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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师带着大家往另外一个区域走去。
    唐槐跟在庄小多后面问:“什么去世?”
    庄小多回头,邪魅一笑,往唐槐下面看过去,“是去那个势。”
    唐槐下/体一紧:……
    这两天的行程比起纯听课的那两天要累很多,还要上手学习,庄小多虽理论知识熟记于心,实际上手还是不太顺利。
    常常出丑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唐槐则是在饲料配比和设备维护这两个板块学得很好,讲师屡屡夸赞,连带着庄小多一起夸奖。
    “你们兄弟俩真是互补啊,照这样下去,你们厂子肯定搞得好。”
    所有课程结束后,大家各自按照早就报上去的规模签合同,拿着文件来盖上阳光小猪的章,回去后好向政府申请贷款。
    临走前,唐槐和庄小多请公孙赫吃饭。
    公孙赫问他钱准备得怎么样。
    庄小多在吃木薯羹,唐槐喝了口茶:“来之前我看过账户,按合同上的各项费用来看前期没问题。”
    “后期维护也很费钱,撑过半年才可以进入循环盈利期。”
    庄小多咕噜喝完剩下的一点糖水,说:“我也有一点存款。”
    公孙赫毫不避嫌的问:“有多少?”
    还没等庄小多回答,公孙赫又接着说:“不过建议你们前期多多少少还是贷款一点,这是政府扶持的项目,利息很低。如果只用自己的钱的话,后期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而你们钱不够了,再想贷款就没这么低的利息了。”
    唐槐嗯了一声,“小多的钱留着备用,等我们考察好场地了再看是否贷款,贷多少。”
    庄小多以为唐槐是个穷光蛋,直到回程的高铁上,唐槐给他看了自己的银行账户。
    整整是他的四倍。
    也是,他是特殊兵种,又是因伤退役,应该有很多补偿。
    庄小多也给唐槐看了自己的,但大头都在基金股票里。
    有售卖水果零食的列车员经过,庄小多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唐槐伸手拦住,给庄小多买了一个菠萝和芭乐的水果拼盘。
    给他拆开,“你的钱先放着。”
    “我不出钱,那我们还算合伙吗?”庄小多往嘴里塞了一块菠萝,忍不住感叹好甜。
    唐槐:“这个我没有想过,不过从感情定义的话我们是。甜就多吃点。”
    回到镇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太阳已经挂在山尖了,两人去取摩托车,迎着绚烂的晚霞一路开回家去。
    谁知道刚到家,就迎来一个噩耗。
    村里的三婶婶一听到动静就跑出来找庄小多和唐槐。
    “小唐!哎哟,你们回来咯。”
    唐槐把行李箱往庄小多家里一推,问三婶婶怎么了?
    “前两天,九婆婆在窑井前面的山脚烧杂草,风一吹火就蔓延下来,把你的大棚烧了,我们抽水过去灭火的时候已经烧了小半了。”
    庄小多一听,吓了一跳,“九婆婆没事吧?”
    三婶婶:“没事,就是有点吓到了,你们找个空去找一下九婆婆,看要赔多少钱。”
    九婆婆是附近村里最高龄的老人了,身体一直很硬朗,以前是走乡窜寨的给人做法的,谁家孩子病了,老人不舒服了都要找她去看看。
    如今也还有很多人信这个,但九婆婆年纪大了,就不做了。
    庄小多现在虽然不信这些,但也还记得小时候有次他大半夜的腹泻不止,九婆婆上门来,点了香,架起供台嘴里念着听不懂的词。
    虽然后来还是天一亮就去了医院,但当晚九婆婆温热的手掌和淡淡的香火气息还是平复了庄小多的紧张。
    怕九婆婆自责,唐槐和庄小多赶去九婆婆家,还拎上了刚从镇上买回来的水果。
    路上庄小多给唐槐讲了他小时候拉肚子的事。
    唐槐问:“你干什么了拉肚子。”
    “那时候我妈已经嫁到泰国去了嘛,我跟她打电话,她说泰国好多人吃生的虾啊鱼什么的,她也试了一下,说很鲜美。第二天我就下河捞了好多小虾米往嘴里送,哈哈哈在我嘴里还蹦跶呢。”
    庄小多神采飞扬的说自己小时候做的蠢事。
    唐槐却心疼的拍他的肩。
    “会想妈妈吗?”
    “还好吧,”庄小多细细了想了一下,又说:“小时候比较想,现在就不会了,知道她也过得很好就可以了。
    “但我从来不说,怕爷爷奶奶难过,他们好像一直觉得我是个小可怜。”
    “爷爷奶奶疼你。”唐槐说。
    九婆婆家在一河之隔的村子里,需要路过一大片水稻田。
    晚上的哇叫声比阳光小猪示范基地的猪仔还吵,庄小多便扬言要把它们全捉了吃掉。
    唐槐只是笑笑。
    到了九婆婆家,她看到是唐槐和庄小多来了,赶紧请到屋子里。
    她和孙女住在家里,儿子和媳妇都出去打工去了。
    小孙女正在一旁破旧的学习桌上写作业,怯怯的偷看唐槐和庄小多。
    “是我老婆子糊涂了,觉得夏天没什么干草烧不起来,你们那算算要花多少钱补,我准备钱给你。”
    唐槐环顾四周,青砖砌起的墙壁已经被多年的材火烟熏黑,老人的双眼也浑浊,除了在写作业的孙女,屋子里一派腐朽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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