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了缩脚趾,尽可能地把自己缩成一团。
她很害怕,怕伊尔迷看出什么,毕竟他那么聪明。从小到大,她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这一度使她窒息。而这样的天赋就像一把铡刀,明晃晃地架在她的头顶,随时可能将她劈成两段。
这种恐惧可能是莫名的,因为伊尔迷并不常发怒,乃至于可以说从来就没有动过怒。哪怕他把自己的弟弟吊起来打,他也通常是面无表情的。没有人能够透过他的表情看出他在想什么,这才是最叫人心惊胆战的地方。
咔哒,浴室门打开了,她背部一抖,扭头看去,只见一名黑发黑眸的“美人”一身水汽地走了出来。
他穿着黑色的浴衣,肩头绣着暗金色的东方龙,乌黑的长发及腰,皮肤白皙如雪,一双漆黑黑的猫眼空洞无神,宛若地狱深渊的隧道,一旦被那双眼睛扫到,你会感觉到什么叫做死亡的迫近。
与那双眼睛短暂对视,她便匆忙收回视线,垂下了脑袋。
然而青年的目光却依旧落在她的身上,她下意识地一抖。
脚步声渐近,他停了下来。身侧的床榻一塌,青年上了床。
她紧紧抱住自己。
“塞拉。”
肩头一沉,男人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他在喊她的名字。她不得不抬起头来仰视他。对着头顶那双黑洞洞的眼睛,她不可抑制地感到惊慌害怕起来。
她实在没什么表演天赋。身为她的丈夫,伊尔迷几乎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紧张。但他显然误会了她所紧张的事情,于是揉了揉她的发顶道:“睡觉吧,今天晚上我可以不碰你。”
塞拉的脸顿时红得滴血。⒳γцzⓗáīωц➋.coм(xyuzhaiwu2.com)
很快她就被青年揽在怀里,一起塞进了被窝里。
灯光熄灭,他抱着她闭上了眼睛。
被伊尔迷箍在怀里,塞拉一时动弹不得。别看伊尔迷长了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却是十足十的男性身体。浑身肌肉很多,手臂上膨起的肌肉时刻迸发出男性的荷尔蒙。加上他还很高,塞拉窝在他的怀里,简直小得跟只猫一样。
感受着男人胸口传来的心跳声,少女红着的脸慢慢冷却,眼底浮现出一股难言的绝望。
要是伊尔迷知道自己和柯特的事情还会对她那么好吗?不会的,他一定会雷霆大怒,恨不得杀了她。记得小时候她不听他的话偷偷养了一只兔子,结果兔子被他活生生剥了皮,还硬逼着她把兔肉吃下。从那之后,她就再也不敢做他不允许的事情,毕竟那后果是她无法承担的。可现在该怎么办呢……事情已经发生了。
她咬了咬牙,把头埋进男人宽厚的胸口,低头隔着衣服咬住了里面挺立的乳尖。
她这一口下去,她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那双手臂不自觉地加紧了力道。
头顶一凉,她被扯了上去,一只大手掐着她的脸颊把她的头抬了起来,她被迫迎上黑暗中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
那双眼睛,似乎闪着光,如同夜间冷酷的丛林杀手,虎视眈眈地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揍敌客的人都很像猫,尤其是伊尔迷。
每每凝视着他的双眸,听着他轻盈诡谲的脚步声,她总是不由得想起一首诗:
漂亮的猫,依偎我钟情的心;
收缩起你的双脚爪,
让我投入你艳丽的眼睛,
其中交织金银玛瑙。
我的手指悠然地在抚摩
你的头和弹性足的背部,
我的手陶醉于这种快乐,
在你带电身上轻抚。
想象中我看到妻,她的目光
像你,我娇媚的野兽,
深邃冰冷,锋利得像长枪。
“深邃冰冷,锋利得像长枪”。这句话足可以概括伊尔迷的眼神,那种令人战栗的,仿佛要将人捅穿的目光。而那目光此刻正笼罩在她的头顶,像食人的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嘴,潜伏着打算将她一口吞下。
她咽了咽口水,想要临阵脱逃,结果被那双有力的大手捏住了下巴,只得硬着头皮直视他,蠕动红唇小声道:“大哥,我刚才……”
猝不及防,她身体一沉,被男人庞大的身躯压在了身下。
那张冰冷的薄唇吐着丝丝热气覆盖了她的嘴唇。
塞拉缩着身子,一动不动。
黑暗中的唇,宛若巡视领地的帝王一样游走过她的每一寸皮肤,在她的脸庞,脖子,锁骨和肩上都留下了滚烫的印记。那是作为物主的印章,标志着她属于他。
塞拉不敢反抗,任凭他的唇侵略自己的身体。
伊尔迷很喜欢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尤其是吻痕,就像猫科动物标记自己的领地。如果让他亲爽了,他甚至可以不cha入。
当然,首先他能克制欲望是一点,但即使是圣人,在床上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时,也难免会失态。主要原因还是他的小妻子兼妹妹,塞拉“不行”。她娇气得很,稍微重一点,她就会疼上半天。记得他们的第一次,因为双方都没有经验,她太小,他又太大,为此她足足哭了大半夜,挠着他的背就嚷嚷自己要死了,还让他把她弄死算了,不要折磨她。当时伊尔迷也是一脸懵。
明明是夫妻间快乐的事情,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