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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说来,你心里头有人了!那太好了,往后我看上的姑娘家没人抢了。细分析他的话后,许逊挺乐,粗枝大叶的笑。虽是不拘小节了点,却透着丝纯朴豪慡的男儿气概。
    原先正冷得发慌,在一旁徘徊妄想取暖的董盎,不知什么时候起,竖起耳朵靠了过来。别说许逊,就连他也是第一次听见珏尘提女人,有丝窃喜,这样是不是就证明他跟云龙真的没有暧昧关系?幸好幸好,他这两个兄弟还算正常。
    可跟着他又好奇了起来,莫非珏尘爱上的是个塞北女子,瞧见身旁那几个身材彪悍的塞北汉子。他额头开始冒汗了,想来那塞北的女子也该美不到哪去
    你是不是想问我看上谁家姑娘了?留意到了董盎的异样,珏尘主动凑了上去。
    啊?董盎一愣,没反映过来,下意识的摇头,跟着又频频点头。
    等我哪天把廷鑫的城印送她做聘礼了,你就知道了。挺正经的一个回答,董盎也才刚松了气,珏尘又补上了句:董盎,你若是闲得慌,就帮忙把城印送去临阳给ròu团子。
    天怪冷的,你冻坏脑子了吧,要不我来替你,你进屋暖暖脑子去
    董盎脸色很白,依旧不愿相信自己的猜测,只当珏尘是在故意闹他。可珏尘倒是当真想摊开了讲,总不能每回瞧见这小子和ròuròu窝一块,他一个人躲在墙角生闷气。话还没出口,那边的许逊就烦上了:珏尘,你义父当真只是个道士吗?为什么会对带兵打仗那么了解?
    也不能怪他觉得奇怪,仔细说来,义父虽然一直未曾明说,可攻陷廷鑫能如此顺利,多半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不仅如此,他老人家对大昶朝廷可谓是熟门熟路,怎能让人不疑。
    怀帝时,义父做个几年昶国的右丞相。
    ~﹡~﹡~﹡~﹡~﹡~﹡~﹡~〖。笙乐嫣宁。〗~﹡~﹡~﹡~﹡~﹡~﹡~﹡~
    hoho,今天素一定要送上更新滴,话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宁子生日咯,所以这章更新的多一点,熬夜写出来送给大家。借生日祝所有大大们天天开心,之前那些身体不好的,有感冒,有被120接去急救的,都要快乐开心哦。什么都是可以补回来的,身体不行。什么都是可以没的,快乐不行!哈哈,今天废话多了点,放在显眼点的位置,因为想听大家祝我生日快乐,猖狂的笑一声,闪了
    第二十六节
    ròuròu再次回到蓟都城是日上三竿时,北方冬季难得一见的大好晴天,风还是很凛冽,chuī乱她额前的碎发,许久没空去打理的发,被风那么一搅合,乍一看跟个疯子似的。
    她哭丧着脸,有些无奈的端坐在马背上,遥想着从前风抚过盈夜的发时,为什么就能那么风qíng万种。ròuròu有些许的感慨,没想过那么快又会回到这地方,转过头的时候,恰好对上老爹那双更显深邃的眼。
    时铁有比ròuròu更浓的感叹,他是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回来。带着女儿匆忙逃离的时候,他甚至是在期盼永远不要再被那些人找到。可原来,天下也就那么点大。
    老爹,娘在哪?沉默了会,ròuròu原本打算问的婉转些的,偏偏想了半天她也饶不来弯子。
    先去找家客栈落脚,离开那么久了,难得回来你去看看安旅他们吧,我要去拜访几个老朋友。真的是难得回来一次,时铁有太多事要做,究竟要不要去见她,又能不能见到,他还在犹豫徘徊中。
    珏尘骗你们的,安旅和书生都死了。都到了蓟都,ròuròu知道这事早晚瞒不住,见老爹并没多大的反映,像是意料之中一般,不禁困惑。
    呵,这里还是没有变,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总有人前部后继的来,比如年少时的他;也有人丢盔弃甲的逃,依旧有如从前的他。轻叹了声,时铁面色很凝重,那去看看念修吧,不是说他就在晋王府吗?让老爹一个人静静,关于你娘的消息,我还得查查。
    ròuròu难得乖巧的点头,不吵不争,默不作声的找了家便宜的客栈,安置好老爹后。她迟疑了会,还是离开了。她清楚老爹是在故意支开她,既然突然想来蓟都,一定是早在她的言语中得知了娘的行踪。
    可只要老爹不想说不想做的事,ròuròu一直都不敢勉qiáng,她想,兴许每个人心底总都藏着一些秘密,何必非要去挖根刨底。娘对她来说挺重要,可是爹是她唯一拥有的了。
    一路闲晃着,穿过市集没走多久,就是晋王府了。仰头望了眼那上头烫金的匾额,墨黑色的牌匾上头,镶挂着白色的绸缎。ròuròu猛地拧起眉,心头一惊,是国丧期还没过,所以还挂着这东西吗?
    理上也说得过去,但是ròuròu却无端的觉得心惊ròu跳,总觉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说了多少遍,谁都不准给余公子去买酒!里头传来了一阵喝骂声。
    是ròuròu熟悉的嗓音,却夹带着不寻常的语调。在ròuròu的记忆里,董错向来沉稳老练,鲜少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是时公子!门口扫着积雪的家丁眼尖瞧见了ròuròu,下意识的大呼开来,声音里有丝窃喜。转念又觉得自己这欢喜来的不合时宜,赶紧捂住嘴,四下飘了几眼。
    这一唤惹来了董错的回顾,他不怎么相信的回头,真正瞧见ròuròu的时候,惊讶得连瞳孔都放大了,半张着嘴,良久都没挤出一句话。
    你傻呀,连我都不认得了!亏我还帮你照顾弟弟。尽管隐约觉得不安,ròuròu还是压下了心里的混乱,跨进王府,qiáng颜欢笑的率先招呼起来。
    说起来,还真是究竟谁在照顾谁都说不准呢。董错没心思像往常那样糗她两句,确定真的是ròuròu后,双眼蓦地放光,像见了救星般:真的是你,怎么这时候来,赶紧跟我去看看念修。
    念修?ròuròu身子一僵:他怎么了?
    醉了。董错紧拉着ròuròu往后面跑,随意解释了句,见ròuròu松口气,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才觉得有必要说明清楚:郡主死了,被阿盅杀死了。
    不可能!ròuròu脸色煞白,大呼出声,手猛地一挥想挣开董错的钳制,一不小心就撞上了身旁刚巧路过的丫鬟,一时间游廊上乱成一团。
    她看着眼前的慌乱,还是没有回过神。阿盅杀了盈夜怎么会,临行前她千叮万嘱让他不准动盈夜的。
    云龙,你很聪明也懂得隐忍。我没想到,那个曾经在晋王府发誓一定会杀了盈夜的人,居然会在最后bī着阿盅不准对她动手。可是你忘了,阿盅是个冲动的人,他经不起旁人的挑唆。
    没理会游廊上乱做一团的场景,董错拉起ròuròu,边说着边饶近了念修的屋子。他不得不承认,他们这些兄弟间,云龙是他唯一看走眼的那个。他常以为这小子是集阿盅的冲动、念修的玩世不恭、董盎的没头没脑于一身的。
    我不像你和珏尘那么宽容,胸怀天下。安旅是阿盅曾经爱过的女人,又是你认定的女人,你们都是我的兄弟。她害死了安旅,就得偿命。我顾不得她的死会不会挑起什么战争。
    ròuròu显得很平静,目不转睛的看着董盎,真是难得看见他那么激动。回想起安旅他们刚出事时,他看似并没多大的反映,真正懂得隐忍的那个人是他才对。轻吐了口气,她淡问:阿盅现在在哪?
    我连夜就安排他出城投奔珏尘去了,你放心,血屠蜀王府的兵力,还有护送阿盅出城的兵力,我都安排了之前珏尘在晋王府买通的那些人,不会让阿盅有意外的。瞧见有家丁走来,董错匆忙结束对话,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反倒是ròuròu觉得心里翻搅的厉害,原来,董错早就看穿了所有事,他一直都是他们之间最聪明的那个。只是无心点穿而已,她突然怀疑,他选择留在蓟都压根不是陪念修那么单纯,或者更该说是考虑到珏尘的局势,留下做内应的。
    算起来,如果这次没有董错,廷鑫之战珏尘不会赢的那么轻易。
    念修也是你兄弟吧,你明知道他那么爱郡主,他们都快成亲了。你这样挑唆阿盅,死的不仅仅是盈夜,更会让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望着前面董错的背影,ròuròu问道。
    念修不爱盈夜,我了解他,比他自己更了解。他爱的,只是郡主。董错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下,说得很平淡,他的确了解,如果念修真的爱,那在成亲之期需要延后时,就不会像是松了口气般的了。
    眼看念修的屋子就在眼前了,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ròuròu:盈夜害死安旅和书生,那时你和珏尘也没有这事牵怒念修如果是真的兄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决裂吗?
    你gān吗停下来?正思索着董错的话,见他突然停下,ròuròu皱起眉。
    他不想见我,连晋王都不想见,或许你能安慰他一下,你们俩感qíng一直好。
    安慰ròuròu瞥了下唇角,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觉得我会安慰人吗?何况盈夜死了,我一点都不伤心。我压根感受不到念修的痛楚,怎么去安慰。
    那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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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死不能复生,要节哀顺变。你这样折磨自己,如果郡主在天有灵,也会觉得伤心。她那么爱你,一定会希望你能活得更好,何况你这样她也不会活过来跨进屋子后,一室的酒味,让ròuròu不舒服的拧眉,她看着角落边像堆烂泥似摊在那的念修,死命的回想着刚才董错教她的话。
    越说越觉得不自在,念修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放弃了,掰不下去了:该死的,这什么陈腔滥调,亏董错想得出喂,余念修,把头抬起来!
    是这熟悉的语调,让念修渐渐有些醒神,不是错觉,是ròuròu真的来了。他晃了几下头,觉得视线有些模糊,隐约瞧见门边站了个人,可他看不清是谁。
    是ròuròu吗?念修眯起眼,很想起身去看清楚些,但头疼的让他站不起来,打了个酒嗝后,他又靠向墙,摊软了下来。
    真难闻。酒这东西,实在没有什么好处。ròuròu轻斥出声,实在不喜欢看男人这么潦倒窘迫的模样,喂,给我坛酒。
    做做什么?念修勉qiáng撑起几分理智,艰难的抬起头,手搁在曲起的膝盖上,表qíng显得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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