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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差的一届魔教教主 作者:七六二

    陈云卿感慨良多,最终只说:“如此甚好,我们都要当心。我怀疑傅青芷偷鸡不成蚀把米,此刻就藏身在少林,又有阴谋诡计。”

    金麟儿:“放心,我省的。”

    前两日,擂台比武很是随意,不论是在台上或是台下打斗,胜者均得认可。

    至第三日,负责见证的僧人忽然多了起来。

    比武速度被加快,三千余人很快就将打完。

    金麟儿打了两场,胜的都不算轻松。因为,他不能显露出《金相神功》,只得现学现卖,先看别的丐帮弟子如何打斗,然后依样画葫芦。

    不过,金麟儿向来乐观,在这麻烦的打斗中发觉到乐趣。

    通过四次胜利,他得出一个结论:其实自己并没有孙擎风说的那样愚笨,只不过因为身边都是些聪明人,把他给衬得笨拙了。他迫不及待想把这个结论告诉孙擎风。

    第三日傍晚,金麟儿刚打完最后一场。

    这是整三日比武的最后一场,围观的人差不多都已散开。

    金麟儿刚准备离开,手腕上的听妖铃忽然“叮”地响了一声。

    他与台下的陈云卿相视一眼——必定是空闻方丈把傅筱从嵩山带来了。

    金麟儿准备跳下擂台,忽然被主持比武的和尚叫住。

    微凉的夜风升起,风中飘浮着一股龙涎香的气味。

    金麟儿抬头望去,见那和尚身边站着的,赫然就是自己久未谋面的师兄周行云。

    周行云仍旧是模样清俊、气质谦和,只不过,他的衣袍上沾满灰尘,发髻略有些凌乱,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匆忙赶来的。

    和尚道了声佛号,说:“这位华山派的周行云少侠因故来迟,未能赶上比武。原本,周少侠是华山前任薛掌门的入室弟子,武功自不必说。”这和尚似乎同周行云相熟,知道他武功超群,“但规矩如此,未免有失公允,便请你同这位小施主切磋一番。”

    金麟儿面露尴尬神色,他与周行云切磋,刚学来的王八拳可不管用。两人真要动起手来,他输了还是其次,若不当心动用了金相神功,伤到周行云就不好了。

    他抓抓脑袋,笑道:“我哪儿是周少侠的对手?这比试还是算了,就当是我输了,还请大师让我住一晚上,混碗饭吃,明日再赶我下山。”

    当日,九重镇魂大阵崩塌,缉妖司都折损了数人,骆阳出面告知华山上下,说金麟儿和孙擎风被埋其中尸骨无存,华山派的人应当是信了。

    其后,金麟儿请陈云卿上山报信,周行云在闭关当中,未能收到消息。

    但周行云似乎有什么心事,直到听见金麟儿开口说话,才注意到他。他看向金麟儿,目光很复杂,但并不惊讶于金麟儿还活着,,或许是因为常年清修,心境不同于常人的缘故。

    他只是不解地问:“你怎会来此?”

    周行云心不在焉,几度欲言又止。

    他显然不想跟金鳞儿交手,于是,同那主持比武的和尚说:“眼下擂台已散,只剩下台上这位小兄弟,而他刚才比过一轮,我纵使胜过他,亦是胜之不武。不如,我同大师切磋一番?”

    那和尚爽快答应,拿起木棍纵身跃上擂台,朝周行云抱拳:“请!”

    金鳞儿跳下擂台,担心被其他华山弟子看见而露出马脚,便同陈云卿先行离开。

    两人远远地站在角落里观战。

    金麟儿离了孙擎风,事事都须自己考虑,说:“这和尚如此随意就决定同师兄比试,看来,三日比武的确只是走个过场,目的还是拖延时间,等着穆谷主自投罗网。”

    陈云卿赞同:“今日他们增添人手,加快比武进度,想必穆谷主已经快要赶到了。”

    那少林和尚棍法刚猛,招式大开大合,一开打便只攻不守,步步紧逼。

    周行云的华山剑法轻灵奇绝,在长棍面前有些先天的弱势。但他身法无比灵敏,那和尚的长棍挥出数十下,没有一下能挨到他的衣摆。

    金麟儿知道周行云会赢,根本不担心。

    但他看着看着,渐渐蹙起眉头:“师兄的《清风剑法》,使得比从前慢了许多,难道是提升了境界,返璞归真?还有他的轻功,像是新学的,我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问题不是出在你身上。”陈云卿收回视线,看着金麟儿手腕上的听妖铃出神,让金麟儿把铃铛解下来借他一用。

    陈云卿把听妖铃放在手心,咬破指尖,挤出一滴鲜血点在铃铛上头。

    他再度把听妖铃对准擂台的方向。

    那一瞬间,听妖铃发出数声连续不断的爆响。

    金麟儿同陈云卿相视一眼,不敢置信地说:“难道,师兄他……”

    “待会儿再说。”陈云卿按住不断跳动的铃铛,拉着金麟儿走远。

    第48章 计划

    金麟儿呆愣愣地, 任陈云卿拖着自己往前走, 边走边喃喃低语:“我有个师弟,名叫朱焕, 死在我面前。他说他常常梦见我, 梦见我藏在幻生符下的真面目, 因此认定我是妖。当我向他解释以后,他只喊出‘师兄’两个字。”

    “我怀疑过很多人, 独独没怀疑过师兄。”

    他无法抑制住自己脑海中, 忽然蹦出来的疯狂的念头,心跳剧烈、呼吸急促, 但后背和脚底都是一片冰凉:“我不害怕傅青芷, 只是, 若我的推测是真,那周师兄此刻身在何处?他是否早已被害?若已是被害,尸骨又在何处?”

    周行云悄无声息地消失,可能已然尸骨无存。

    “勿要臆想, 凡事须讲证据。”陈云卿不认得周行云, 但从金麟儿过往的只言片语间, 知道那是个剑术高超、胸襟宽广的天才剑客,不信这样的人能轻易被害。

    金麟儿摇头:“我不是臆想,我的华山轻功、剑术,俱是师兄亲手教授,没人比我更熟悉他出招时的习惯。但是,方才我清楚地看见, 师兄的轻功身法,跟玄悲师太和张宁宁所用的身法一模一样。”

    陈云卿:“峨眉身法,你不会认错?”

    金麟儿:“一来,这身法很有特点。二来,当年武林盟围攻青明山,玄悲师太同我父亲交手,她所用过的每招每式,都深深刻在我脑中。先前在缙云山,我就是以这身法,推断出张宁宁的身份来历。”

    金麟儿摇头叹息:“他身上的龙涎香,是用来遮掩狐狸味的。师兄钦慕白衣剑侠,惯用巴山的冷梅香,不喜浓烈的香气。他母亲每年都会派人送香料上山,傅青芷或许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加害他。朱焕找我打架,我落井后被师兄救起,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变了。我早该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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