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就没有必要每天东躲西藏,战战兢兢的半夜跑出去了。”
“有我的支持,相信你的项目也可以进展的更加顺利。”
“对你和参与项目的军雌的安全也有保障。”
“你想想对不对?”
路鹿惭愧的低下了头,小小声的说道:“哥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没事,不是多大的问题,以后记得和我报备一下就可以了。”
这乱忙的一天下来,陆鸣前所未有的感到劳累。又惊又吓又好笑。
但他还是撑着筋疲力尽的身体,又去笑笑和鲁鲁修的病房转了一圈。
非常遗憾的是,这两位大晚上依旧没有睡,两只手不断的在空中抓握,还问陆鸣去拿个小盒子来,来装他们抓到的小精灵。
修一脸冷漠的坐在沙发上,完全懒得理这两个病人。很明显,这两人没少烦修。
“陆鸣,陆鸣,你总算来了,修不理我们。”
“我们就想要个小盒子装小精灵而已。”
修一听这话,白眼一翻,转过身去,不吭声。
陆鸣直接给两人一人拿了一个布袋。“给,拿这个装吧。” 慢慢打吧,这个点滴至少要打三天呢。让他们慢慢抓自己的小精灵吧。
又转身和修说道:“麻烦您了,伯父,要照顾两个神智不清的病虫。我刚刚将我们家路鹿送进医院。就在隔壁病房。”
“您有任何问题,叫我一声就可以了,我马上过来。”
“好的,我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修叮嘱道。
陆鸣转身回到路鹿病房。
路鹿立马从墙上下来,躺下盖起被子来。很明显,陆鸣一出门,他就不放心坐起身来,附耳在墙,想要听听陆鸣做什么去了,到底有没有生自己的气。
“别折腾了,我没有生气,你做的研究,对我有大用。我怎么会怪你呢。”
陆鸣走进洗漱间,将自己清理干净,转回来,在看护床上躺好,准备休息了。这一天实在是将他折腾的不轻。
“你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就叫我,还有按铃叫医护。”
“有事情也可以叫我。”
“嗯嗯,哥哥你睡吧。我没问题的。”
“嗯嗯。”
陆鸣实际还没有适应路鹿已经长大这件事情,但他心里觉得不论路鹿长成了什么样子。自己都是他的家长,都有照顾好他的义务。
所以陆鸣没有选择避嫌,还是自己守了路鹿一夜。
陆鸣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在不断的沉思,这一切都太巧了,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
自己正在头疼,就算将进行雄虫买卖,研究,交易的背后黑手引出来了。但并没有一个天一无缝的计策去有理有据的抓捕住这些犯罪分子。
以上次路家的事为例,真的是举步维艰,如果陆鸣没有出兵镇压,犯罪很可能就直接逍遥法外了。
那这一次呢?卖出去的拍卖会门票有一千五百多张,如果每一个参加者背后都有一个错综复杂的家庭人际关系网络。自己一个人难道可以螳臂当车吗?
不可能的。
最后受到清算的可能只会是自己。天野再牛,他只是一个虫。
但现在自己有了控制恐龙的能力,这个星期上发生的一切都可以推到恐龙身上去。
只要发生一次精密策划的意外,发生什么都不重要了。
自己可以将一切包装成一次意外。星球上饲养的恐龙发生了□□,踩踏事件。将参加者的伪装设备踩踏至无效,或者直接造成了一些伤害。
哪怕出了虫命,一切都可以推到发生了意外上。
路鹿的研究也是私下进行的,只有几个参加研究的军雌知道。只要保证这些虫不说,没有任何虫会知道这一切的意外,背后都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操作。
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陆鸣还能算一个好人吗?他做的事情是可以原谅的吗?他做的事情和一个罪犯还有区别吗?
不也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吗?
陆鸣自己并没有审判罪犯的权利,如果罪犯死在了这个星球上,那这不就是私人对他们判处了死刑吗?
这样的权利,是陆鸣自己该握在手中的吗?
陆鸣陷入了沉思的困境中。
但接到邀请函,还会付款的虫都是有问题在身的。
如果自己不这样做的话,很可能,一切的计划都会化作虚无。自己不仅不能找到救出苏的线索,反而可能将跟着自己做事的人全部折进去。
路鹿好不容易才成年。笑笑和乔的小虫也快要出生了。路家的虫崽们废了千辛万苦才从孤岛上逃离出来。
这一切都是一切都有可能因为陆鸣的一个心慈手软,决策失误而化为灰烬。
这样的后果,陆鸣自认承担不起。代价太大了。并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
更何况鲁鲁修的雄父还下落不明。听了苏和修的故事,陆鸣对自己发誓,自己一定要救出苏。
陆鸣太矛盾了,他脑袋里的事情纠结成了一团乱麻。他太需要天野了,如果这时候天野在这里,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他会抚平陆鸣的焦虑,让陆鸣冷静下来,理智的分析出哪一条路才是最佳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