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也不许!
陶永安看着这个自己认识了十多年的朋友,“阮文,你知道我这辈子做的最值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什么?”
“用我的一罐麦乳精借了你写的《简要》,累死累活的抄了两天。”
没有这件事,他依旧会参加高考。
可能还会昏厥在考场,可能还会被阮文谢蓟生他们搭救。
但不一定会有后来的交集。
陶永安笑了起来,“那是我做的最值的一笔买卖。”
阮文笑了起来,“你低血糖晕倒是因为麦乳精给了人?”
“好汉不提当年勇,不说了不说了。”
低血糖有一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还是紧张啊。
对现在这个见惯了大世面的陶永安来说,当时的高考就是很紧张。
“对了,你打算怎么帮他们创造就业机会啊?”
阮文看向窗外,夜色下的莫斯科有灯火点缀,别样的热闹喧哗。
“不算帮,互利互惠而已。”
……
阮文第二天一大早就见到了达利娅。
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姑娘,“这是我的女儿莉莉娅。”
小姑娘长得冰雪可爱,金色的发仿佛瀑布一般。
只不过略瘦小了些,阮文想起了女儿差不多这个年龄的时候,她或许今天该跟家里打个电话才是。
莉莉娅是个有些羞涩的小姑娘,在听到那黑发黑眼睛的阿姨喊自己名字时,她有些惊讶,“你会说我们的话?”
“会呀。”
她的语言技能是点满了的,何况家里还有位好老师。
语言的畅通让莉莉娅很快就接受了阮文这个朋友,她看着远处正在打电话的母亲,小声地问阮文,“你也有孩子吗?”
阮文笑了起来,“嗯,比你还要大一些。”
“那她学芭蕾吗?”
阮文摇了摇头,“她跑步挺快的。”
莉莉娅一脸的惊呆,“哇,那她是不是要成为一名战斗英雄?妈妈说我的名字就是为了纪念一位战斗英雄,她很厉害,开飞机很厉害。”
莉莉娅·利特维亚克,苏联的战斗女英雄,曾经被德军误会以为飞机两侧画的是玫瑰花,被称之为“斯大林格勒白玫瑰”。
而这朵白玫瑰凋零在战争胜利前夕,永远的停留在22岁那年。
“我不知道。”阮文摸了摸莉莉娅那金色的头发,“或许吧,她或许会成为一个英雄。”也许会再长大后泯灭于众人。
阮文不强求。
她刚说完,达利娅回了来。
“我们走吧。”
她已经联系好了。
阮文在莫斯科的行程并不怎么忙碌。
不过此行的第一目的是为向自己提供帮助的克格勃致谢。
既然来到别人家门口,上门拜访必不可少,至于要不要带礼物,阮文倒是准备了些礼物。
俄罗斯人的最爱。
酒。
阮文上火车的时候轻装简行,但是该带的东西一样不少。
白酒是必不可少的。
而办公室设在了居民楼里的那位克格勃看到那一向白酒时,当即问道:“你的酒量好吗?”
阮文的回答让人微微失望,“一杯倒。”
瓦季姆叹了口气,“那可真是遗憾。”
他当即取出了一瓶白酒,酒精的灼热感让他的脸微红,却又是透着别样的兴奋,“比那些假酒好多了。”
在俄罗斯,最赚钱的生意就是贩酒。
这里的人太爱酒了,酒对他们而言才是真正意义的生命之水。
即便是在研究所、在部队,亦是如此。
把防冻液当酒喝,那是基操,才不是骚操作。
当然,阮文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带着一箱酒当面道谢。
“我想和你们谈一笔生意。”
瓦季姆听到这话笑了下,紧接着就是往嘴里灌了口酒,空气里都弥漫着酒精的味道,“女士,你应该看到了,我们现在的处境,和我们谈生意?”
这似乎有些可笑。
他们是丧家之犬,哪还有昔日的半点威风赫赫?
“我知道你们现在的确处境糟糕,不过不想让自己的处境稍微改善下吗?”
阮文笑了笑,“别误会,我无意参与你们的政治,我很感谢你们能出手帮忙,只不过给了钱又能做多少?帮助一两个人去国外安家?这是你想要的吗?”
阮文直呼其名,“瓦季姆,如果你告诉我,这是你想要的答案,那我可以给你。”
她有钱。
美国政府赔偿了她一亿美元。
而她的代理律师,拿走了其中的一百万。
留给了阮文绝对的大头。
这么一笔钱,如何处理?
因为购买了保险的缘故,保险公司也赔付了大笔的费用。
这笔钱足以覆盖阮文的赔偿额,多余的钱则是用来贴补船员们。
近亿美元的赔偿费用踹在兜里,阮文自然也要给帮忙的克格勃支付费用。
当然,这笔钱不用太多,两三百万就完全可以。
但阮文还有更多的想法,这一切将会何去何从,如今倒是要看这位克格勃负责人的选择。
“瓦季姆,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