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段昭嘴唇发白,呼吸不稳地回她:“不行。”
周晓还没发现段昭情绪不对劲儿,听他这么说,以为他又作妖,有点崩溃地直起腰,扎着架子反驳:“为什么啊,凭什么?!!”
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凭什么不行?凭什么他都上过她报过仇了,还揪着她不放?多大仇多大怨,要做到这种不死不休的地步?
段昭要是知道周晓心里在想什么,估计要气的把人压在床上再肏个天翻地覆,肏到她心服嘴软了,就不会说这些话来气他——他有哪里做的不好吗?不计前嫌、千方百计把人留下来,祖奶奶一样地供着哄着,要什么给什么。她没发现他的心意也就算了,还整天盘算着要走?怎么,这会儿子不馋他的脸和身子了,到手了就腻了?
还敢问凭什么,这他妈什么世道?!
不过段昭好歹是豪门世家出来的少爷,骨子里的教养压着,他没说一个字的重话,而是把老早之前就斟酌好的托辞搬出来,暂时稳住周晓。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知道受精后七天才能查出来怀孕吗?所以我们结束性关系以后,你还要再待七天才能确定有没有怀孕。不然万一你怀了自己却不知道,岂不是很容易对肚子里的小孩不利。”
他顿一顿,拿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唬她:“你没看新闻上,有的孕妇就是,好不容易怀上了,自己不知道,上个厕所坐个车,都可能流产。新胚胎很脆弱的,我这也是为你好。”
周晓一下子安静下来,半信半疑地看向段昭,上下打量他:“真假,你会有这么好心??”
段昭看她那样就知道她信了,就是嘴硬,他就勾勾嘴角笑了:“那肯定的啊,毕竟如果你真怀了,孩子也有我的血脉啊。”
好像……好像是有那么点儿道理。她读书少,也不懂。
周晓就又看段昭,仔细地看,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出来——但对方一直看着她笑,搞得她心里古怪的很。
段昭笑起来很好看的,尤其是他那双星月一样的眼,弯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周晓总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对劲,想了半晌,忽然醍醐灌顶。
“你,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想趁我怀孕以后把孩子偷走?我告诉你啊,这小孩是我的,以后谁也不能跟我争抚养权……”
段昭一滞,没想到她关注点在这儿——他争什么孩子的抚养权啊,他只想争她周晓的抚养权。
“不不,我不跟你争这个小孩,他是你的,是你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跟你签协议。”
周晓一听,紧皱的眉目舒展开来——签协议,这个可以。
段昭看着周晓,心里痒痒——他怎么这么喜欢这小傻子呢,这么好骗,当初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熊心豹子胆敢绑架他的。
“我下午就去找公证律师拟定协议,你先起床,咱们吃饭,好吧?”段昭跟哄女儿一样,伸手去拉周晓。
周晓毫无所觉自己又踏进段昭的坑,点点头,还觉得自己很英明,一个国外留学回来的富家少爷都被她参透了。
“……那要照你这么说,咱们俩从今天开始就不能上床了,等七天以后再检查。不然今天也上床,明天也上床,我岂不是要被困在这一辈子……”周晓一边下床,一边无意识地吐槽着。
段昭身子一僵,这才意识到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过现在说什么都不好使了,段昭低着头,意味不明地回:“……嗯,只要你忍得住就行……”
周晓又蹙眉,什么叫她忍得住就行?她怎么就忍不住了?说的她好像是个女淫魔似的,明明现在每天晚上抓着她的腰不要命的肏插的人是他段昭好吗?
“看不起谁呢,就这我还忍不住?”
周晓一脸不屑,“啪”地甩开段昭的手。
……
晚上,段昭看着周晓放下手里的酒杯,再看看她被酒液熏红的脸,伸手过去在她眼神晃了晃。
“怎么样,还要喝吗?”
周晓朦胧着眼瞥过去,好一会儿反射弧才把这话传达进脑子里,她摇摇头,瓮声瓮气地“不喝了,喝撑了。”
说完,脖子一抽,打了个很没形象的酒嗝。
段昭也不嫌弃,指尖探过去擦擦她嘴角的水渍,皮肤触到的一瞬间,有种热软的舒服。
说是擦,他却把手指插进了周晓的嘴里,像交合那样抽插两下,换来周晓两声呜咽。但她也没有吐出来,反而含住了,眼睛浅浅地含着媚和柔,潮湿黏腻的舌尖舔上他的指尖。
喝醉了的周晓,很好摆弄,也很色情。你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他可比谁都清楚,却还是刻意隐瞒了甜酒的度数和后劲,哄着什么也不懂的周晓喝了不少。
想忍住不碰他?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段昭要是真的有余力想算计什么,那也是不动声色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来,坐到这儿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段昭拍拍自己门户大开的腿,柔软面料的裤子裆部已经被隐隐抬头的欲龙顶起很可观的弧度,被他这么下流地拍两下,那儿就箍着抖了两下,胀的更硬更大了。
周晓懂个屁啊,她就一个粗人,一喝多了好酒就智商倒退到叁岁小孩的程度,段昭一喊,乖乖地就过去了。
周晓只走了两步,就被段昭长手一捞抱进怀里。她膝盖打开跨坐在他腿上,裙底下的内裤正挨着段昭硬到发疼的阴茎。
段昭最先忍不住,他凑过去含着周晓的唇,周遭都热起来,手顺着女人柔软的线条摸到她耳根后抚弄。
他沉迷进这个吻里,汲取着周晓嘴里微微带着酒味的口水,另一只手难耐地箍着周晓的腰更重地压向自己——阴茎被这样磨蹭挤压着,有种难言的瘙痒快感。
他喜欢做爱,他也喜欢和周晓接吻。这让他觉得,他们真的是恋人。
上床的可能不算恋人,但接吻的意义绝不同于炮友。周晓不在意,他却当成执念。
一吻结束,周晓无力地推开段昭,胸脯起伏着贪婪呼吸。
下一秒段昭舔掉嘴角流出的透明涎液,把衣服掀起来,咬着一角,拉过周晓的手,摸在他漂亮有力、透着薄汗的腹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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