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上岛时,徐晚时只猜到他约莫又是哪个富家公子哥,却从未想过,他竟然是陈清焰母亲家这边的人。
一别几年,疯癫程度怕是更上一层楼。
不过当初就算知道,她也依旧不会跟宋景行走,毕竟……
徐晚时心中思绪乱飞,表面打圆场。
“宋少爷这样说,可真是吓到我了。”
她眸光湿漉漉的,像某种动物。
其中蔓延着水汽,眼圈还微红,却炯炯有神,怎么看,都不像被吓到。
就是这样一双眼睛,让宋景行中了招,以至于这些年每当进入睡梦中,脑海中都是她红着眼圈小心翼翼哄人的样子。
当初有多疼惜,现在就有多恨。
宋景行的身躯堵在门口。
两个人被迫挤在狭小的淋浴间中,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宋景行还觉得这样不够,硬生生贴近徐晚时,呼吸像小风,抚蹭在她湿润的头发丝上。
发丝岿然不动,他却狞笑着说,“你不会以为,你变成了陈清焰的人,我就不敢动你了吧。”
“你在陈清焰眼里,又算什么玩意儿?”
“他知道你过去曾经……毫无廉耻的掰开自己的骚逼,求我艹弄的再狠一点吗?”
“你是多么乖巧的人,不论被摆弄成什么样子,都一言不发,下体两个小穴都快被我艹烂了,还哭着求我继续……”
污秽不堪的话语,像刀刃,像利剑,朝着徐晚时捅去。
宋景行想着,就算是捅不穿她,也要剜下她一块肉来,看看徐晚时的血是不是热的。
他想错了。
徐晚时听见这话,笑了。
两边唇角隐隐勾起,笑意自白皙嫩滑的脸蛋上扩散开来,蔓延自眼底。
眼底有湿气,也有笑意抵达后的涟漪。
“原来宋公子到现在都不知道,岛里每日陪着宋公子荒诞的人,从来都不是我呀。”
宋景行瞳眸骤深。
语气尽是寒意,“你说什么?”
徐晚时丝毫不惧怕,抬眼与他对视。
她的声音缓慢,对于宋景行而言,像慢性毒药。
“我说,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主人,他定下我的那天晚上,就……要了我。”
提到这段,徐晚时的神色便的不太自然,脸颊泛起酡红。
比刚刚更热。
“您若不信,可以像主人求证,主人是您表哥,总不会骗您。”
宋景行没有相信,也没有不相信。
他面色铁青的逼近徐晚时,将人按在了冰凉的浴室瓷砖墙面上,伸手去扒徐晚时身上的浴袍。
他手劲颇大,一把扯下来徐晚时上半身的浴袍。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那些晚上的人,明明就是你……你当初骗我,谁知道你又会做出什么手段来骗陈清焰……”
半边白色的毛巾挂在徐晚时白皙娇嫩的手臂上,她干净的脖颈,挺立的肩头,与半边乳肉尽数落入宋景行眼中。
徐晚时咬紧牙关,用手臂遮住重点部分。
宋景行却不管这么多,他疯狗一般的着迷的将自己的头埋入徐晚时的颈怀中,用牙齿去蹭她肩上的某一处。
那里是一颗小痣。
生在白嫩一片的肌肤上,被他用牙关轻轻一碰,便泛起红晕。
活像害羞。
宋景行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咬牙。
“徐晚时,我差点就相信了你,你果然是个小骗子,你瞧,你肩膀上这个小痣,你猜猜我摸过多少遍,舔弄过多少遍,甚至还在上面射过……”
他声音一顿。
刚刚扒徐晚时衣服时,手指顺带往下摸,摸到徐晚时腰间,碰触到一出凸起。
“这……这是什么?!”宋景行声音骤然拔高,变的尖锐起来,“是陈清焰弄的?”
徐晚时腰上那处凸起非常粗糙,两个指甲盖那样大小,横在左边后腰处,怎么摸,都像是伤痕。
还是旧伤。
徐晚时并不挣扎,只是笑,顺着宋景行的力道转身。
腰间的东西映入眼帘。
是一块烙印。
像是一个小小的印章,深深的钻入皮肉,把痕迹留在了她身上。
宋景行怔住,目光盯在那块小小的烙印上,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烙印本体依然有些模糊了,但是还是能隐约看出来,是一个蜷缩进她嫩滑肉体的‘chen’。
“陈清焰对你,原来……”
徐晚时兀自打断了宋景行的话。
“不是主人。”
她说着,抬起自己的下颌,让宋景行去看她脖颈上那一串刺青,“这里才是主人赐予我的。”
“腰间那处……是我自己,在上岛前弄的……”
说话时,徐晚时声音冷静。
仿佛被那块小小的烙铁烫穿皮肤,烫进血肉的人不是她。
宋景行大骇。
此刻,徐晚时在他眼里才想是怪物。
沉默半响,才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你自己?”
“岛上没有哪个主子会选择一个身上烙印有别人姓氏的人当做自己的私奴。”
“没有当过私奴的人,就不可能进入私奴二手市场。”
徐晚时一边说,一边咧唇,“宋少爷,如果当初你在床上发现了我腰间的这个烙印,你还会这样想要我吗?”
她自问自答。
“不过您也不会发现。在您床上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话语间,浑然没有发现,宋景行的眸光变的越发幽深。
他目光如勾,人就贴在她的耳边,在她的耳边沉哑道,“徐晚时,你在混淆概念。”
“晚上在我床上的不是,白天呢?”
“靠在我怀里,羞涩的告诉我要一起过每一个生日的是谁?”
“趁我午睡时,偷偷摸摸在我耳边吹气胡闹的是谁?”
“答应我,等跟我一起出去就接受我求婚的又是谁?”
说话时,宋景行狠狠的抓住徐晚时的肩头,目光猩红而执着的盯着徐晚时这张漂亮又无辜的脸。
“都是假的吗?”
“你承诺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敢说,这些都不是你?”
徐晚时闻言,轻轻呼出一口气。
没有骗过去。
宋景行说的没错。
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