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吃了药,但是这样的距离还是不能让他控制住自己,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身上的气息会焕发出他一直试图压抑的原始欲/望,不是关于男女之间,而更像是猎物和猎物,想在她细白的脖子上咬一口,是真真切切地咬一口,想把她拆骨入腹。
走!
田密抱着自己的帆布袋一路跑着下了楼,风吹着她的长发,空气里全是她的味道。
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生物都有着不同的气味,对于嗅觉不敏感的生物来说,或许很多东西没有什么异常,可是当一种生物的嗅觉达到了很高级的状态,一点点细微的味道都会被无限放大。
无论文明如何发展,这个世界始终是弱肉强食的生物圈,生物链的存在就意味着有一定规则,而每个人都无法违背这个规则,再强大的人也不能。
楼下的门哐当一声关上,唐绍远垂眸看了看自己右手臂上的那块伤疤,拉了拉衬衫的袖子遮住,打开刚刚被关上的门,一步一步朝着底下走去。
田密一路几乎是跑着去的公交站,车还有十几分钟才能到,她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那张帅的不太真实的脸,以及那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移动速度,还有他说的那两个约定,一个不能靠近的男人,一个充满了秘密的男人。
太危险了,老话说的很对,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田密决定辞掉这份工作。
她坐上了公交车才觉得好了一点,她给苗苗打了个电话没有打通,只能先回到学校再说了,她这么想着。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杨平也刚刚回来,看着推门进来的田密,有点诧异,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框问道。
没事,我就是有点累了。无论如何自己都已经答应了对方要保密,所以她只是跟杨平说是一个老师介绍的,可能周末要过去帮唐绍远整理资料,没有说兼职的事情,也没说任何相关内容。
赶紧歇着吧,这个唐教授也真的是,无缘无故干嘛要让你过去帮忙干活啊?杨平没放在心上,自从田密告诉她唐绍远有女朋友之后她对他就没有那么关心了,所谓的有主的男人不值得关心。
我就去这么一天,以后应该不用去了。田密四仰八叉地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这一天还真的是惊心动魄。
那就好,我们又不是免费劳动力,再帅也不能当饭吃啊,你的兼职找好了吗?
没,再说,我想休息一会儿。田密的脑子里有一万种可能,但是无论如何这个兼职她是干不下去了,她想了想又挣扎起来:平子,你说有没有什么人能够瞬间移动?
杨平转过脸来扒拉了一下眼镜:都教授?
果然是太扯了,田密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这不是什么故事书,也不是什么电视剧,可能他只是动作稍微快了点,又或许是自己记错了。
电话进来,不过不是苗苗,而是她最不想看见的电话号码,来自她姨妈,田密拿着手机去了阳台接电话:喂?
甜甜,怎么没回来拿学费?我让你姨夫东拼西凑地把钱给你打到卡上了。
田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听着她往下说。
你也知道你弟弟学习成绩太差,他要是高考,肯定考不到好成绩,我也没办法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但是他出去读书也要语言过关啊,咱们家也没个人懂,就想说你能不能抽点时间回来教教他,毕竟是咱们自己家的人,免得出去找老师都不好好教。
我没时间。田密看了看远处的落日:那个钱我也不要,你留着给他请老师吧,还有,也别给我打电话了,我还有事,挂了。
这一次就让她坚定一次,既然打算好了从那个家里逃离出来,那就不要再犹豫了,虽然现在她的生计问题还没解决,但是她再也不想和这一家人有什么牵连了。
她一转脸,看见杨平对着她比了一个大拇指:给你点赞,这种人早就该怼她了。
田密躺回到床上,拉上床帘让自己静静地躺着,这段时间她真的是太乱了,一直以来的纠结和心软总算是做了决定,可是心里还是免不了地泛酸,想要找个人哭一会儿都没人。
手机震动,她没理,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再醒来是半夜,摸着手机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是一点多了,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是苗苗打过来的,可能是因为打不通所以她又发了微信,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又说她知道了,改天联系她。
她关了手机,继续睡了过去。
苗苗这边还没睡,她盘腿坐在地毯上,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唐绍远,盯着手机看了一眼:没回,估计是你把人家吓得不轻,人家现在避开咱们都来不及呢,怎么还会回我的消息呢?
不要联系了。
好啊,你总算是要放弃了,我跟你说很多遍了,你那个药不行,你自己看看你自己,你这次吃过量了你知不知道?苗苗扯着他的衣领子,露出里面泛红的肌肤:你这样还没被他们找到,自己就把自己给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