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忽的成为了和铃的舅舅,自己肯定就不好下手了......
和铃见他还是抿着嘴巴不开心的模样,于是问:“你在想什么?”
赵隽寒摸了摸她的头发,想了想之后道:“即便他是你舅舅,你们二人也不该如此亲近。”
他看着怪难受的。
和铃还主动给宋端剥瓜子呢,自己可从来是没有这样的待遇的。
想当初,没地睡的时候都硬被她赶下床。
和铃“唔”了声,不怎么认同他的用词,下午那就叫亲近了?要是让他知道之前宋端趁着他不在的时候还摸过她的小脸,不得炸了啊?
沉思了会,她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夜里上床歇息时,和铃抱着被子坐在床榻上,赵隽寒看着她呆坐在上面的模样,存心逗了逗她,“你下来。”
和铃犯了懒,不怎么愿意动弹,嘟喃了句,“干嘛呀。”
赵隽寒淡笑,“过来给我更衣。”
和铃皱眉,从床上爬下来,瞪着腿走到他面前,两人站在一起对比才惊觉,他比她高了不止一个头,和铃惦着角,柔软的手往上凑,先是解开了他衣衫的领口,渐渐的向下。
到了腰带那一块就死活解不开,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诶,这个好难弄啊。”她喃喃道。
赵隽寒鼻尖都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很好闻,让人不自觉就晃了心神,听清楚她的话之后,“是你力气太小了。”
和铃抬眼,“才不是,我用了力气的,解不开。”
赵隽寒也没打算伸手去帮她,不为所动,“再试试。”
和铃试了好多次就是弄不开,眉间浮现一股子恼怒,一双手就要从他的腰上抽离开,赵隽寒的按住她,笑道:“怎么这么没耐心?”
说着就自顾自的解开了。
和铃不想理他,转身就要爬上床睡,她跪在上面,一双手四处的摸着,也不知在摸什么。
赵隽寒换好衣衫之后见她还没消停,忍不住问了声,“你找什么呢?”
和铃头都未抬,顺口道:“啊,我总觉着这床上有东西,这几天晚上膈的我睡不好。”
赵隽寒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东西”是什么,他的耳朵渐渐红了起来,捂嘴轻轻咳了两声,面不改色道:“许是你做梦出现错觉了吧。”
她反驳,“不是,我这两天夜里差点都要给难受的醒过来,不是做梦呢。”
“别找了。”他无力道。
“我再找找,一定能找出来的。”她执拗的说。
赵隽寒上去一把搂着她,将被子裹住她身上,连人带被的搂进自己的怀里,“今晚不会有的。”
“你怎么知道?”
“我保证。”他真诚的眼对上她的视线。
和铃还是很愿意相信他说的话,既然他说没有,那今晚应该就不会再有了。
闭上眼睛之前,和铃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有问她。
他的胸膛低着她的背,呼吸间的气息尽数洒在她的脖颈处,她犹豫了下,还是开口了,“我知道我不该问,可是我忍不住。”
赵隽寒睁开眼,将她抱的更紧了些,“问什么?”
“大皇子.....最后会怎么样?”一个落败的皇子,一个背负谋反罪名的皇子,最终的下场不言而喻,可是他久久没有发落,和铃想,那就赵世棕就不见得会死。
赵世棕不死,冬青就不会被困在陈言之身边。
私心里来说,和铃不想赵世棕死,即便无权无势的活着,也是好的。
只要他活着。
可和铃也清楚,赵世棕活着,赵隽寒不会安心的,这个道理太简单了,没有人会放任自己的一个威胁存在。
“他?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说着说着忽然笑了起来,“我这皇位坐的太不稳了,真心顺着我的人没有几个,赵世棕,说实话,我一时半会的还不想动他,不过和铃,这些事你以后不要再问了,以后问了我也不会同你说的。”
他每天都很累,那种疲惫感是往常的几十倍,他小心翼翼,一个个猜忌着朝臣的心思。
若不是他手里头掌控着禁卫军,早就有人造反了。
“睡吧,别多想。”
“好。”
次日清晨,赵隽寒是一定比她起的要早,她睁开眼时,床边已经没有人了。
和铃昨夜睡得不算好,她一起床,就偷偷骂了句赵隽寒骗子。
昨晚还是个硬硬的东西膈着她啊。
........
这□□会,文臣门是争得面红耳赤。
原因无他,就是赵世棕。
陈言之直接上奏了,针针见血,毫不留情。
“庆王殿下谋逆在先,违背祖制,差点引得天下大乱,按罪当诛,还望陛下能秉公处置。”
赵世棕原是被封庆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