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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日一听,不好意思的绕绕头:这样啊,二哥也不能这么骗我吧,明知道我会骄傲的。
    纳兰仰头大笑。
    三哥的目光此刻却看向了远处,惜日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正看到龙茗注视着她,蓦地目光一暗,几天来,她都和几个哥哥在一起练习蹴鞠,几天来,她从未见过她一面,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赶回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回来了也不见她。
    这时三哥有意挡在了她的面前,对她说道:一会儿上场,不要和任何人冲撞,能躲就躲,能避就避,记住,千万不要让自己受伤。
    她抬头一笑,暗扫心中yīn霾,不让他看到分毫,笑言道:三哥不如直接说,五妹你站到一边去吧,这场比赛用不着你了!
    明路摇头失笑在她头顶一拍,笑道:顽皮。
    她继续笑,摸着头顶,装作颇为不满地说道:三哥,不是我说你,你不知道吗?经常打头,会把人打傻的,我这么聪明,万一被你打傻了,你赔得起吗?四哥,你说对不对?
    傅津立刻说道:我说明路,你没事总拍五妹脑袋gān嘛?要拍也拍屁
    四哥的话并未说出口,立刻有意识地噤口。众人一阵尴尬,片刻之后却又同时大笑出来。这时,大哥禧恩走过来,面露得意之色,想必已争到了第一个球。
    又是一阵锣鼓响,比赛即将开始了。
    锣鼓声止,场内已分为两排,一排打头的赫然是明路,另一侧是索阁。
    锣鼓声起,场内众人四散开来,田惜日早已看准方向,顺势一抓,龙茗的衣角被她抓了个正着。龙茗回头一看是她,蓦地戏谑一笑,低声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阻碍我。刚看到她瞪大眼睛,不知怎么,只觉龙茗身体轻轻一晃,衣角莫名其妙地就脱离了她的手,不是把惜日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就这么被挣脱了?!这可怎么办呀,拉人这计策也不行了,本来想着总还是能欺负一个的吧,这一下子没戏了。
    她抬头看看赵正齐,不行,再看看粗旷的许凡达更不行,对方还有一个人,不过她不认识,看着也不怎么好惹的样子,难不成只有索阁了?看着三哥与索阁互相阻拦,互不相让的样子,她认为没有自己cha手的余地。
    还是龙茗吧,看着好欺负一点。
    惜日再次奔到了龙茗面前,龙茗一见是她,闪身就躲,眨眼间便晃了过去,她根本挡不住。
    惜日心下不禁郁闷,更激发了她不服输的个xing,之后不停地再挡,再躲,再挡,再躲,她挡!挡!挡!他躲!躲!躲!这时,傅津在身后喊道:五妹,让开。
    她下意识向旁一避,四哥挡住了正盘带藤球的龙茗面前,不料下一刻,凝香突然出现在了傅津面前,就在这时,惜日大大惊讶地看到,凝香不顾一切地扑向了傅津,就见四哥下意识一躲,凝香倒是扑了个空,但龙茗已经越过去了!这时,幸好二哥突然出现拦住了龙茗的去路。
    看到凝香扑向四哥那一幕,惜日心神大震!奔以为拉扯对方已经是能做到的极限了,没想到凝香郡主竟然还有这一手?!她竟是大大地比比不上了。惜日心中一叹,看来四哥已经被彻底被凝香黏上了。
    而她
    她目光中场中梭巡,她的目标龙茗呢?!她不能气馁,坚决要对龙茗严防死守!
    比赛冲撞得十分激烈,抱腰,扫腿,突袭,甚至还有扑击(凝香对傅津专用),还有追逐(亦是凝香对傅津专用),比她想象中危险多了。
    她听到场外,有女子齐声高喊龙茗的名字,也听到有男子喊索阁和禧恩,明路,傅津的名字,突然,她还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不是吧心里忽然更多了几分压力。
    怎么感觉自己像是来拖后腿的?她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再看着龙茗游刃有余似的不停耍酷,摆各种姿态带球,进球,不断赢得阵阵掌声和尖叫,面色越发凝重。心下一狠,再次冲将上去,这次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龙茗而去,突然扯住了龙茗的手臂,死也不放,死也不放!
    龙茗几番用力挣扎也没能挣脱,无奈之下,只得对得意扬扬的她苦笑道:你再这样,裁判会举黑红棍的。
    黑红棍可是要把她罚下场去掉,惜日突然放开手来,龙茗一笑翩然离开。
    惜日心虚地看向场边裁判,只见裁判目光微微闪躲,似乎察觉到她正望着他,脸微微地红了。见状,惜日一下子胆子壮了起来,再次向龙茗冲去。
    几番争抢,双方各有进球,比分接近,已经累得昏头昏脑还有点茫然无措的田惜日,喘息着扫视了一眼一旁也在那里只喘气跑不动的凝香,苦笑一下算了,她在这里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了,她现在的动作和速度可比乌guī,早已跟不上龙茗了,还是去球门那里等着吧,指不定瞎猫能碰到死耗子。
    田惜日一路喘息摇晃,摸到了索阁这边的球门。在此不死心的守株待兔!
    比赛时间怎么这么长?还不结束?她快有点支撑不下去了,她俯下身去急促地喘息个不停。就在这时,眼角余光突然瞥到藤球向她身旁的球门飞来,心qíng蓦地激动起来,她刚刚好像注意到双方比分相同,所有这个球至关重要。
    一定要进,一定要进!
    那红色衣衫向旁一避,动作异常敏捷,眼看就要躲过她的阻拦。她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保护藤球,决不能让对方碰到藤球,这一刻她早已不顾一切,就在对方闪躲的同时,她灵敏地察觉到了对方闪躲的方向并随之做出最快的反应。但毕竟对方速度太快,她仍然扑了个空,重重地扑在地上,正感觉身体异常疼痛并心qíng无比沮丧时,耳中听到了诡异的惊呼声和抽气声,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向上看去,蓦然发现那里也正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她,那双眼睛黑得像子夜的深处,其中见不到一丝光明,死水一般没有任何波澜却让她不明所以地感到害怕她心中一颤,认出此人是索阁目光下意识闪躲,忽瞥见了他的红色里裤,而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即将脱离臀部的红色外裤而她手中柔软的触感脑袋有片刻的停滞。
    就在这时,裁判大喊一声:比赛结束!绿队以一球胜出!
    就在刚刚,那只藤球,以极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地往球门里滚去,裁判瞪大了眼睛,盯死鱼一样盯死了那个藤球,直至确认藤球滚进了球门,咧嘴一笑大喊一声:比赛结束!绿队以一球胜出!话音已落。
    只见赛场上,这个闻名天下的天下第一大美女田小姐正匍匐在袭郡王的脚下,手里紧紧攥着袭郡王的一只裤脚,而袭郡王的手正提着裤腰,腰带已经被外力挣脱,里裤露出一部分了,是红色的还有点没太反应过来的裁判下意识的想着,难道今年是袭郡王的本命年?
    此刻场上场下众人全都目光呆滞地锁在了那一角迫不得已bào露在空气中的红色里裤上的qíng形,非常诡异。
    在场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台上完颜格纳以鸭蛋口型表达了自己的惊讶。
    台下,傅津用桂圆形眼睛表达了自己的目瞪口呆。
    场外,众女子用抽搐的眼角及嘴角维持了片刻的宁静。
    场内众队员用被突然定身的姿势维持了片刻的错愕。
    不知是谁先爆发了一声不太高昂的尖叫!仔细一看,是皇上身边掩着眼睛还故意留下一个手指fèng盯着红内裤看的大太监。
    一个不男不女的人最先爆发了吧满,立刻带动了在场一大片大家闺秀紧接着鞠城内一片大乱。惊呼和尖叫声此起彼伏。
    而场内众人,却已恢复了正常神色。
    在裤子被拽掉的那一刻,索阁的第一反应就是拽住自己的裤子被让它继续掉落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腰带散开,滑落地上,丝织的腰带毫无声息,可在他眼里却像是平地一声惊雷,震得他脑海片刻的空白。
    战场上敌人温热的鲜血溅到脸上时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不知道那是愤怒还是羞愧,只复杂的注视着趴在地上仰头与他对视的女子,那先是迷茫后是惊讶直至变成呆滞的目光,让他忽然知道有些事,有些人终他这一生也不会再忘记丝毫,它像一根刺猝不及防狠狠地,深深地扎入心底拔不去也抹不掉。
    他蓦地闭上了双眼,控制住心里异常纷杂的qíng绪,复又睁开自持平静仍略显无力的说道:放手吧,你想抓到什么时候。
    田惜日脑袋终于开始运转,缓缓松开了似已生了锈的指节,放开了他的裤脚。
    索阁不慌不忙地系好腰带。面色冰冷,除了冰冷再也让人读不出其他任何qíng绪,自始至终挺直这腰身立于场中,不曾露出丝毫慌乱更没有落荒而逃,这倒让在场始终看着她们的人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惜日神思恍惚地被搀扶起来,有人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她根本听不见,眼里晃dàng的全是索阁红色的里裤和残留在手中的触感,一个念头闪电一样劈进了脑海,她拽掉了索阁的裤子,她拽掉了索阁的裤子啊!仰面栽倒!
    鞠城内有是一阵混乱。
    田惜日并不是真的晕了过去,而是装晕,这种场面如果不想面对,最好的办法就是装晕。
    那场蹴鞠比赛最后怎么结束的,田惜日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是恨自己心理承受能力过qiáng,该晕过去的时候就是晕不过去!
    而后,她终于知道,其实装晕也是很困难的,仰面栽倒的那一刻,很不幸地,在她身边的偏偏不是三哥,不是大哥也不是二哥,偏偏就是四哥,四哥那声大吼至今仍令她心有余悸,当时那一声大吼就爆发在她耳边,险些把她震到破功,这还不算什么,更可气的是,莽撞的四哥什么也不管,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她就狂奔出来鞠城,一路颠簸,她咬牙qiáng忍住了,可出了鞠城四哥也不管鞠城外停着的是谁家的马车,bào躁地报上自己的名号,一把就扯下了马车上的车夫,抱着她纵身跃了上去,她本来还有点小小的感动,可四哥也不多注意一下,跃上马车道同时,竟然让她的头重重地撞到了车门上,那一刻的感觉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当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刚刚晕倒时怎么没仔细看看身边是谁呀!
    幸好,不久之后,三哥骑马追赶上来他们,拦下了四哥的马车,当她被三哥抱在怀里时,一颗惊惶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忽然觉得很委屈,再也装不下去地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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