自己,一家人整整齐齐映入眼帘的“#万事可乐偷鸡#”、“#骆新霁偷鸡#”、“池翰竺德元偷鸡”、“莫川偷鸡了吗”、“xxx有没有偷鸡啊”……都让他们眼前一黑,别说退圈了,他们都想连夜离开这个地球。
于是这一期余下的时间里,对于苏打团来说,万事可乐团明显变得老实安分了许多——他们转内斗了。
这个团足足有十一个人,本身内部关系已经够复杂的了,两年下来资源分配不均,早就埋下了不少隐患。
骆新霁的擅自争强好胜出风头,坑出了“偷鸡事件”,让整个团跟着大社死,不满他资源的成员更不服气他,原本站队他的池翰等人也因为关键时刻被他背刺,开始嘀嘀咕咕有所动摇;
而偷鸡的赔偿是骆新霁一个人出的,那块价格远高于鸡的手表让他肉痛极了,他一看见团员拿出来什么昂贵的首饰、衣物,就冷恻恻地盯着人家,寻思当时你要是肯帮忙我就不用赔手表了……
总之三个和尚没水吃,万事可乐团的人心散了,队伍也就不好带了,做事容易起内讧,决定用钱的时候也老是反反复复地争执。
加上他们买的食材不耐长久贮存,海鲜第二天就坏了大半,鲜肉在六月的高温里也很快变了味道,他们不得不花钱向当地的村民购买食材。
拢共剩下四百多块钱,十一个大男人吵吵闹闹地吃,七天时间还剩下整两天,他们就彻底断粮了。
相比起来,苏打团这边的生活就要安逸得多:
首先归功于时舜和元宁有生活经验,买的都是大白菜、土豆、海带、猪油腊肠这种耐储存的,尤其是腊肠,简直是神仙食材,炒一大盆青菜,稍稍切两段丢进去一蒸,开锅就是扑鼻的腊肉咸香味。
他们团人少,东西耐吃,再加上黎乔用一顿“灵气菜”和左邻右舍打好了关系,邻居们需要放牛、喂鸡、割草什么的零碎小活儿,都愿意交给队员们去干,干完了会给他们十几块钱报酬,因此苏打团的生存基金甚至不减反增。
等时间过半,他们带来的食材吃得差不多,黎乔才找村民用友情价买了一只鸡、一头猪,元宁掌刀当主厨,时舜和黎乔给他打下手。
现在看,元宁对自己的厨艺显然是谦虚了,炖出来的肉喷喷香、又软又烂,连吃了好几天青菜主食的队员们狼吞虎咽得差点把舌头吞下去。
肉香在小院内外飘荡了两天,有几个万事可乐团员们路过闻见,当时就走不动道了,趴在门上呜呜发誓愿意给他们当牛做马,终于换来了一口肉吃。
“……呜。”已经断了一天粮、名叫姜子真的万事可乐团员,捧着元宁给他的小碟子,半晌愣是舍不得咽下去嘴里那一口肉,他抬起英俊帅气、泪花闪烁的眼睛,“请问你们接受入赘吗?”
黎乔:“……不。”
相处之后才发现,万事可乐团里也不全是骆新霁、池翰那样的人,像姜子真这样热情开朗、不喜欢耍心机的也有好几个,靠匀出一口肉让他们入赘……不是,来当杂工,干干打扫房间、洗衣做饭打下手什么的,也是不错的选择。
骆新霁他们硬熬了一天受不了,饥肠辘辘地学黎乔跑去树林里挖野菜,结果挖回来的野菜让他们煮熟吃了之后上吐下泻,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爬不起来,这才勉强混过了最后一天。
第一期“偶极”的一周下来,万事可乐团大部分人吃尽了苦头,花光了资金,骆新霁还搭上一块手表,生存基金剩余:0。
而苏打团一开始买完食材剩二百九十多块,七天结束时上交生存基金五百一十五块——竟然还有倒给节目组的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