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多亏你。白舍先给石梅道谢,不然我鬼刀门可能有大麻烦。
是我母后有先见之明。石梅看了一眼两人拉在一起的手,又想起了那个笼屉如果是定qíng物的话,那白舍就真的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咯。
正胡思乱想,白舍拉她到了一旁的亭子里,给你准备了些东西。
石梅进去一看,哭笑不得,就见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笼屉。
你
你好像特别喜欢笼屉。白舍道,我让人找了些,虽然不明白它们哪儿好看,不过既然你喜欢,要不然我给你用笼屉搭个房子?
石梅气急,踩了白舍一脚。
白舍低头看着雪白的鞋面上有一个黑乎乎的鞋印子,挑眉看石梅,你的意思是我又成功了。
石梅让他气笑了,你别跟着秦鲽乱学!我还是喜欢呆一点的。
白舍点头,嗯,所以我还是很成功的。
石梅磨牙。
白舍拉着她双手往自己怀中带了带,低头靠近过来。
石梅抬眼看他
落花、流水、凉亭、对望,还有那么一点点带着花香的微风,似乎一切都刚刚好。石梅深吸一口气刚想闭了眼,却听院子门口突然传来官家的声音,庄主,傅颖来了。
石梅就觉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气死!
睁开眼看,白舍也是有些尴尬和不满,我打发她走
白舍没说完,石梅推了他一把,转身跑了。
白舍揉了揉让石梅狠狠推了的胸口这也算另一种成功?
45手足无措,方寸大乱
石梅气闷地往外走,迎面正遇上了傅颖。
傅颖似乎早就料到石梅在这里,也不尴尬,只是微微一笑,陈姑娘也在啊?
石梅笑了笑,这就走了。
唉,等等。傅颖拉住她,石梅瞧瞧她略显亲昵地拉着自己手的样子,有些别扭,心说我跟你有那么熟么?前两天不还看得我挺讨厌么?
我大哥摆宴,叫我来请白大哥,你去不去?傅颖笑得那个俏丽啊,俏得石梅都快不认识她了,心说这傅颖xing格不是老成持重形的么?怎么一下子又变成可爱娇憨形了?这xing子还能跟香粉一样自动调配不成?
你也一起去吧?傅颖低笑,哥说最好把你也请来,江湖上不少名门正派都想结jiāo香粉娘娘。
呵呵。石梅gān笑了两声,心说我又不是江湖人,才不趟那浑水呢。不过转念一想,白舍也去啊这傅颖和傅四都不是好鸟,尤其是那个傅四啊,这节骨眼上摆个什么宴会,别是一群人联合起来算计白舍?
石梅正犹豫着要不要去,白舍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见石梅还没走,就走到她身边,拉过她说,留下吃饭吧?东西我一会儿叫人送过去,那房子你还要不要了?
石梅脑袋拧不过弯来了,愣了愣才明白过来白舍说的那堆笼屉,一时间也哭笑不得,抬眼看他。
白舍对她笑了笑,石梅心里咯噔一下,白舍怎么笑得那么含qíng脉脉呢?
傅颖看在眼里,可不如石梅这般痛快,她转过脸,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调整好了又回头,对白舍道,白大哥,一会儿我哥要在喜寿阁摆宴,宴请了天下英雄,让我来给你送张帖子。
白舍微微皱眉,接过帖子看了看,见也没写什么名目,就问,摆的什么宴?
石梅心里头嘀咕,鸿门宴吧。
傅颖一笑,,这宴是傅家和端家一起摆的,端砚也会去。好像是想请江湖群雄帮忙,具体的要去了才知道,大哥没具体跟我说。
白舍一挑眉,将帖子还给了傅颖,道,我不去了。
石梅睁大了眼睛,心里觉得好笑,自个儿还替白舍担心他被人算计吃亏呢,没想到白舍这直肠子,人家请帖送上门了,他还不去。
傅颖似乎也猜到了,不过送出手的请帖还被退回来,是在是尴尬不已,只好笑了笑,转过来,单手挽着石梅的胳膊,梅子,那只有你陪我去了?
石梅听她叫自个儿那一声梅子惊出一身冷汗来。平日也就红叶和瓒玥这么叫自己,同样的名字不同的人叫那可有大区别,红叶瓒玥叫自己梅子的时候,听着心里暖呼呼的,傅颖叫了心里毛毛的。
石梅是个实在人,不喜欢来这套。
以前在一起生活的姐妹家人,特别是那些老妈子们,真疼她的叫她声心肝儿,她特别开心,可是那些装样子或者心怀不轨的管她叫声宝贝儿,她就全身哆嗦。傅颖也是,明明不熟,刚刚还陈姑娘呢,现在就梅子了。
白舍倒是有些意外,不明白为什么石梅要去,莫非这次牵扯到了她?
石梅见白舍疑惑,怕他不明真相答应下来,赶紧笑着将胳膊抽回来,道,傅姑娘,我不是江湖人,不掺和这事儿,晚上我还有别的事qíng要办,不去了。
说着,拉了白舍,你不说盖房子么?走。
于是,白舍配合地被石梅拉走了。
傅颖还想说话但两人走得头也不回,忍不住就皱气了眉怎么这两人都这么不会做人?!
一旁官家慢悠悠走过来,对傅颖一抬手,来了一句,傅小姐请。
傅颖只好心不甘qíng不愿地出了门,赶回去告诉傅四,白舍他们不给面子,不肯来。
石梅拉着白舍到了香粉宅,看着傅颖走了,石梅就要回去了,白舍跟她进屋,问傅颖也请你了?
是啊。石梅点点头,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有啊,你不觉得傅四很奇怪么?那个白衣人假扮你,官府的人刚来,他也来了,还带着那么多江湖人,赶巧了也不能巧成这样吧?
白舍心不在焉点点头。
你不觉得奇怪么?石梅见他没表示异议,有些好奇,他摆明了陷害你居心叵测啊!
白舍微微笑了笑,管他呢。
你不能这么不理会他们,人家以为你好欺负蹬鼻子上眼呢!石梅嘟囔着,显得很有些不平,白舍笑而不语。
回到了香坊,白舍忽然指着桌上的那一盘子黑色水,问,就是刚刚那个红色的
哎呀,怎么会变成黑色啊!石梅赶紧用夹子和纱布,将里头完全溶解后的药渣都过滤了出来,滤除了好一些碎末,石梅注意到了一种黑色的小花,还有一条古怪的虫子腿。
将有毒的药水挖了个坑深埋起来,石梅回来,找了个蒲团侧身坐在一个大樟木箱子边,开始翻里头的笔记。
白舍将跑来蹭自己的小福子抱起来,走到了石梅身边也坐下,看着她翻书。
是这个。石梅翻到了一页,上头画着一些黑色的小花,与药丸里头融出来的一模一样,就对白舍道,这是鸩蓟糙,狠毒很毒的!
是毒药?
对啊,这一小朵花若是吞下去就死定了,如果用火烧了闻香味,会让人全身麻痹不能动弹。石梅说着,又换了一本书翻了翻,找出了一页,上头画着一只虫子。
这里。石梅认真道,这虫子叫剜蛊,也很毒,人若是被它碰到了,就要将被碰到的皮ròu剜掉才行,不然扩散全身就死定了。这虫子烧成香会有很香的味道,甜丝丝的,但是闻了之后,会让人全身火烧一般疼痛。用这两种药来配香粉,不用问啊,用意歹毒!
白舍一直看着石梅认真分析香粉,没说话。
石梅说完了,见白舍看着自己,就问,怎么了?
白舍摇摇头,伸出手指轻轻整理了一下她额前的刘海,低声道,我原先以为女人认真办事大概都是咄咄bī人的样子。
石梅一愣。
白舍笑,大概是从小跟霍姨在一起造成的。
石梅想了想,忍不住笑了起来,霍姨的确是很有气势,办起事来说一不二。
石梅笑完了,抬眼,就见白舍还在看自己,隐隐的,心里头有烫烫的感觉。
刚刚傅颖来的不是时候。白舍伸手轻轻点了点石梅的下巴,要不要继续?
石梅脑袋里又空白了,眼前还是白舍越靠越近的脸依然是气氛、感觉、距离都刚刚好,关键是人也对石梅缓缓合上眼。
却听到脆生生一记,梅子姐!梅
香儿从外面冲了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啊!大喊了一声,转身就跑,我没看见
石梅今天被浇了第二盆冷水。
白舍挑眉也有些无语,良久才道,这回不怪我
石梅脸通红,这回香儿肯定要去说了,一会儿红叶和瓒玥肯定要问关键是还没亲着,气死!
想到这里,石梅有气,郁闷地站起来想去桌边收拾,但是没走开,手上一紧,让身后的白舍拽了一把。
石梅一愣,回头身子却是向后一倒一下子栽进了白舍怀中。
白舍还坐在桌边呢,怀里小福子早就乖巧地跑了石梅坐在了白舍腿上,抬眼,就见他微笑,事不过三这次谁来都不等了。
石梅睁大了眼睛,听了白舍的话脑袋更空了,见他靠过来,赶紧很没种地将双眼一闭装死人
然而,石梅等了良久没等到白舍亲上来她也没让人亲过,觉得莫不是已经亲完了?就睁开眼看一下。
哪知道白舍正等着她呢,见她一睁眼,挑起嘴角。
石梅立马知道中计了,可也没招了清清楚楚看到白舍低下头来,唇上微凉事后石梅琢磨了一下,觉得大概是自己脸太红嘴巴太烫了吧,所以白舍亲下来倒反而是凉的了。
双唇相碰到一处,石梅心中却是莫名地急了起来,刚刚就是有些忐忑,如今却慌了,心跳极快。那种感觉说不上来,石梅觉得可能自己这样坐着有些拧,压到某根筋脉了还是什么?脚麻头皮也麻。
长长一吻结束,石梅微喘看着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