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副导演,再一次把他丢给一个络腮胡大汉。
至此为止,肖洋都没来得及打听到副导演姓什么。
谜一样的交际关系。
作为一个完完全全的新人,肖洋很富有学习精神,早在学生时代就自己琢磨出一套学习方法,务必在最短的时间里学会更多的知识,虽然不能一遍就会,可万事都不用想第三遍,这对于一个不是天才的人来说已经是很不错了。要知道,他也不过是一个顶着二代皮的普通人而已,这一点他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
负责他急训的是姓罗,满脸络腮胡,不仔细找都看不到嘴。最令人郁闷的是满嘴广东腔,动不动就冒出来广东话,还说的贼快,跟有跟绕口令似的,肖洋被折磨得销魂不已。
他要学习的只是演戏中基础的基础,什么走位,找镜头,怎么配戏,怎么说话。
可是他愣是听不明白这个家伙在说什么,不得不一再打断他的话,重复问在说什么?说慢一点。
教了两个小时,姓罗的气急败坏的丢下一本演员基础给肖洋,找了个借口走人。
拎着大几百页的书,他淡定不了了。
别说是看懂,就是光看玩也得十天半个月!要是看书就能看出个演员来,还要影视学校干嘛!这已经不是下马威这么简单,明摆的就是让他什么都不会,被导演嫌弃,然后乖乖滚蛋。
这可是真有意思了,他一个临时客串的,候下这一环又一环的动静,后面还会有什么招在等他?
咬着下唇,肖洋笑了。完全不一样的刺激游戏,这可比飙车有意思多了。
“呸呸。”还没笑完,嘴里尝到怪怪的味道,他忘了自己还没卸妆。
妆要怎么卸他可是完全没有弄过,只能回去找安姐帮忙,还好人还在化妆间,就是多了一个人。
安姐抬抬下巴,示意他坐着等等。
肖洋笑笑,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光明正大的打量她化妆刷下的男人。
那是一个面相很平和的男人,穿着长衫,闭着眼,任化妆师在他脸上刷来刷去。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于□□裸,男人蓦地睁开眼,灼灼的盯向他。
肖洋像被吓了一跳,很快就反应过来,礼貌点头微笑。
男人的眼实在是太犀利,如果说闭着眼他是驯服的山羊,睁开眼的一刹那,那就是脱了羊皮的狼,吃肉的那种。
可能是他的颜值比较过关,男人明显一怔,锐利的眼神变得平和,接着缓缓的合上了眼。
肖洋发誓,他看到男人眼里带了笑,饿狼的微笑。
不一会儿,安姐的助理回来,帮肖洋卸妆,还不停的交代他一定要保护好这张脸,宁潜不仅仅是剧情推动小能手,更是颜值担当第一主角。
比男女主角都要长得好!
“那岂不是夺了主角的光芒。”肖洋开玩笑道。
“没办法,大家爱看嘛。”助理笑着说。
“大家都爱看花瓶,我明白。”肖洋闭着眼无辜的摊手,一点儿都不忌讳花瓶这个事实。
“诶哟,你可真看得开。”助理笑得花枝乱颤。
等卸完妆,睁开眼突然看到刚才化妆的男人站在离自己两步远的地方,好像在等他。
“宁潜不是花瓶。”男人灼灼的看着他的眼,“演戏不是儿戏。”
看得出来,男人很反感不拿演戏当回事的人,肖洋正色道:“我明白,只是开个玩笑,我很认真。”
男人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离开了。
“他是谁?”肖洋问。
助理大惊小怪的嚷嚷:“天啊,你怎么连宋桥都不认识,离当红炸子鸡就差一眯眯,绝对的实力派,剧里的男二号。”
“哦,我不太看娱乐版。”这是真的。
“你是哪个公司的新人,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不看娱乐版?”
肖洋笑笑没说话,他哪有什么公司,幼儿园算吗?
“行了,别一天咋咋呼呼的,快给外面补妆去。”安姐打发人。
助理吐吐舌头跑了出去。
“你别见怪,小雨就是个小孩儿。”安姐说。
肖洋摇摇头,“不会,倒是要谢谢她,还麻烦她卸妆。”
安姐拿个他一瓶卸妆液,一包没开封卸妆棉,“以后忙起来都得自己来,用这个卸的干净。”
肖洋收下,非常诚恳的道谢。
这一天直到晚上8点多才收工,肖洋混了两顿传说中的剧组盒饭,真的比他食堂还难吃,简直生无可恋。
躺在被窝儿里给大律师打电话一顿抱怨,他一点儿都没心疼不说还骂他活该,气的肖洋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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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演戏怎么办?完全外行怎么办?没关系,他有一套自己的学习大法。仔细研究了宁潜这个角色,分解他的语言,动作,神情,行为习惯,总结出这个人室内场景4场,当背景板7次,室外场景3次,背景板5次,没有奔跑之类的大动作,全是坐着站着走着,从头到脚高大上,装逼装出了新高度,就是的情绪波动大,最激烈的一次是掏枪要蹦了因为逃婚令家族蒙羞的弟弟。
装逼这个活儿对他来说没有半分的技术含量,最难的就属掏枪的一幕,那种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感觉他没有。
再琢磨也想不出来,干脆不琢磨,在他看来拍戏是一件挺好玩的事,比如女主角,上一刻还在镜头前娇羞恋爱,下一刻就开始刁难小助理,十足的双面娇娃。
胖乎乎的导演性格很好的样子,永远不会发脾气,只会让你重来再重来,再难缠的角色到他手上都没了脾气。
还有那个狼一样的男人,很低调,几乎都是一条过,偶然返工都是被对手带累的,所有人一到他的戏份都能松口气,起码可以找点收工。
作者有话要说:
肖洋小朋友:大魔王,盒饭好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