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年富力强不假,就是虚胖搞得腰子有些亏空。
还是得练啊,李天心里暗暗想着。
昨个儿他专门问江保要了后宫妃嫔的册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整个后宫贵人品级以上的妃子,居然有百人之多。
而且因为新君更替,除了张皇后和极个别从太子府里升上来的妃子,竟都没见过皇帝。
皇帝选妃,模样身段自然不会差,一想到还有百多位美人等着自己,李天只觉得腰子愈发酸痒。
“陛下,臣妾伺候你更衣。”
确定皇帝没有变心的张皇后,心情大好,柔声道。
顺势起身,任由皇后摆弄。
李天随口道:
“伶儿,朕看你脸色不太好,最近让御膳监多传些补品吧。”
听到皇上叫自己的闺名,张皇后脸色稍顿,心里甜成了蜜,也没想着是皇帝想补,恭顺道:“臣妾都听陛下安排。”
永乐大帝魂归于海,依照祖制,新皇可以半个月不用上朝,但尽管不是繁琐的朝服,便服也把李天折腾了个够呛。
半晌过去,终于穿好戴好,李天有些不耐道:
“又不用上朝,朕为何要受如此折磨?”
张皇后细心抚着龙袍上的褶皱,抿嘴笑道:
“陛下是一国之君,保持帝王之仪理所应当,至于折磨,天下不知多少人做梦也想受上一回呢。”
“哈哈哈,那依伶儿所言,倒是朕矫情了。”
李天被张皇后揶揄的哈哈大笑,朗声道。
“陛下,司礼监秉笔,黄严殿外求见。”
殿门外江保尖细的声音响起。
听着江保一板一眼的禀报声,黄严脸色瑾然。
身为司礼监秉笔,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东厂提督,他应该是皇帝最信任的人才是。
毕竟身为内侍宦官,他所有的权力都来自皇帝,可江保毫无感情的禀报声让他明白,新皇对东厂似乎并无好感。
听到江保的禀报声,李天脸色一肃。
明朝两厂一卫的特务制度他还是知道的,东厂西厂锦衣卫,几乎贯穿了明朝的历史。
其地位之高,行事之狠辣,让无数朝臣百姓噤若寒蝉。
“让他进来。”
李天不咸不淡道。
后宫不得参政,这是祖制,张皇后十分自觉地退到后殿,不打扰李天与黄严会面。
年不过五十的黄严,一进殿门就跪在了地上。
“老奴给陛下请安。”
“起来说话。”
黄严一丝不苟的行礼起身,身子微躬,生怕皇帝有半分不满
“谢陛下,陛下,您可还记得半月前福建延平府治下尤溪县山民造反一事?”
李天点了点头,福建山民造反一事,他是知道的。
福建有两个山民被当地乡绅欺辱,举着状纸要来京城告御状,可刚出发,就听说皇帝死了,山民不懂什么叫父死子替,新皇登基,竟然直接在原地造反了。
说来邪门的很。
区区两个山民的造反,尤溪县居然镇压不了,还把县令折进去了。
县令虽然只是个七品芝麻官,但毕竟是朝廷委任的一方父母官,延平府很快就得知了消息,出兵镇压。
但更邪门的来了,延平府居然也镇压不了,最后还是掌管一省军事的福建指挥使李敏出马,亲自带兵剿灭了所谓的山民造反。
见皇帝点头,黄严不敢卖关子,倒豆子般说道:
“陛下,经老奴调查,那两个山民造反虽是真的,但杀了尤溪县县令的却是延平府知府张忠清的二公子。”
黄严的一番话可谓是石破天惊,把李天吓了一跳,
御书房就有大明全域地图,他昨天闲着没事数了数,整个大明也不过二百一十八个州府,一府之尊的儿子领头造反,不亚于一场政变!
李天双眼微眯,沉声道:
“那延平府的其他官员呢,都跟那姓张的穿一条裤子?”
黄严有些犹豫道:
“老奴不敢妄加论断,但当地乡绅,绝对出了不少力气。”
得,黄严这话一出口,李天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天高皇帝远,又正好碰上先帝死了,延平府知府的傻儿子以为机会来了,就拉上当地乡绅,准备搏一搏,把他那破自行车换成摩托。
只是没想到摩托没换成,还把小命丢了。
但李天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既然福建指挥使李敏已经平叛,为何不如实上报朝廷?
黄严见皇帝陷入沉思,心中也是天人交战,纠结的很。
山民造反的事情早结束了,他一大早来自然不是为了山民,但摸不准新皇对东厂的态度,他也不敢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就在这时,殿外江保的声音突然响起。
“陛下,锦衣卫指挥使刘纲殿外求见。”
“让他进来。”
锦衣卫是朱元璋时期就有的特务机构,权力通天,只对皇帝负责,每一任指挥使都是皇帝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尖刀。
刘纲自然也不例外,永乐四年的武举人出身,身高八尺有余,一手长刀使的出神入化。
一进殿内,刘纲便目光灼灼的看向了黄严,一声冷哼,半跪在地道:
“启禀陛下,卑职已查明南直隶兵部尚书张仪良涉嫌造反,其一家八十三口已被卑职全部押入诏狱,这是张仪良的认罪书。”
说着刘纲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黄纸,双手呈到了李天面前。
伸手接过一扫,李天心中了然,随手扔到了地上,看向黄严道:
“黄公公,看看吧。”
自打刘纲一进来,黄严便觉得不妙,眼下皇上这番姿态,更是让黄严如坠冰窟。
扫了一眼地上的状纸,黄严当即泣不成声道:
“老奴有罪,老奴有罪,求陛下责罚。”
李天冷冷一笑,黄严身为内侍太监,东厂提督,居然在他的面前犹疑半天。
张仪良是张忠清叔父的事情,恐怕黄严早就知道了。
看着黄严痛哭流涕的模样,李天也懒得再说什么,不咸不淡道:
“朕也不想为难你,东厂自今日起并入锦衣卫,以后你就在刘纲手下做事吧。”
“老奴谢陛下开恩,老奴谢陛下开恩。”
黄严脑瓜子磕的砰砰响,心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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