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之间有利益关系,但封百川毕竟还是个生意人,不想跟黑龙会明目张胆的扯上关系,对于汪开铭的到来,他也不见得有多欢迎:“汪先生今天倒是有空。”
“再没空也得来给财神爷拜年啊,今年还得请您多多关照,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汪开铭双手将礼盒送上去。他拉得下脸,封百川当然也要给足他面子,同样用双手接过来放在桌上,说道:“汪先生客气了,不知道那件事办得怎么样?”
“你还别说,这个叫夜合的人真是有几分骨气,我都给他打了针药,他还是把牙关咬得死死的,什么也不肯说。”汪开铭摇头叹气说。
“汪先生今天过来该不会是想跟我说事情办不了了吧?”封百川不禁脸色一沉。
“看你说得什么话,这能有我办不了的事吗?”汪开铭故意说道,“不过这事确实有点棘手,我还真没想到这人嘴巴这么硬,可能得花上不少时间,封老板,你不着急吧?”
封百川怎么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冷笑一声说道:“我再加一倍的价钱,三天之内,我要知道答案。”
汪开铭一拍大腿,眉开眼笑地说道:“封老板,咱们俩谁跟谁啊,干嘛这么见外!放心吧,人落到我汪开铭手里,就算死了,我也能让他吐出点东西来!”
“那就全权交给汪先生了。”封百川皮笑肉不笑地说。
“好说,大家都做了这么久的买卖,我哪次让你失望过。”汪开铭吸着雪茄,满脸好奇地问,“不过有件事我还真想不通,封老板,你说你生意都做这么大了,那个封泽就是个装神弄鬼的,也碍不着你挣钱啊,干嘛要费这么大劲把他找出来?”
“这件事就不劳汪先生操心了。”封百川拉着脸说。他一直就很反感汪开铭唯利是图的作风,但黑龙会在宜城势力极大,哪家公司没跟他们有点来往,这么多年他跟汪开铭各取所需,纯粹就只有利益关系,在封百川眼里,他就是个龌龊的小人,所谓交情都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功夫罢了。
汪开铭虽然爱钱,但人可精明着,汪通直活着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他眼皮底下干起不法交易,现在汪开诚上位,黑龙会内部也乱得跟一锅粥似的,他怎么会错过这敛财的好机会。封百川这个就是只老狐狸,成天就爱拿鼻孔看人,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反正他钱也没少给。汪开铭对这些表面客套看得很开,封百川话里带刺,他也一点不在意,弹弹烟灰站起来说道:“说得也是,我啊只管办事就行,其他的还真管不着。封老板,那我先走了,等有消息后再来告诉你。”
“三天。”封百川冷冷地重复一遍。
汪开铭一边转身,一边冲他打了个手势,叼着雪茄走出宅子,在大门口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把雪茄吐到那块崭新的地毯上,用鞋底碾了两下,地毯被烧出一个小窟窿,他勾着唇角冷笑,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大跨步离开。
刀疤脸正站在车子旁等候汪开铭,看见他走过来就殷勤地打开车门:“大哥,事情谈妥了吗?”
“这老狐狸着急的很,加了一倍的价钱,让我们三天内给出答案。”汪开铭靠在车里说。
“花这么多钱就是为了找自己侄子的下落,他这叔叔当得还真够尽职的啊。”刀疤脸嘲弄地说道。
“封家不是省油的灯,之前老爷子还找过这个叫封泽的,封百川这么心急火燎,我看他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汪开铭眼里射出两道精明锐利的光,“到时候可就不是用一倍价钱能解决的事了。”
“大哥,你打算挟人要价啊?”刀疤脸问。
“咱们问出来答案是一件事,怎么告诉他又是另一件事,亏本生意,我从来不做。”汪开铭从怀里掏出根雪茄,气定神闲地说。刀疤脸赶紧凑上去点火,嘿嘿笑道:“就算大哥你再要上三倍的价钱,我看封百川也不敢不给,他有这么多把柄在咱们手上,真要给他捅漏出去,他立马就得吃牢饭。”
汪开铭皱眉横了他一眼:“生意归生意,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我们跟他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要是出了事,就算警察不找上门,大哥能放过我们?你他妈出去给我把嘴巴闭牢点,否则有你好看!”
“瞧我这张嘴,该打,真该打!”刀疤脸狠狠甩了自己两巴掌,才小心翼翼陪着笑问,“不过那小子骨头硬的很,不好对付,大哥打算怎么办?”
“不好对付?”汪开铭冷笑一声,“在我手里,就没有不好对付的人。”
车子径直开到郊外一间废弃的厂房,四周杂草丛生,墙壁白灰剥落,露出底下的红砖,一辆银灰色面包车停靠在角落里,车牌已经被卸下,刀疤脸按了两下喇叭,锈迹斑斑的大铁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刀疤脸直接把车子开进去。这间厂房有近半个足球场大小,窗户大部分都被木板钉的严实,靠墙还堆着几台生锈的机器,灯泡从天老板垂挂下来,随处可见蜘蛛网及飞舞的蛾子。
汪开铭迈出车子,几名手下簇拥着他走上二楼,那里有几间用彩钢板隔成的屋子,三个叼着烟的男人正围着一张桌子斗地主,见到汪开铭立马站起来,异口同声地唤道:“大哥。”
“人怎么样?”汪开铭瞟了眼那扇铁门问。
“那药后劲大,估计这会都还没有清醒过来。”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应道。
“我进去看看。”汪开铭把雪茄掐灭。络腮胡忙跑过去拿钥匙准备打开铁门,刀疤脸跟在后面说道:“大哥,这人身手厉害着呢,你小心点,万一药效过了,对付起来可不容易。”
“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干得死去活来。”汪开铭扬了扬眉,满脸都是得意,身边几个人跟着发出一阵哄笑。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们大哥是什么人,就算再来十个,也都能被治得服服贴贴!”络腮胡奉承地说,咣啷一声取下铁链,把门推开。汪开铭冲他们摆摆手说:“你们都在外面等着,最近警察盯得紧,多注意点周围情况。”
“大哥,那你玩好了啊!”刀疤脸一边冲他挤眉弄眼,一边把门带上。
“诶,疤哥,大哥这样玩不会出人命吧?”络腮胡压低声音问,“这人要真死了,咱们可都得吃力不讨好啊!”
“你操得哪门子闲心,大哥还能没这分寸?”刀疤脸白了他一眼,“行了行了,都别杵在这儿了,上周围看看去,别叫人给盯上了还不知情。说你们呢,还看,再看挖掉你们眼珠子!”刀疤脸朝着那两个扒着门缝张望的小弟就是两巴掌,那两人嘿嘿笑着,刀疤脸一股火上来,抬腿就朝他们踹过去,他们一溜烟跑得飞快,倒是差点让刀疤脸栽到地上。
“这俩小兔崽子,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刀疤脸把袖子一捋,朝他们追过去。
这间屋子里的窗户都被封死了,只剩下天花板那盏小灯泡,光线很暗,到处都是一层灰。汪开铭晃荡着步子走过来,看着床上这个一动不动的人,他的眼睛紧紧闭着,脸色苍白如土,手腕被绳索磨的发红,呼吸短促,似乎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汪开铭在床边坐下来,盯着那张脸看了半晌,伸手轻轻触碰,皮肤真好啊,又滑又软,可比会所里那些高级货舒服多了,真是个难得的极品。
汪开铭想起昨夜的疯狂,这具火热的身体在他胯下扭动呻吟,汗水从光洁健壮的胸膛滴落,撞击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悦耳,这滋味……啧啧啧,可真叫人难念啊!汪开铭半眯起眼睛,身体某个部位明显有了反应,他情不自禁压在夜合身上,把嘴凑过去。
夜合就在这时苏醒过来,睁开眼睛看见眼前这个一脸淫笑的男人,拼命挣扎想要躲避。汪开铭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面对自己,说道:“你躲什么,昨晚的事难不成你这么快就忘了?”
第153章 堕进更深的地狱
毒品带来的后遗症让刚刚醒来的夜合记忆混沌,这个男人在他耳边低喃的话像利剑一样扎进他脑海,让那不堪入目的一幕逐渐浮现。晃动的床板,纠缠的肉体,还有这个男人充满侮辱的话语,一切一切,都那么清晰,那么真切。
夜合的瞳孔瞬间收缩,眼睛充血,双手剧烈扭动着,想要掐开绳索,但换来的结果却是手腕发红的部位被绳索磨破,鲜血淋漓。汪开铭好像完全没有看见他眼里的恨意,摸出根雪茄叼在嘴上,说道:“这人呐就该学聪明点,多为自己着想,你说你受这么大罪,封泽知道吗?人就活那短短几十年,我劝你早点把他的下落说出来,让自己少点受苦,就算你在这里为他搭上性命,他也不会知道,多不值啊,是不是?”
夜合紧紧咬着牙,愤怒和屈辱让他的声音都变了调:“我不会放过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这世上想杀我的人很多,但最后死的都是他们,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汪开铭不顾他的反抗,伸手在他胸口抚摸着,“因为他们都不自量力,想要以卵击石,我在道上混了这么久,凭的可不是运气,而是本事。”
那只不断游走的手让夜合恶心的想吐,但手脚都被缚住他根本没有能力回击。汪开铭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凑过去朝他脸上喷了口烟,轻笑道:“瞧你这眼神,想要吃了我啊?难不成我昨晚上没喂饱你吗?”
如果夜合能活动自如的话,他会毫不犹豫抡起拳头往那张令他反胃的脸上打去,但是他现在只能承受着来自身体跟精神的双重侮辱,他的眼神越愤怒,汪开铭就越兴奋:“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的男人,干起来可比那些骚货够劲多了。我猜你还是雏吧,后边可真紧真嫩,用圈子里的话说,你啊还真算得上是极品,怎么样,昨晚我的表现还挺不错的吧?”
他说得每一句话都在将夜合的尊严踩在脚底,屈辱让夜合双目通红,一抹血丝从咬紧的牙关里滴落。汪开铭摇摇头,故作心疼地说:“你看你这又是何必呢,人活着世上不就为了图个快活吗,只要你说出封泽的下落,我保证马上放了你,还会给你一大笔钱。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又没什么损失,傻瓜才会在这里替别人受苦,你说是不是?聪明点,这买卖你稳赚不赔啊!”
“你休想!”夜合怒视着他,鲜红染红口舌,从嘴角不断滑下。
“这骨头还真是够硬的啊!”汪开铭伸手在他脸上后了两下,笑道,“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今天就好好陪你玩上一天。”他晃荡着身体走到墙角那个铁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箱,炫耀似的冲夜合晃了晃:“还记得这个吧,昨天给你打了一针,那感觉是不是跟神仙似的?”
夜合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他不知道那叫什么,但那种飘在云端的感觉,仍然深切留在他身体里,当这药水注入体内时,他所有的愤怒与坚持都很快消失,唯一能剩下的,就是那种虚幻不真实的快感,似乎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被拆下泡在温水里。他还记得那些不受控制的幻觉,五彩斑斓,如梦似幻,让他失去所有反抗,沉沦在里面,但那绝对不是快乐,当意识恢复清醒时,等待他的只有更加深刻的痛苦与黑暗。
“呦呦呦,瞧你这眼神,真漂亮,我就喜欢别人这样看我。”汪开名一边将药水吸进针管里,一边兴奋地说,“小宝贝,别急啊,我马上就来了,保管你舒舒爽爽,连神仙都不想当。”他推去针管里的空气,满脸笑意地夜向走来:“你看我对你多好啊,还亲自来给你打药,等这小针管里的东西打完后,我再用我这根大针管好好侍候你,怎么样,够带劲吧,一会可别咬得太紧啊!”
“你杀了我,杀了我吧!”夜合嘶哑着声音叫道,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狼狈恐惧的时候,眼前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一点人性可言,在他眼里,就只有虐待带来的快感。
“杀你?我哪舍得呀,咱们俩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就慢慢享受吧!”汪开铭嘴角勾起一抹狞笑,把针扎进夜合的静脉。冰冷的药水再次推注进身体里,夜合咬着嘴唇,想要用身体上的痛楚带抵御药效,但这显然是徒劳的,他紧绷的身体不自觉放松下来,牙齿松开,鲜血顺着嘴角滴下。意识逐渐模糊,他又看见了那个五彩斑斓的世界,恍惚间听到那个恶魔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好像很在意那个警察队长,天天躲在角落里偷窥他,我要是把咱们俩这事录下来寄给他看,你说他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