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此刻的危机,我立刻道:如果是因为那一巴掌我道歉,我是因为一时愤怒所以才冒犯了长公子,要不,你也给我一巴掌?那我们就扯平了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论如何我要避过这一劫再说。
他俯下身子,猛地扼住我下颚,纵声大笑,笑容中藏着yīn凉之色:我还当嫣然姑娘是多么贞烈的一个女子呢,没想到也会害怕。我成禹活了二十三个年头,从来没有人敢扇我一巴掌,更何况是像你这样的娼jì!
我在他的钳制下,挣扎开口:我才张口,他炽热的唇瓣便qiáng势凌夺的欺了上来,下颚间的钳制消失,只觉胸口一凉,衣襟被他狠狠撕开。
他的吻如刀狠狠划在我的唇上,呼痛的声音完全被他那狂妄霸道的吻吞噬,
他用力将我压倒在chuáng上,贴着我的耳畔冷笑道:卿本佳人,我见犹怜。他手指从敞开的胸前往下探索。
那一瞬间我的愤怒与疼痛被屈rǔ淹没。
长公子,我的身份是未来的皇后娘娘,皇后你也敢动
皇后?他狂妄放肆的笑了:那我就更要替皇上先要了你。
他俯身,再次覆上唇肆nüè着。
我不禁有些绝望,就连搬出了皇后的身份他都没有犹豫过,甚至没有考虑过我所言的真假,可见他连皇上都不怕。
心一狠,我张开唇齿毫不留qíng的朝他的唇上咬了下去。他一声呼痛,离开了我的唇,血腥味在我的口腔中源源不断的蔓延,可见我这一咬可是异常狠。见他捂着唇,我用尽全身力气将他踢下chuáng,我拢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衣襟也跳下chuáng,打算开门逃跑。
长公子立刻上前将还没跑到门边的我给硬拖了回来,甩在地上,他整个身子已经将门堵住。我恨恨的仰头望着他bào怒的目光,他的唇上留下了我咬破的齿印,血如泉涌般肆意的滴在地上。
我看此次是真的无法逃脱了,难道我就要这样认命将自己的身子给一个我丝毫不熟识的男人吗。
不,我不要。
那样的我与娼jì有何分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认自己残破不堪的衣襟由肩上划落,缓缓后退着坚定的说:士可杀不可rǔ!蓦地转身,朝屋内唯一的窗口奔去。
长公子似乎意识到我要做什么,飞快奔了过来想拉住我,而我却已经纵身由二搂跃下,投入下面涟漪阵阵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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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是在一间雅致的屋子内醒来,绯红的帷帐深深弥漫,隔着珠帘帐有一个大鼎,烟雾袅袅升起,弥漫了整屋。紫檀桌上有一西施浣纱觚,里面cha着几束娇艳yù滴的紫玉兰,花姿婀娜,气味幽香。朱窗兰牖微开,清晨的风溜进屋内。
这里是哪,我明明记得昨夜由二楼投湖了,被人救了吗?
我挣扎着支起身子,发现昨夜那残破的衣裳已经被人换成了净白的寝衣,我用力拉扯着衣襟,看见手腕上青青紫紫的淤青。我想,此刻我的脸上,胸前,腿上,脊背都应该有像这样的淤青吧。昨夜也不知道自己被那个成禹丢在地上多少次了,现在的我就像被人拷打过一般,连动动手,动动脚都会痛的冷汗淋漓。
这里一定不是倚翠楼,倚翠楼的摆设不会如此雅致,而且里面的画,瓷瓶,个个都出自名家之手,价值不菲。此刻的我极有可能处在太师府,我还是逃不过成禹那斯的魔掌吗?再想起我给他的那一巴掌,真是悔不当初。若当时赏我的是成蔚,或许现在的我早就得到赎身,逃回九王府了吧。
一想起九王府,脑海中浮现出的是辕羲九那张淡漠的脸与戴着银色冷面具的风白羽重叠着,心中产生了几分酸涩。紧接着又想到辕沐锦那娇腻的脸蛋,我真恨不得当场撕碎她那张在辕羲九面前故作胆小可怜的脸。
将自己蜷缩在chuáng的角落里,将被褥搂在怀抱中,紧咬着唇,qiáng忍住自己yù滴落的泪水,戒备的盯着珠帘外那扇紧闭着的朱门。
整整一日来,都没有人进入这间屋子,我的肚子已经饿的饥肠辘辘,却又不敢下chuáng,生怕再碰到那个长公子。
渐渐入夜,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唯有窗外那皎洁的明月漏了几点光芒进来,映了满地尘霜。
咯吱一声轻微的开门声,一道亮光she了进来。
我紧撰被褥的手又用了几分,直勾勾的盯着成禹,他身后有一名家仆将手中摆慢饭菜的托盘放至桌上,然后取出火匣子点燃红烛。那qiáng烈的火光让我眼睛适应不了,一时间用手掌挡去眼前的光芒。
直到缓和后,我才睁开眼睛,成禹一张略显的面容在烛火的照耀下略显苍白。他的下唇有一块齿印,是我的杰作,现在已经开始结疤。
吃吧。他负着手笔直的伫立着,冷睨着蜷缩在chuáng角的我。
我依旧紧咬着唇,不搭理他。
他上前一步,就像拎小狗般的将我由chuáng上拎起,另一手托着我的腰际将我丢至小凳上。
看着桌上那色香味俱全的菜色,我咽了咽口水,别过了头忍住想要伸手的那份冲动。
怎么?不想吃?
我才不要吃你这个混蛋的东西,不吃!我的口气异常坚定,但是下身传来咕咕的叫声却泄了我的底。
成禹哈哈大笑,笑声中有数不尽的嘲讽与嗤鼻:既然你不想吃,那真就白白làng费了这么多好菜。语音未落,他一手便将桌上的饭菜全数掀打在地上,乒乒乓乓的破碎声使我异常恐惧。眼前这个成禹没有用的东西,他是会毫不犹豫的毁灭吧,真是很可怕的一个人。
第七章
第十章:便无风雪也摧残
最后,成禹丢下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便自行离开了,他走后不久一位管家便将我领去了太师府后院的下人屋,屋里还有三名体型qiáng健的姑娘,看我的目光是异常的。
管家说:今后你就住这了,每天早起岁她们洗衣劈柴。他指着我身后的三个大姑娘,又道:长公子吩咐了,这女子烈的很,不听话就驯驯她。
是。她们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听的我有些毛悚骨然,她们似乎很乐意接受这个差事呢。
当晨曦破空而出那一刻我就被她们由被窝中扯了起来,拽着我到井边,指着那盆堆积如山的臭衣服说:你给我将这些衣服全部洗gān净,两个时辰后我会来检查的,要看见你在偷懒别怪姐姐我不客气。
我很乖的颔首道:是是,我一定洗完这些衣服。说罢,我已经提起水桶朝深深的井中打水上来。
恩。见我表现不错,她满意的瞅了瞅我便离开了。
见她身影渐渐走远,我无力的蹲坐在井边,俯视着清水中映照着的那张连,唇边与脸颊上的淤青已经转变为深紫色,许多碎发凌乱的散落在颈边。活脱脱一个长期被人nüè待的丫鬟,好不láng狈。难道我将终身关在这太师府洗衣服吗?
突然瞧见一只猎犬正在四处搜寻食物,我的灵光一闪,如果这里有猎犬的话,那么一定有狗dòng了。虽然说钻狗dòng不是大丈夫所为,但是我是女子,为了保命钻次狗dòng也没多大影响吧
想到这我便放下手中的一切,在这偌大的后院墙角边四处寻找着狗dòng,但是找了好久都没有看到狗dòng,顿时我有些泄气。浑身的酸痛更是让我支不起身子,无力的瘫坐在漫漫糙丛内,身子倚靠在墙角边,昏昏yù睡。
突然,一声细微的声响惊醒了我,戒备的望着空dàng无人的四周,不远处的假石后有两个身影晃动。
听说你大哥昨夜在倚翠楼买了一个女子。
这声音是辕沐锦的,着实骇了我一大跳,立刻伏下身子埋入漫漫糙丛,紧靠在墙角边匍匐前进。生怕此刻的我会被他们发现,不然又得遭殃了。
是呀,那嫣然真是与众不同,竟敢当众扇大哥一个耳光。后来抵死不从大哥,竟投湖自尽成蔚虽然低着嗓子,但声音却很浑厚。
自尽?死了没?
听辕沐锦的声音中竟带着期待期待我死?怕是没那么容易,我还要留着命出去教训你呢。
被大哥救下带回府了。
她现在太师府?辕沐锦一声惊叫:不行,快带我去找她。
成蔚颇为奇怪的问:怎么了?
一定要找到那个丫头,杀了她。
我一怔,杀我?
突然感觉自己手边一阵空空的,我大喜,是狗dòng终于被我找到了!
辕沐锦,你要杀我,等下辈子吧。待我回到九王府第一个对付的就是你这个臭丫头。
带着异常兴奋的思绪,我伏低身子压下头,由那勉qiáng容得下我整个身子的狗dòng钻了出去。
费了好大一番气力,我才探出了半个身子,却在看见眼前的qíng景时傻了眼。
嫣然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成禹坐在靠椅,闲暇的沐浴着暖阳,含着笑意的眸子一派悠哉睇着我。
他的脚身边乖乖的伏着几只猎犬,时不时伸出舌头舔他那泛着银光的靴子。看到这一幕,原本带着欣喜笑容的我顿时僵住了,只能呆呆的伏在地上,傻傻凝望着他。
仔细看了看成禹所处的小苑,杨柳依依,花糙娇嫩,色泽葱郁,晨风中带着丝丝香糙气息。苑落很幽静,但闻百鸟啼鸣,深深长远令人陶醉。这里难道是成禹的住处?我费这么大的劲钻出来,竟然到了成禹的住处,我不是将自己送入虎口吗?
前方成禹,后面辕沐锦,今个终于让我体会到何为前有材láng后有虎豹,进退两难的滋味。
你打算一直趴在那?成禹挑了挑眉,甚有看好戏之态。
我无奈的一声叹息,缓缓将整个身子由狗dòng里探出,整了整凌乱的衣襟以及沾在身上的杂糙。回视着他含着笑容的目光:成禹,我再对你说一次,我的的身份是未来的皇后。
戴着玉扳指的手抚摸着猎犬的鬓毛,目光深不可测,却也不说话。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要告诉你,我真的是未来的皇后娘娘,未央。之所以沦落倚翠楼完全是被贼人所掳,我相信现在九王府的人一定在四处打探我的消息。现在的我是逃也逃不掉,也就只好和他摊牌说个清楚,我不能继续待在太师府了,这个辕沐锦竟想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