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粥,吹凉,然后喂到容瑕口中。药膳的味道并不好闻,但是容瑕吃得很认真,每一口都没有浪费。
很快一碗粥垫底,班婳放下碗道:“好了,过两个时辰再用。你现在不宜挪动,我怕用得太多会积食。”
“好。”容瑕见班婳神情有些不自在,知道她有话想对自己说,便压下席卷而来的困意,靠着床头问,“婳婳,你怎么了?”
班婳用温热的帕子擦了擦容瑕的脸与手,把帕子递给伸手的王德:“刚才福平太后来过了。”
容瑕垂下头看着自己被班婳握住的手指:“嗯。”
“她来给安乐求情。”班婳低头把玩着容瑕的左手食指,仿佛这是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安乐公主与你情如姐妹,又是福平太后的嫡亲女,若是她来求情,便给她几分脸面吧,”容瑕垂下眼睑,反手握住班婳的手,把她的手紧紧拽住,不留丝毫缝隙,“左右我也没什么大碍,养上几日就好。只是这个旨意不能你来颁发,我来更为妥当。王德,去宣……”
“我没有答应她,”班婳摇头道,“什么没有大碍,肩膀上那么大个洞,都不疼吗?”
容瑕抬头,好看的桃花眼中满是柔情,“有婳婳在身边,没觉得疼。”
“又胡说,”班婳掐了他手心一下,“你不疼我疼,也不瞧瞧自个儿的脸白成了什么样子。”
容瑕笑着没有说话。
“我今天做了一件事,不知道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班婳见容瑕仍旧只是笑,才道,“我派了三百护卫,把蒋涵与福平太后圈禁在一起了。”
屋子安静下来。
“为什么”容瑕声音有些沙哑。
“因为我护短,”班婳伸手点着容瑕的唇,在他的唇角轻吻,“谁也不能伤害我看重的、我爱的人。”
容瑕眼睑颤抖,好半晌才露出一个笑来。
“婳婳。”
“嗯?”
“你是我的女王。”
班婳轻笑出声,她把手轻轻放在男人胸膛上,眼神如丝如缕,细密缠绵。
“你还记得当初一句戏言?”
“自然是记得的。”
今日最后一缕夕阳偷偷摸摸爬进了窗台,在屋子里照射出一道金色的灿烂。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