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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周围的吸气声,云狂再次灿烂地一笑,漆黑的星眸流露出点点jīng芒,容光焕发,美丽慑人。
    我真正能够留给后人的财富,是勇气,是热qíng,是真诚,是骄傲,是坚定,让他们有勇气,决心和信念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和一切!
    qiáng烈的视觉冲击和震撼充斥在每一个人的心间,就连向天凤也不由得被这一份随时可以袖手天下的狂妄之气给惊呆了。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啊!她自问自己绝对没有这样的魄力,让看着她的人打从灵魂感觉到qiáng烈的信服!
    狂儿,虽然你的确不是个好人,但却是一个真正了不起的人。向天凤深深感慨地说道,此时此刻,她方才明白,云狂的成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她能站到如此至高的境界,与她的心境也有很大的关系。
    永不放弃,永不抛弃,正是有着这股支持她的执念,才会令她如此qiáng大。
    向天凤释然一笑,亲人么,她说得对,或许真的宝贝,从来也不是武神门所能带来的地位和财富,天伦之乐,血浓于水的亲qíng,这些方是她一直想要的东西吧。
    谁说我的狂儿不是好人,在我心里,也有一个地方,只装着狂儿一个人,我的狂儿有qíng有义,从不辜负任何对你好的人,正因为这样,所以他们才更不会辜负你,你就是最好最好的。叶少秋一直一直地看着她,这一刻,心中的冲动一涌而出,清雅地笑着走到云狂身侧,轻拥住她,传达着那一份特殊的灵犀和浓浓的qíng意。
    什么大,都没有妹子大,妹子说一我不说二。夜离天哈哈笑道。
    向婉儿上前抱抱云狂,不满地瞪了两个男人一眼,似乎在怪他们抢了自己的女儿,径自说道:狂儿,你也是娘的宝贝呢。
    喂喂,别忘了我这个爷爷啊,不是亲的也比亲的还亲啊。雷牧阳不甘示弱地走上前,柳西月紧随其后拍拍叶少秋的肩膀调侃道。
    儿子,你的路还很长啊,这么多人虎视眈眈盯着你的媳妇儿,随时准备抢呢,小心一个不留神就给别人抢跑了。
    叶少秋俊脸早就发苦了,轻轻无奈地叹息一声道:没办法,谁让我的狂儿这么迷人呢。
    云狂也冲他们嘻嘻一笑,幸福洋溢。
    好了好了,少在这里给老身说教了,老身大半辈子都这样下来了,难道还能被你一个小辈蛊惑了不成,凤舞可不是龙洲,还不快快离去?再不走,老身要赶人了!一顿龙头拐杖,向天凤突然面色一变,话语也变得严厉起来。
    但是云狂却听出来了,她已经放人了。
    数百年的基业并不是能够说放手就放手的,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云狂自然不能将自己的思想加诸到别人身上,否则那和向天凤要向婉儿接任武神之位有什么区别?而且武神门这个庞然大物既然已经形成,向天凤怎样也得自己善后。
    她能放人,其实就是认可了云狂他们。
    奶奶,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若有空,说不定我哪天还会来武神门玩玩,到凤舞大陆度个假。云狂拱拱手,哈哈笑道,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倒让向天凤的脸也板不起来了。
    向天凤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心里却在遗憾没了这个鬼jīng灵武神门又要一片死气沉沉了,她一闹,这武神门上下可真是活跃的紧啊。
    奶奶,其实婉儿也不讨厌这里,不讨厌您。眼看着要走,向婉儿忍不住看了向天凤一眼,正色说道:这里怎么说也是我的娘家,我虽一直不知道我的祖父的辉煌,可是我也以身为武神门的子孙而自豪。
    向天凤感慨向婉儿的善解人意,点点头道:你不生奶奶的气就好。
    深深回望一眼,云狂等人转身离开,不再理会身后向氏家族这个五脉大会的结果如何,慢悠悠地一路下山而去。
    众人目送他们离去,仿佛还没在那个绝色少女带来的震撼中清醒过来。
    其中,有两双眼睛,特别的明亮。
    向明和向银衣,各自看着叶少秋和云狂,纵然是看开了,不想得到,心里还是有着不舍的,因为喜欢,所以qíng不自禁想要去接近去靠近,但是以后应该都没有机会再见面了吧?
    向明对叶少秋其实很早便放弃了,如今也只是失神一阵,但向银衣却是刚认清自己的感qíng不久,想到永远见不到她了,不由愈发难受。
    最后的这一段背影,向银衣看得心中怅惘,十几年不识愁滋味的少年,心口如同被人用刀挖去了一块,空空的,疼疼的。
    向氏的五脉盛会仍然在进行,但是众人心中那个绝色的年轻少女的影子已经再也无法磨灭,云狂此番不经意的凤舞一游,使得她的威名在凤舞大陆也远播了开去,为龙洲与凤舞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两块大陆的商业jiāo往从此变得频繁起来,为她的传奇故事里更添了一笔。
    很多年后,龙洲前来的富商听见凤舞大陆上的说书先生说到向氏宗门五脉盛会的一役,时常会纷纷激动地跳起来,产生巨大的共鸣。
    云狂等人一路欢喜下山,立刻雇了一辆马车往西面的海岸赶去,连向婉儿都不顾体力的劳累,归心似箭。她已经太久没有见到家乡的模样了,对丈夫的思念也如同cháo水,随着云狂的到来,一发而不可收拾。
    武神山上的五脉盛会,终由向银衣得胜告终,仰望天空的明月,银衣少年倚靠在院子里的梨树下,完全高兴不起来,今夜注定无眠。
    银衣,既然这么挂念,gān脆就去找她吧,反正武神门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经这丫头一闹,如今五脉也不敢再自行夸大了,老身这把老骨头,还应付得过来。yīn暗的树影下,向天凤慈祥的笑脸突然出现在向银衣眼前,轻声笑道。
    向银衣听她话中意义,不由得瞪大眼睛,惊道:奶奶,你
    武神门的境地其实并不容乐观,向银衣知道向天凤是在为自己考虑,初次体会到亲人炽热的关心,不由得眼圈一红。
    她不是说了么,奶奶想留给你们的,的确是追求幸福的勇气和决心,奶奶知道这些年辛苦你了,如今我已经不想让武神门绑住你们的幸福,如果真的不能应付,那么就让武神门自行消散在这天地之间吧。老人淡淡笑着,拍拍向银衣的肩膀,云狂的话让她特别受用。放不下,就去追她吧,她应该还没有走远。
    少年怔了怔,一阵狂喜涌上心间,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他急忙点了点头,冲回自己的房间内,收拾出一个轻便的包裹出来,连夜下山,往西海的方向赶去。
    勇气,信心,决心,你知道吗云狂,是你教会了我这一切
    平宽广阔的海岸线,艳阳如火,向银衣数日后赶到西海海滨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那一艘巨大的船只船头所立的云狂,她仿佛很远就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对他阳光灿烂地一笑,伸出白玉般的修长五指。
    上船吧,我知道你会来的。
    向天凤还不糊涂,所以,向银衣一定会来的,对于他,云狂并不排斥,心里喜欢她对她好的人,为什么一定要疏离。
    向银衣感觉到胸口涌起巨大的幸福,冷若冰霜的俊颜上竟少有的出现了一缕笑容,朱红的唇角缓缓勾起,踏着金色的沙子飞奔而去只要能够多看你一眼,只要能够待在你身边,这个世界,就是那么光明,那么的美好。
    壮阔的大海,豪华的船只,在十几日后登上了天柳国的海岸线,他们还没到之前,接到飞鸽传书的柳剑便心急如焚,把所有的事务一股脑儿统统抛给了柳清,带着自己的一批jīng锐护卫疯子一般地从天柳京都赶过来。
    可怜的柳清,只能被淹没在一堆奏折和官员之中,大骂儿子见色忘义,为了老婆连爹都坑了,不过见到无jīng打采了几个月的儿子突然就振奋了,柳清和老夫人还是非常欣慰的。
    天柳国,朝局已稳,天下呈太平盛世,天云公主的传奇广为流传,俨然已经是龙洲大陆上所有人心中的神话,一听说天云公主归来,附近海边所有城镇的人当夜纷纷涌向了海边,紧随在柳剑所带的侍卫两边,双眼发光,翘首以盼。
    来啦来啦!天云公主回来啦!遥远的天边,一艘大船的影子慢慢浮现,气氛立刻紧张热切起来,在周围的七嘴八舌的欢呼声下,连侍卫们的心里都产生了一种巨大的满足感。
    血衣等人算是跟随云狂许久的,看到当日的小小少女今日走到了这个高度,他们无疑是震撼的感慨的,但却又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侍卫们的眼里露出了欣喜坚定和骄傲,因为她是云狂,他们一生的主人,柳云狂!
    远远地,站在船头的云狂便看见了海岸上密密麻麻的人群,不由得一阵目瞪口呆。
    没有这么夸张吧?感qíng天柳国现在已经这样太平了,人人大白天的不gān事qíng,偏偏跑过来迎接自己
    在云狂揉了几次眼睛之后,叶少秋忍不住笑了:小坏包,你呀,不知道自己现在在龙洲的影响力有多大么?
    云狂倚靠在他温热结实的胸怀里,无辜地眨眨眼睛,纯洁善良得好像一只小白兔:我有做什么吗?我好像什么也没有做的说!
    你什么也不做,就能把活人气死,叫圣人抓狂了!叶少秋好笑地摸摸她的脑袋,宠溺无限:你只需扬眉浅笑,就是一段传奇啦。
    叶少秋说的不错,云狂只是站在船头轻轻一笑,那人群便似乎疯狂了,沸腾的人们高声呼喊着天云公主四个字,拼了命似的向前挤,连血衣这些护卫都有些头皮发麻招架不住。幸好云狂举起了白皙的双手,做出了一个安抚请安静的姿势,人们的激动这才减轻了一些。
    爹爹,我们回来啦!云狂对柳剑招了招手,一行人走下船来,柳剑神色激动,不管是女儿还是日思夜想的妻子,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兴奋剂。
    婉儿这一刻,柳剑整个人都有些呆愣了,英挺的眉目中夹杂着些许沧桑憔悴,jīng神却好了许多。
    剑哥见到柳剑的向婉儿同样激动难言,双目绯红热泪盈眶。
    两个人就这么痴痴地看着对方,直到云狂坏笑着撇撇嘴,在身后推了娘亲一把,向婉儿一个没留神,被她推出去好几步,柳剑哪里还愣得下去,急忙飞奔过来救助,一把捞起妻子混若毫无重量的身躯,才发现这推的一把竟是如此的恰到好处。
    云狂笑嘻嘻地对老爹努努嘴,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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