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呢,也二十有五了,两人这么长时间不见面,小白又送上门去,gān柴烈火的,实在是有点
虽然身段看起来成熟,可闺女毕竟才十四,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太早了,对小白不好。
娘,你在想什么?脸红了?苏陌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娘亲。
南瑾侧眸看她一眼,唇角噙着一抹促狭的笑,似笑非笑,眸光有些玩味,流苏大窘,天气热。
风公子笑得更促狭了。
苏陌看了看她娘身上不算薄的衣服,正想再问,南瑾斜眼扫了过来,苏陌嘟嘟嘴,她本想欺负娘亲到底,不耐人家靠山太大,爹爹舍不得,真偏心。
爹爹,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去南疆咯?
你娘说别去。风南瑾风轻云淡地翻供。
小白撅嘴看流苏,拉长了声音,娘
谁当初信誓旦旦说等周凡三年?他等你那么多年,你等三年又何妨?流苏微笑着反问。
可是娘啊,单相思和相思这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一直没说话的苏玥丢来一句,chūn天到了。
发qíng的季节。
流苏抿唇笑,小白扑过去揍苏玥,他身影一动,闪电般闪开,小白错愕,你什么时候身手这么厉害了?
姐,今年年初舒念不小心给摔了,玥玥没接住,要不是犯错误的人是珠珠和晓童,他早就命人杖打三十了,从此拼命练武。
小白,
第285章小白去南疆
快乐的时日过得快,如白马过隙,十三转眼就到了,这天是她的生日,流苏和风老夫人为了筹备她的生辰费了不少心思,生日办得很热闹。
流苏做了大蛋糕,她心灵手巧,样式很美,又有喜气,孩子们都很喜欢,抢着要吃。小白切了蛋糕后,一会儿的功夫,蛋糕就分完了。
风家堡孩子多,气氛也热闹,小白心满意足了。
女儿国皇宫同时也在办万寿节,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亦很热闹,但和风家的温馨有天差地别,小白在一片欢笑中,心略涩。
若是常如此,该多好。
可惜,良辰美景不多,美好的事物总是稍纵即逝,她qiáng求不得。
十三过后,小白准备回女儿国京城了,风家人人不舍,苏陌虽然喜欢和小白抬杠,但她是最不舍之人,小丫头嘴巴撅得老高。
众人送她到码头,楼船已准备好了,随时都能起航,小白抱着流苏好一会儿,恋恋不舍,老夫人更是红了眼圈,叮嘱她有空常回来。
小白乖巧应是。
南瑾不喜这场面,并未来送,码头都是风家女眷,一片离别之色。
流苏又细细叮嘱了清风无qíng多照看她,小白这才上了楼船,挥手告别。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离qíng,多依依。
一直到看不见人影,小白才收回眼光,抬眸,凤城的天空蔚蓝如洗,浮云蹁跹,潇洒灵动,这样的美景下,凤城的面貌可窥三分。
定是人杰地灵。
她在女儿国住了九年,在凤城住了五年,若以时间来说,她该对女儿国京城的感qíng更深厚一些,然而,凤城才是小白午夜梦回,最熟悉的故乡。
下次再回,不知是什么时候。
楼船进了漠北海,小白轻声道:改航去南疆。
清风大奇,去南疆?他没听错?小白,三年不见面,你忘了?这是你和你爹之间的约定。
小白展扇,轻摇,笑容狡黠,爹说不见面,又没说不许我见他,只要周凡不知我去过南疆即可。
这也行啊?清风无语中,无qíng挑挑眉,不做声,小白的心思,向来多变,她说要去南疆,他们说不去,绝对会被驳回。
顺了她吧,看在某小白qíng窦初开的份上。
小白轻笑。
这是流苏教她的。
离别之时,流苏说,若实在想念,那便远远看一眼,刚jiāo了心的qíng人分别三年实在有点残忍,小白qíng窦初开,正是最美的年龄,相思比常人要多几分。
小白应了,暗忖娘亲真腹黑,果然和爹相处久了,纯洁的娘也变得腹黑了,竟然想着暗度陈仓,她倒真没想过这法子呢。
本来她打算在风家住到元宵节,提早两日离开,正好有时间来往南疆一次。
据说,南疆苦寒,体格qiáng健之人也难以忍受,天气极其恶劣,周凡本就清瘦,不知道是否瘦了。
她苦笑,周凡在京城之时,她没心没肺,不觉得相思苦,她肆意折腾周凡,为了什么呢?不过是笃定周凡永不会离开她,背叛她。
这是她的王牌,所以她有恃无恐。
可离别才一年,心中想得慌,说什么是因周凡不在,她的奏折无人分担,太累,太苦,其实只是为自己的相思找个借口罢了。
若他在身边,她日夜看奏折,她也是愿意的。
娘说过,世上总有一个人,会让你甘心qíng愿,苦事亦甘之如饴。
这是世上行驶速度最快的楼船,从凤城到南疆,要比女儿国到南疆近许多,一天一夜后,元宵节这日中午已到南疆。
冷,是小白唯一的感觉。
女儿国京城亦是四季如chūn,凤城亦是,小白自幼生活的地方都是chūn暖花开的福地,只有一年冬巡在女儿国北地看过雪,知道什么叫冷。
南疆的冷,和别处不一样,它是一种湿冷。
这股湿气好似渗透到骨子里般,幸好清风无qíng见多识广,早早就靠岸准备了大氅,如若不然,她这一趟多半要冻死。
小白一身锦衣玉带,白色大氅,墨发锦丝,看起来芝兰玉树,实则冷得发抖。
清风找了一家客栈,南疆生活水平低,客栈设备也不算很好,但有暖坑,炉火也足,喝了热茶后,总算是缓了一口气。
老板是个中年美妇,见小白冻得脸色青紫就知她是外地客人,她xingqíng好,煮了热茶后送来两壶烧酒,清风和无qíng无打听王府的位置,屋里只有小白在。
美妇道:这是南疆最有名的梅花烧酒,姑娘喝两口,保准驱寒。
小白道了谢,当真喝了一杯,酒很烈,她几yù呛到,辛辣的味道一直从喉咙灌到肠胃,带起一片火辣辣的热,好舒服。
特别是唇齿间留着梅花的香气,配着空气中的冷冽梅香,感觉极好。
好酒。小白赞了声,后知后觉才知老板喊她姑娘,她一身男装,办起男子足以以假乱真,她不禁笑道,老板好眼力。
美妇慡朗笑,哪有这么俊的公子哥。
小白微微一笑,有,我爹比我还俊。
两人闲聊了几句,小白状若无意说,南疆这一年,生活好像过得不错,前几年很贫寒。
狂风大作,大雪纷飞,屋外少有行人,大街小道都很安静,人人躲在家里取暖,小白说过的不错,其实是胡乱掐的。
身为帝王,她最关心百姓的生活。
而南疆,是她爱人治理的地方,她也想听听寻常百姓的话,都说,周凡来了一年,却博得好名声,百姓很是敬重。
姑娘早年来过南疆?
是啊,随爹娘来过一次,此番来是赏梅。小白笑道。
怪不得呢,姑娘说得不错,有了周王爷后,南疆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过了。美妇喜上眉梢,神色一片崇拜敬重。
小白笑。
第286章女王吃醋
南疆人口稀少,冬季有来自外地赏梅的,但总体来说生意不是很好,天寒地冻,美妇闲来无事,又见小白模样生得俊。她一辈子在南疆生活,从未见过如此齿白唇红又有气质的美人,颇有好感,话也显得多了,小白有心问起南疆这一年的qíng况,美妇也凯凯而谈,大多称赞周凡,小白心qíng大好。
周凡这一年的政绩早就传到京城了,她知道他费了不少苦心,如今听美妇称赞,心中很是欢喜。
这街是通往政务厅的主gān道,王爷的马车每天清晨都从这里经过,历任南疆王从未如此勤勉过。美妇称赞道。
小白微笑,勤勉啊,的确啊,周凡当丞相时,也很勤勉。
说起来,肖姑娘更贴心,每天一大早就来店里给王爷买早点,风雨无阻,真是好姑娘啊。美妇羡慕说道,长得漂亮,又有才华,为人还谦逊有礼貌,难得。
这美妇是话唠,一说就停不了,小白正听得舒畅,轻微拧拧眉心,肖姑娘?
是啊,她人可好了,王爷喜欢吃我们店里的烧饼小粥,肖姑娘每早都起来买,当初她要央我教她做,qíng真意切的,这天寒地冻的也难为她天天跑,我就承她来年chūn天教她做,她都高兴坏了呢。美妇提起肖清莲亦是赞誉有加,小白听得酸气一直冒。
贴心?漂亮?有才华?谦逊有礼貌?
短短几句话,不难勾勒出一副温柔清雅的仕女图,小白这酸得牙颤,听美妇说这么多优点,怎么偏生都是她所没有的呢?
哦,有一项,漂亮。
小白心里yīn了yīn,qíng绪一闪而过,转而笑问,这肖姑娘是王府的婢女吗?
我问过府中的大婶,说不是呢,听说肖姑娘一家是王爷救回来的,肖姑娘心仪王爷,王爷对肖姑娘也是极好,保不准会娶肖姑娘当王妃呢。美妇把听来的八卦说给小白听,难得有人聊天,话匣子一开就关不住,我们几个私里还说,王爷这模样人品,放眼南疆也就肖姑娘能配得上,别家的闺女,那不成。
小白脸上的微笑和窗外的温度媲美,一降数寸,暗暗磨牙,好你个周凡,敢在南疆消受美人恩,当我死了不成?哼。
狂怒夹着酸气从脚底一直窜起,小白眸色玄黑,粉拳紧握。
她千里迢迢来看他,却不曾想会听到这样的八卦,心中难免有几分委屈,贝齿几yù咬破下唇,小白分不清心底什么感觉,只觉得她很愤怒。
姑娘?
老板,真不好意思,我赶路两天,有些累了。小白轻声道,美妇起身,笑着让她多休息,有事唤她,小白笑着应了。
美妇一出房门,小白的笑脸瞬间消失。
白嫩的脸,沉如阎罗,玄黑的眸又亮又冷,一拳狠狠地砸在桌上,戾气窜起,哪个女人敢觊觎她的人,她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