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廷坚很自然地说:“结婚后,我们就住这。”
梅施差点一个踉跄跌倒,他是个善于计划的人,但这也太超前了吧?
“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我让他们做。”
梅施无力地眨了眨眼,她只有一个要求:不想在这个房子里看见他……
“我们……”她觉得有必要把话和他说明白,让他知道她也不是任凭他算计地傻子,这么折腾下去,以后地球人都会知道她是他抛弃的女人。“我们还年轻,干嘛这么早结婚?”她有点儿恨自己,当着阮廷坚明白说出自己的意思有这么难吗?她其实是想说我还不想结婚,可说出去就变成了这样!
阮廷坚站在灯光较暗的地方,梅施觉得他的眼睛里有异常恐怖的光亮,看来再婉转的拒绝也刺激了阮王子。“那个……”她决定描补一下,安抚一下他的自尊心,“你的条件这么好,早结婚是很亏本的……”她有点头疼,自己在说什么啊,怎么就这么怪异呢。“人生的选择喝多,说不定你能遇见比我更好的女孩子呢?那时候后悔可就晚了……”阮廷坚的脸上越来越难看了,梅施失败地住嘴,看来她又弄巧成拙了,其实她是好意,这些话都是发自内心呢的,可的确不该由她来说!再发人深省,她一说,还是嫌弃人家的意思,而且显得特别虚伪。
“嗯,很有道理。”阮廷坚面无表情,随手啪地关闭了电源,整栋没完工的别墅陷入黑暗,梅施吓得差点尖叫起来。“忘了跟你说,这两天我要出过一趟,还需要准备,你先回去吧。”
梅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听见阮廷坚车子发动的声音了。她手忙脚乱地追出去,只看见他造型完美地车尾灯。她目瞪口呆,她知道他要出国,但他也不能这样把她留在国内啊!
小区的照明很完善,倒不怎么令人恐惧,梅施很窝火的关上别墅大门,气恨地检查了一遍,她为什么要管这些事啊?她也该像房主一样潇洒地扬长而去嘛!
咬牙切齿地给梅逸打电话要他来接,梅逸很热情,一口答应,然后问了一个让她泪流满面的问题:“我这就去接你,但你在哪儿啊?”
梅施环顾四周,只能确定自己不在外星。
梅逸得知情况,很同情地说:“那你只好走到小区门口看名字了。”
梅施泪水朦胧地眺望这一片山景水岸的别墅区,再次确认,和阮廷坚的日子真是没发过了。
24.迷幻剧场
梅施很用力地推开防盗门,故意用钥匙磕得叮叮响,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她才被梅逸送回来,等的时候被叮了一脚包。厅里一片黑暗,她凶狠地把灯开到最亮,使劲开关鞋柜,务必要把阮廷坚吵起来,她要是看见他安逸舒适地躺在空调房里睡大觉,绝对会冲上去挠死他。卧室里还是没有响动,梅施放重脚步乒乒乓乓走进房间,一下子扭开开关,没想到床上空无一人,阮廷坚还没回来。很泄气,好像铆足劲儿想演出好戏,却发现一个观众都没有。梅施顿时就蔫了,垂头耷脑地洗了澡,愤愤不平地涂了一脚的花露水,一腔怨怒找不到对手发泄,憋得一夜辗转反侧,觉都没睡踏实。
早上六点多梅施就起了床,拉开阮廷坚的柜子看了看,他的衣服按颜色刮得像专卖店的货架,衬衫领带整齐的让她觉得压抑,。她根本看不出他有没有收拾行李离开,估计是已经走了。虽然一口恶气没出,想到他好几天不在,甚至不呼吸同一个国度的空气,她都觉得轻松畅快。
梅施笑眯眯地梳妆打扮,耐心熬到九点,这才呼朋唤友地给好朋友们挨个打电话,她必须狂欢一下,喝点酒浇浇愁压压惊。她深刻领悟到梅逸的叛逆,原来打破平时的生活模式是很减压的一件事,虽然很徒劳。
戴辰辰她们的热烈响应也特别鼓舞她,梅大小姐顿时从阮廷坚的阴暗气场里华丽复活,挂断电话第一时间冲向百货商店。兴奋之下忘记算时间,她到的时候百货商店还没开门,梅大小姐毫无怨怒地与一群中年大妈大叔等在门口,一副急着烧钱的凶型恶相。商店开门她就直扑平时喜爱的前卫牌子专柜,以前穿短裙总担心走光,可这段时间穿过膝长裙又觉得整个世界的阳光都被这身“优雅”裙装遮挡了,她提前进入了中年期,整个人都发了霉。
之前阮廷坚给的钱她还精明谨慎地打算攒起来当救命草,鼓噪的叛逆感再加上女人天生的购物欲,梅施频频刷着卡,今日之后谁管洪水滔滔?她非买痛快了不可!从头到尾买了一遍,连包包都换了个极具时尚感的超大款,现做现卖地穿在身上,把早上出门时那套中规中矩的连衣裙团成抹布状塞在包里,神清气爽,心情灿烂。
梅施觉得自己心思的确很慎密,还打电话回家问问祝阿姨阮廷坚回来没有,得到否定答案后,还放了祝阿姨的假,让她立刻回家,省的她看见她这副装扮,向阮廷坚告状。
回家配合自己的新衣服画好了妆,坐立不安地等到约定的时间,梅施去了那家夜总会果然是第一名。阮廷坚已经把她压迫的快成疯子了,这么盼望放纵人生,闲着也是闲着,挨个给纪晓净她们打电话催命,一轮电话打完,她先要了两瓶啤酒,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这么急不可待,大概是昨天被弃于荒野的愤怒始终在内心深处熊熊燃烧吧,女服务员来包房里送酒的时候,用同情的眼光看了她两眼,梅施咕咚咕咚地灌着酒,也觉得自己像失婚后重获自由的怪大妈,那一套失去理智的行为已经差不多都全了,就差掏出大把钞票找个比自己年轻的帅哥来欺负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