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妤干笑两声,先开口说:“那也进步了啊,前几天还只能在他家里待一小时,现在都能待一整晚了。”
秦姝并没有觉得是进步,毕竟昨晚她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傅司妤:“你可以往好的方面想嘛,沈故不碰你,不代表他对你没意思,可能只是单纯的人品好,不喜欢趁人之危,但他让你睡他的卧室,就代表他一定对你有点意思。”
秦姝:“前半句可以理解,后半句怎么说?”
傅司妤:“他们沈家人,除了沈浩纬,其他人没有一个会随便跟女人接触,何况是卧室这么私密的地方,别说是沈家人,你想想你自己,你会随便让男人进你卧室吗?”
秦姝让她说的心里有些窃喜,对啊,卧室这么私密的地方,肯定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所以沈故这是对自己,有点意思?
傅司妤看她得意洋洋的表情,怕她太飘,又说道:“不过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在他没答应和你领证之前,你都不能掉以轻心,之前怎么追他的,之后还怎么追,顶多还有三个月,你再坚持坚持。”
秦姝不解道:“三个月是什么意思?”
傅司妤白了她一眼,“我说你这酒品以后真的不能随便喝了,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沈爷爷请大师给沈故算了一挂,让他必须在今年生日前结婚,他生日是十月份,不就只剩下三个月了吗?”
她这么一说秦姝就想起来了,昨天傅司妤确实跟自己提起过这事。
和傅司妤聊了会,秦姝实在太渴了,挂了电话去找水喝。
床边摆了双粉色拖鞋,秦姝把脚穿进去,大小刚合适。
沈故给自己买的。
还算不是太直男。
秦姝勾了勾唇角,笑眯眯的走到卧室门前,打开房门就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沈故,他双腿交叠,悠闲的在看一本杂志,见她打开门,放下杂志,侧头看她。
秦姝没想到他这个点还在家中,在他看过来的瞬间想到自己昨晚没洗澡没卸妆,刚刚又没洗脸,此刻肯定是邋里邋遢的模样,惊叫一声把房门甩上反锁,飞速的冲进浴室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
镜子里,她的脸上干干净净,皮肤细腻莹白,并没有想象中脏兮兮的粉底。
她松了口气,拿起梳子把乱糟糟的头发梳顺,在浴室里扫了一圈没看到洗面奶和任何护肤品。
沈故居然都没有护肤品,每天熬夜到那么晚,不护肤皮肤还那么好。
秦姝有点慕了。
房门被沈故敲响,她听到沈故喊她的名字,让她出去。
找不到洗面奶,她打开水龙头,用热水随意洗两把脸,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微微发烫的脸,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回想昨晚喝断片之后的事情。
她调整了一个见沈故时标准的笑容,看着镜子里未施粉黛依旧妩媚动人的精致脸蛋,信心满满的重新打开卧室门。
“早啊,沈总,今天没去上班?”
她抬手撑在门框上,摆出一个性感撩人的姿势。
沈故面色平静,淡定的说道:“去了趟公司,又回来了?”
秦姝难得听到他这么认真的回答自己的问题,“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为了我吗?”
沈故盯着她脸,神色复杂的嗯了一声。
他说什么?
他说嗯?
秦姝受宠若惊,撩了把头发,还没来得及开始自己的表演,沈故微微侧身,目光对着另一边说:“去公司把你的东西拿回来。”
她有什么东西放他公司?
秦姝疑惑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旁边的茶几上整整齐齐的摆了一摞粉红色的保温饭盒和几个保温桶。
被她刻意抛在脑后的记忆争先恐后的浮现在她眼前。
这就是她穷的快要买不起的,十九块九的保温饭盒。
她每次给沈故送饭时都会斤斤计较想要去找个借口把饭盒要回来循环利用,但每次都不好意思开口的事情。
她昨晚趁着酒劲,跟沈故要了。
用的理由还清纯不做作。
她穷!
沈故还真去公司拿回来还给她了。
秦姝整个人感觉到了窒息。
哪里适合刨坑,她干脆挖个坑躺进去算了。
秦姝的脸直到吃完午饭后都是烫的,那几个从沈故家里抱回来的饭盒保温桶被她和那块九块九买来的搓衣板摆在一起,她时不时的看一眼才能化羞耻为动力。
当天下午,展小寒给她发了条消息,让她赶紧去工作室,说房东又去了,赖在那里不走。
秦姝以为房东这是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虚张声势多诈了她两倍违约金,去工作室闹要她还钱,当即去试衣间换了身衣服,拎着包,气势汹汹的杀去工作室。
到了才知道,陈兰不是来讨债的,她是来道歉的。
“秦小姐,我知道我错了,是我贪心不足,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计较,这房子还按原来的租金租给您,之前赔给您的违约费也不用还回来,您看行吗?”
秦姝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的喝了杯温水,事情的经过也了解了。
这陈兰也不知得罪哪路神仙了,昨天晚上,她代理的所有房子都被租房平台下架,她的租客也纷纷违约一声不吭的从她的房子里搬走,而她本人其实并不是业主,只是二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