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玩曲水流觞。”蓝度一脸的无耐。
梦幻就是用来打破的。肖洋不厚道的想,玩乐了才是party的精髓所在。
脱掉西装外套,随手丢给他的小朋友,景大律师叮嘱道:“你去玩儿,我给你弄吃的。”
解开袖扣,雪白衬衣袖子整齐的挽了三折,景封平和众人打个召唤,加入烧烤大军。
景大律师表现得男友力实足,肖洋自然面上有光。定定的看了好一会烧烤摊子,他才依依不舍的看向别处,烧烤烟熏火燎的他才不想玩呢。
环视一周,熟悉的人都在烧烤架上给老婆孩子搞吃的,剩下的全是半生不熟和完全陌生的人,大家各玩各的,兴致高昂。
草地上没有摆桌椅,花色古朴的草席和蒲团散落在地上,新鲜而雅致。
他专注研究入坐问题。一直以优雅得体示人的肖洋抓了狂。正经跪坐像日本人,盘膝而坐像和尚,斜坐着那是女人!为什么礼仪老师没有告诉他草席怎么坐!
更要命的是不论跪坐还是盘坐都要脱鞋!他家大律师回家换鞋必先洗脚……
音乐太吵,还是去别的地方转转吧。那两匹马就很不错。
刚穿过群魔乱舞之地,一个极快的影子从旁边侧翻而过,挡住他的去路。
是那个舞男!
“我们来斗舞!”一身嘻哈装束,头发张牙舞爪。
“你在和我说话吗?”肖洋站得挺且直,诧异的询问。
男孩子极认真的看着他,做了一个手式:“舞王,我向你挑战!”
“你叫我吗?认错人了。”他一脸莫名。心里却在打鼓。
“我没有!你就是去年斗败金胜的舞王!我向你挑战!”男孩儿的手一直没有放下,固执的拦在他面前。
“比!比呀!”一圈年轻人围着他们起哄。
肖洋双手交握,认真的看向他,声音不急不缓:“你认错了,那人不是我,会跳舞的是我双胞胎弟弟,他今天不在这。”
“真的?”男孩很怀疑。
“他和我一样高,穿带铆钉的衣服,左耳一排耳圈,红色头发,喜欢戴黑色鸭舌帽。你看我有一样像吗?”
男孩上下打量他,好像是不像。穿朋克衫跳街舞的也就那一位。
“怎么了?”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做烧烤的景大律师,把手上盘子递给他,并拿过他搭在手臂上的西服,示意他可以吃了。
“没什么,认错人了。”他不在意的笑笑,从盘子里捡起一串肥瘦相间的烤肉,顿了顿送到他男人嘴边:“你先尝尝。”
略一迟疑,景封平还是张嘴咬了一口,正想接过铁签子自己吃,他的小朋支已经拿走吃得开心,脸突然有点烧。
肖洋撩一下就跑,做完这种略显亲密的动作其实他也红了耳朵尖。
年轻人一哄而散,又是一对公然秀恩爱的狗男男!
景封平不自在的轻咳,他们极少在公共场所太过亲密,他做不来,肖洋也从来没有这么做过,这种感觉真是又尴尬又隐隐的心跳加快。至使他直接忽略了刚才听到的话。
景大律师精神饱满的再次投入烧烤大业,肖洋捧着盘子啃得开心。
“双胞胎?”不知看了多久的肖海靠着花架,双手抱臂,领口永远放荡不羁的敞开。满脸嘲讽。
“你怎么在这?”怎么哪儿哪儿都有讨厌的人。
肖海围着他转一圈:“你管得着吗?就是不知道你妈什么时候给你多生了一弟弟,啧啧,真是匪夷所思。”
“没听过哄孩子吗?智商低是病,得治。”肖洋都懒得理他。
肖海才不信他那一套:“原来我们完美的肖大公子也会跳街舞啊?不知道你家那位看到你称霸舞林会怎么样,特自豪吧。
”
见到讨厌的人一点胃口都没了,把吃完肉的铁签子整齐人码在一边,掏出真丝手帕擦擦嘴角,“你女朋友怀孕你母亲知道吗?要不要我去报个喜?”他那个一心想让他豪门联姻的妈肯定很想知道。
算你狠。肖海点点他。
谁请来的二傻子,没事就过来找虐,当我很闲吗?
烤串都凉了,得去换一盘。
还好,大家的公德心还是很强。男人们都在站着吃东西,没人脱鞋,自然也就没有奇异的混合香味,肖洋悄悄的松了口气。不用再纠结坐不坐,怎么坐的问题。
下午时光悠闲的很,看风景,打麻将,玩儿扑克,织毛衣……诶,织毛衣的那位大姐你家没有阳光吗?总之大家都玩儿的很哈皮,唯独肖洋不开心。
景大律师被叫去打麻将,他被舞男缠得脱不开身。
“你把他的电话给我,我自己找他。”
“那是他的隐私,我没有权利处置。”
“那你叫他出来。”
“他不在本地我怎么叫?”
“你告诉我他在哪?我自己去找他。”
“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有消息我通知你行吗?”
“你别驴我,我可是知道你是谁,家住哪。”
被逼着加了微信的肖洋在心中直翻白眼,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难缠吗?还威胁他,他吃这一套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