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池估计这就是大门了。
门缝里透着火光,薛池凑到门缝中去看,就见外头有两个古装男人点了一堆火,两人坐在旁边一边吃花生米,一边喝酒,一边还摇色子。虽然玩得乐呵,但并不大声说话。
薛池看了一阵,觉得这两人看着凶横,不像什么好人。
也不知道和里边这三个女人是不是一伙的,再说语言也不通,求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反而惊到里边三个女人,到时候她们随便来说两句就把自己带走了,会不会有报复性调|教?不知道!
她决定先忍着,等学会语言了再说,反正美人这架势,是要教会她的。
这样想了,她就继续往前行,最后摸进了一间房,也有床褥,就是有股味,薛池也不管了,总比睡死人房好,她又打开了车头灯,在屋子里四处寻找,最后爬到床底下去,把这一包宝石和车头灯都藏到了里头的床脚内侧。还是很隐蔽的,探头往床底一看都看不到,只有爬到床底去找才行,一般人没事也不会这样瞎折腾。
这几个女人可能一时半会还没有耐心用尽来暴力破坏皮箱,但薛池动了,总会被她们发现和原本不一样了。反正语言不通,她们也没法问。薛池自我安慰的想着,拉了有些潮气的被子睡下。
拿了主意就没了杂念,一觉就睡沉了。
薛池做起了梦,梦见回到了小时候,妈妈搂着她在儿童乐园坐碰碰车,她被撞得摇来晃去的,咯咯的笑。
她听到工作人员说:“时间到了。”
但是她们坐的这辆碰碰车好像出了故障,怎么也停不下来,不停的从场地左边撞到右边,从右边撞到左边。
她紧紧的抱着妈妈的胳膊,但是妈妈着急的说:“池池,你自己玩吧,你妹妹在等我了,她才需要我。”
妈妈消失了,薛池一下就睁开了眼,老太太满是皱纹的脸填满了她的整个视野。薛池张大了嘴,倒抽了一口气。
老太太拧着眉,嘴着说着她不懂的话,使劲的推搡了她一把。
薛池转了转头,外头天色只露出了一点微白。愁苦娘举着烛台站在一边,美人披着件薄薄的披风,目露思量的打量着薛池。
☆、第4章 继续课程
薛池撑着坐了起来,若无其事的擦了擦眼角。
三人也许是找急了她,有些生气,气氛紧绷着。
过了一阵,薛池见老太太像要吃了她似的,忍不住哈哈一笑,指了指地面,然后双手环抱:“我怕。”
这简而易懂的手势三人都看明白了,对视一眼,美人摇了摇头。
老太太便凶神恶煞的一把拎起薛池的胳膊,将她拖下床来往外头拽。
薛池连鞋也来不及穿,她喂了一声:“放手!我只是怕你老胳膊老腿的给摔出个事儿来!”说完了又想起对方也听不懂,便控制了力道,反手一肘撞在老太太的胸口。
老太太啊呀一声,松了手捂着胸口直揉,竖起一对眉,压着嗓子咒骂。
薛池翻了个白眼,也揉肚子。
美人微微一笑,也不知吩咐了一句什么话,老太太和愁苦娘便挽了挽袖子,目露凶光的一齐朝薛池扑了上来。
薛池大惊,抬起腿就踢,谁知道愁苦娘是有点傻气的,被她踢到身上也不退,反倒将薛池一条腿抱了个结实。
薛池一下稳不住摔倒在地,就见老太太一下压了下来。
老太太原本就有点胖,真被压实了,那可不就像被个百十斤的大肉锤给锤了?
薛池杀猪一样的要大叫,却被老太太一块帕子捂了下来,将这叫声捂回了嗓子眼里,又被她一压,差点没憋过气去。
薛池被从地上拎了起来,双手却反在后头被老太太一双铁掌钳着,愁苦娘迅速的找来条绳子,两人把薛池塞着嘴五花大绑。
薛池痛不欲生的发现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三人又将她拖回了埋着尸体的屋子。
老太太重重的将薛池往椅子上一按。
美人施施然的在对面的官椅上一坐,淡淡的看着薛池。
薛池眼珠骨碌骨碌的转着,试图去解读美人脸上的表情,不知道她是要杀还是要剐,是要蒸还是要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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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失败!
那神情太淡然,实在没法解读。
美人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垂下眼睑吹了吹茶汤,轻轻的抿了一口,这才开口说话。
薛池:□!!!
吃错药了吧?竟然是继续教授语言?!
愁苦娘试探的将塞在薛池嘴里的帕子扯了出来。薛池立即抿着嘴,露出了一个笑容,意示:绝b放心,我是一个安静的小天使。
语言无法沟通的时候,就只能用行动来表示了!
薛池十分认真的跟着美人复读——老师,我对不起你们,原来听课认真还有新境界,有机会回去一定向你们谢罪!
她十分,百分,千分,万分认真的学了一上午,才终于获得美人许可给松了绑。
薛池揉了揉手脚,安静的站着。这也让老太太和愁苦娘松了口气。
愁苦娘端了饭食来,薛池一上午滴水粒米未进,立即狼吞虎咽起来。
打定主意:就算为了这一天三顿饭,在学会语言前也绝不反抗了。
双方意向达成一致就好办了,教的也认真,学的也不敢马虎。
转眼到了晚上,美人还给点上蜡烛加了课。
如果要评最辛勤的园丁,薛池决定要给美人投一票:那绝对是呕心沥血不辞辛苦啊!
只是少了点慈爱之心,到了下课的时候让老太太将薛池往屋里一推,残忍的将门一锁。而且这回连补丁也打好了——窗户外头也横上了栓,从里边推不开了。
薛池哆哆嗦嗦的不敢熄灯,抱成一团缩在床角。先是放下了帐子,后来觉得隔着帐子朦朦胧胧的看着更吓人,又把帐子挂上了。她警惕的瞪着一双眼盯着那块地,瞪到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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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池虽然没语言天赋,但实际上这并不是学一门全新的外语。
据薛池估计,这也是中国古代,但中国地大,几乎每一个地方就有一种方言,这不过就是一种古代方言,虽然听不太懂,但根子还是一样,不同于英语跟中文的区别。
薛池初学的时候一头雾水,但过了几天,虽然发音还是不行,却能隐约听懂几个常用的词了。
薛池除了每天学语言,信娘就是弄些膏来给她敷手敷脸,也算是清闲享受。只除了这变态的三人非将她给关到一间埋了死人的屋子。
原本她以为这院子房间大大的有,要换一间不是难事,谁知这神经三人组咬死了不松口。
刚开始薛池的确是吓得不行,时间久了见的确没有女鬼从地里翻出来掐她,这心也就渐渐的放宽了,学会了无视,只是每天进出绝对要绕过那块地,坚决不踩半脚。
期间那大夫模样的人又来给她诊了两次脉,园子中的白棚子和棺木也来了一队人拆走了。
薛池的体质是非常好的,恢复得非常快。
大夫心中啧啧称奇,他给不少夫人姑娘看过病,一个个的身子都不甚强健,一点小病也要缠缠绵绵养上许久,这位姑娘倒比田间的村姑身子还强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