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是那些戳她脊梁骨的人,一个个不是被拔了舌头就是剁了命根,她太凶了,村子里人心惶惶,倒是那个村长,仗着有几个臭钱,请了一群术士镇宅,迟迟没有遭报应。”
“当初,她被一群女人抓着头发骂浪货,我曾替她分辨过几句,她便从来没祸害过我。”
老太太长长叹了口气。
蒋谦听完低着头,久久不能平静,心里说不上来的不是个滋味。
梦鳞气的眼睛发红,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罪魁祸首还逍遥法外!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老太太却笑,“谁都知道村长不死她的怨气就散不了,可是谁也拿他没办法,你们俩个外乡小子有什么能耐。”
梦鳞就不服气了,“老人家您等着瞧吧!漂亮姐姐的事我管定了!”
可是到晚上梦鳞就后悔了,雄心壮志被阴风一吹,散去了大半。
蒋谦配着临渊剑,静静坐在井边。
一身白衣青衫,银发以一根素簪绾起,整个人如覆霜雪。
段嫣身死之地怨气冲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怨气所感,蒋谦只觉阵阵压抑,那些不愿去想的事情失控的涌上心头。
月光阴惨惨的洒在地上,四周了无声息。
炎炎夏日竟然如寒冬一般,大概段嫣断气时,井水也是这样的冰冷彻骨吧。
霎时间平地卷起阴风,井中传来阵阵夜猫似的哭声,在静谧的夜里惊心动魄。
梦鳞又炸了毛。
蒋谦紧紧握着轻颤的临渊剑,强作镇定。
要来了。
一团黑气骤然合拢,夹着凄厉的惨叫袭向蒋谦。
他拔出临渊直刺黑影,剑身莹白的光芒瞬间就被吞没,黑影却只是顿了顿。
蒋谦心中大惊,想着这回真是托大了,这鬼太厉,阻挡一下谈条件的机会都没有。
梦鳞化形为猫,一双眸子精光闪闪,一爪撕开了一片黑气。
哭声更加尖锐,直贯入耳。
蒋谦集中心力默念金光神咒,驱剑连斩数次,终于将黑气化去几分,自己却被裹在其中住无法脱身。
窒息般的绝望乱了他的心神,意识一点点被吞噬。
心里憋屈的难受。
好像有人在说,死了就好了吧,活着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