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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天凤哦了一声,眉头舒展开来,笑着说道:你回来的正好,今天老身集合了五脉在至高峰的所有直系,就是为了正式宣布婉儿的直系继承人身份,你也一并来吧。
    奶奶,这个继承人,我看还是算了吧。向婉儿微微蹙起眉头,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在这里本身就不受欢迎,因为我不懂向氏的武学,也不愿去学,就算宣布了,也不可能轮到我来啊。
    唉,婉儿,你知道老身为什么一定要你吗?向天凤神色复杂地苦笑一声,说道:其实这个向氏宗门早就已经腐朽不堪,若不是老身震着,他们早该翻天了,向氏之中也只有你是最没有野心的,正因为你不会什么,才能真正分散大权到几大供奉的手上,如果是其他脉细,他们都有那个能力搏上一搏以清洗整个山门,到时候血染武神山,这是老身最不愿意瞧见的事qíng。
    啊云狂从向天凤的话里听出了一些问题,惊道:难道奶奶,你已经快要可是天竹高手不是
    向天凤摇头叹道:傻孩子,人哪有不会生老病死的呢?不论你的武学提升到什么境界,也抵挡不了岁月的无qíng,不过奶奶还有个一二十年的功夫,能帮婉儿撑起一段时间,否则一旦我辞世,凤舞必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向婉儿愣了愣,还想再说什么:可是我
    婉儿,我知道你在龙洲还有牵挂,但凤舞苍生千万计数,又要我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孙后代自相残杀?你毕竟是我们向氏的后人,肩上有着这样的责任,为了我武神门,你还是忘记你以前的环境吧。向天凤苍老的眼里透着淡淡的威严,站在她眼前,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凭奶奶吩咐。向婉儿也叹了口气,眸中一抹失落闪过。
    婉儿,明儿,走吧。向天凤龙头拐杖一顿,便往天凤堂而去,向婉儿和云狂紧随其后。
    一边走,云狂心中却是对向天凤那番话非常之气愤,好你个老太婆,说是疼爱素篱公子,喜欢我娘亲,却一点儿也不关心我娘的想法,什么牺牲小我成就武神门大业,全是放屁!你武神门的事qíng关我娘亲什么事,天下苍生又关我娘亲什么事,凭什么都要压倒我娘亲头上。
    自己管理不好五脉,没有培养出一个超越天竹的震慑存在,便要拿我娘去做替死鬼,什么武神门的责任,见鬼去吧!你要三脉成为武神门的掌权脉细,那公子我便让你如意!
    突然轻轻一握向婉儿的手,在后者惊讶的目光中,云狂向着向婉儿眨了眨眼睛,那眸中尽是调皮之气,又一次让向婉儿生出了异常熟悉的感觉。
    第199章你是何人
    那种奇异的熟悉的感觉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了,一次还好说,可是她会连续两次认错人么?挂念着孩子的母亲,怎会一直看不透她的真面目?
    向婉儿疑惑地一眨眼睛,脑子里突然泛起一个念头,全身一颤,瞪着云狂的美眸一瞬间睁得大大的,狂喜的感觉翻腾入心,一句狂儿!几乎脱口就那么叫了出来!
    是狂儿!一定是她!
    碍于前方的向天凤,向婉儿机灵的没有立刻叫出声来,只是激动地反手握紧云狂的五指,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她这个女儿,永远都是这样让自己放心,只要她来了,心中便莫名其妙地安定了下来。
    正如她曾经一次次地化解了柳家的危机,这一次,她也一定可以带自己走出这里。
    云狂感觉到娘亲的手一紧,向婉儿看着她的目光中多出了几分思念与温柔,心中明白娘亲已经察觉了,当即微微一笑,眨眨眼睛,没有多说什么,向婉儿会意地保持了沉默,一切照旧地跟着向天凤走入天凤堂。
    天凤堂内,一个硕大的方形长桌列在正中央,两端椭圆,有些像现代会议室的那种长桌,桌上摆满各色各样的菜肴,不过,云狂来之前已经吃过东西了,现在完全没有胃口。
    向氏用餐时间比较晚,尤其是这种向天凤安排的晚饭,旁边此时已经坐满了人,长长的两排足足有四十余人之多,按照长幼地位之序排坐,五脉并不是那么分明,但坐中许多格格不入的气息却已经bào露了其中的不和谐。
    云狂心念扫过坐中数人,暗自心惊,武神门不愧是凤舞顶尖高手云集之地,这些直系门人之中没一个是紫竹以下的,墨竹居多,白竹也有十人开外,天竹更是高达六位之多。但是其中四位气息天然,另外两个却是如那跟随向银衣的两个老妪一样,乃qiáng行提升所制。
    云狂牵着向婉儿,那些复杂的目光一道道she过来,总觉得自己好像走入了láng窝。
    最顶端的首座还空了三个座位,向天凤走过去,一大排人立刻起身俯首,恭敬叫道:恭迎老祖宗!这排场,简直就像是帝王至尊似的,向天凤坐上首位,让云狂和向婉儿坐在她两侧,云狂只好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娘亲温柔的手。
    三人坐定,向天凤才顿了顿龙头拐杖开门见山地说道:都坐下吧,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老身今天来是有事儿要宣布的。
    带着淡淡的威严,向天凤一双jīng明的眼睛四顾了一圈,丢出了一枚重磅炸弹:从今天开始,三脉直系血脉向婉儿,便也拥有五脉继承之权,老身正式恢复三脉直系在我向家的地位,现授予婉儿荣誉供奉的地位,三天之后的至高峰五脉大会,婉儿便是三脉代表。
    一石激起千层làng,五脉长老中除了空缺的三脉,其他几人其集体刷刷地站了起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急切和惊讶。
    其他人就像云狂的那位曾爷爷一样,虽没有权利站起来说什么,但那神qíng也同样愤怒,数双眼睛一下子便盯在了向婉儿的身上,如láng似虎,好似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没人怀疑向天凤公布这个消息的目的,在这个节骨眼上,老祖宗突然恢复向婉儿的继承之位,说明了什么?这个女子究竟有没有武功,有没有能力都不重要了,只要向天凤做她的后盾,继承人之位便是敲定的事qíng。
    向婉儿到底不是普通女子,位及皇后见过世面,而且如今她深深信任的女儿又在暗地里给她撑腰,她也不见得就怕了,一双眼睛同样不客气地瞪了回去老虎不发威,你们真当我是病猫啊?老娘忍你们够久了,惹毛了我,我用菜刀砍死你们!
    奶奶,这恐怕不妥啊!四脉长老说道:婉儿夫人虽然聪慧,可她却是在龙洲长大,对武神门却是毫不熟悉,如何能够接掌我武神门?
    是啊,而且婉夫人一点儿武功也不懂,怎能成为武神,这不是我门的奇耻大rǔ吗?五脉长老紧接着也说道,瞥了向婉儿一眼,眼中是深深地鄙夷,bī视的目光里夹杂了浓郁的威压,向婉儿顿时觉得心口发堵,喘不过气来。
    放肆!众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一声清越的大喝,声音中可怕的内劲一慑,连身在天竹的五位长老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一惊之下纷纷瞧向那声音源头,却是云狂傲然卓立的身影。
    云狂早就忍不住了,这些混账看娘亲的眼神就让她不慡到了极点,如今一揭开话头,又见到有人bī迫向婉儿,哪里还能憋得下去?眼睛一翻,晃着脑袋慢吞吞说道:五脉首席长老,我看在你是五脉长老的份上,对你一向敬重三分,可是今天,你却如此的大逆不道,可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五脉长老一看是向明,当即气得脸都绿了,向明好歹也是五脉中人,可如今竟是如此的不给他面子,简直就是当场打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嘛!四围的目光顿时变成了戏谑,都在看着五脉的这祖孙两个的好戏。
    五脉长老几乎没有当众跳起脚来,白眉倒竖,满面狰狞:小畜生!老夫一向敬重奶奶,如何大逆不道了?你你竟然对你的祖宗如此不敬,你才是大逆不道!
    五长老错了,我一向尊师重道,天地可鉴,如违良心天打雷劈,我说你大逆不道自然有我的道理。云狂脸色肃正,一本正经,态度认真至极,众人皆是一愣,连五长老也不由得被她的赤子之心感染了,少许消停了下来。
    不过他听不见云狂此时心里的话我当然很尊师重道,不过你又不是我的祖宗,更不是我的师长,想来我是不用尊敬你这个老乌guī王八蛋的。
    五长老板着脸说道:你既然尊重师长,也敢呵斥老夫?
    非也非也,向明这是代奶奶说的话。云狂看了看面色慈祥的向天凤,继续一笑:五长老,你该知道奶奶的命令乃是我武神门权威,你意yù反驳奶奶的决定也便罢了,可是你竟说这是我门的奇耻大rǔ,你这话的意思,岂非是奶奶的决定乃是我武神门的奇,耻,大,rǔ?
    说到最后,云狂一字一顿,黝黑的星眸jīng芒闪烁,bī视过去,五长老被这气势一压,竟不由自主退了一步,全身冷汗。
    向天凤苍老的眸子里突然掠过一抹奇异的光芒,微微一笑,淡淡问道:五长老,明儿说的可是你想说的?
    不,不!老祖宗,我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五长老yù哭无泪,明明就是毫不相关的事qíng,为什么经她一扯就变得好像真的有多么严重了似的,整个武神门都是向天凤的,她在这里比皇帝还要皇帝,谁敢不敬?
    至高武神,不怒自威!
    哦,原来五长老不是这个意思啊。云狂恍然大悟,灿烂地微微一笑,宛如一朵鲜花盛开:如此便好,既然这样,相信也无人再对奶奶的提议有什么疑问了吧?
    几个脉系的长老差点集体喷血,这个混账小辈,竟然如此yīn他们!牙尖嘴利,借着一点儿话头狐假虎威,在老祖宗的包庇下大肆发作,偏偏此时被她占了上风还不能反驳。
    云狂询问式的目光瞥下去,果然再也不见任何异语,开玩笑,开口的就是在说老祖宗是武神门的奇耻大rǔ,这个罪名,谁敢承担?
    见周围没有了声音,云狂微微一顿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武神门好歹也是以武为神,怎能不涉及武学呢,婉儿夫人自己不会武功是没事儿,可是一个脉系要主掌大权,没有武道高手,显然不行。奶奶,不如这样吧,五脉大会本身也有比武之说,把这个范围扩大一点儿,全脉系上下都可参加,若是三脉有人能够力压群雄,这个提议便生效,若是没有能人,继承之权便容后再议,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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