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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闻言轻笑了一声,转过身时略微一挑眉,“公子若是花楼姑娘的熟人,便知她从不轻易见人。更是立下了铁律,有非分之想的不见,不熟的人不见,还有就是,受伤的人也不见。”
    “公子可是以一己之力占了其中两个。”女子微微眯起双眼,“说不定还是三个!”
    沈陵渊明显急躁起来,猛地抬头辩解:“姑娘,我既没见过你自然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不过是受人之托,想将一物交于你罢了!”
    沈陵渊说完,花楼明显怔愣了片刻,而后嘴角微微上扬,俨然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既没见过我,你又怎么知道我就是花楼?”
    沈陵渊见事情有转机,忙抱拳恭敬道:“姑娘若不是花楼又怎知花楼从未见过我,再者姑娘气质独特,地位在阁中应当很高,因而确认。”
    “还算聪明。”花楼轻声说道,“先跟我来罢。”
    得到准许,沈陵渊松了口气,跟着花楼绕过屏风,这才见到这戏台子的全貌,竟是连假山流水,古桥野草都一应俱全且栩栩如生。
    不过花楼却未在此处多做停留,而是带着沈陵渊一直步行到戏台子后面,不看不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原来这戏台子的后头还有一个隐秘的房间。
    这房间不过小小一间厢房,推开门,陈设更是简单,唯一木桌,一木椅,一木床,还有一书架而已。
    沈陵渊入门第一眼却是瞧出,那书架与侯府岚轩内的是出自同一块榉木。
    花楼回首见他盯着书架出神,歪头挡住了他的视线,问道:“你在看什么?”
    一张俏脸袭来,沈陵渊回神,望了花楼一眼便垂眸道:“没什么。”
    可袖中握着匕首的手却是攥得更紧了。
    “既没什么就交出来罢。”花楼伸出一只保养良好的柔荑,手心朝上。
    沈陵渊此刻心事重重顿时会错了意,独目微撑看向花楼:“什,什么?”
    花楼见状轻嗤一声,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沈陵渊藏在袖中的那只手,说:“不是有人托你带东西给我吗?这会子怎么还装上傻了?”
    “哦!对。”沈陵渊这才反应过来,忙收起袖中匕首,从怀中拿出那枚玉佩放在了花楼的手中。
    花楼盯着沈陵渊微微一笑,拿起玉扣定睛一看,瞬间脸色剧变,她深深的望了一眼沈陵渊后,快步走到窗边将窗户的紧闭,而后对着沈陵渊单膝跪地,胸前一片刺目的白。
    差点闪瞎沈陵渊唯一的独目。
    “属下花楼见过世子。真是没想到多年不见世子已经长得这般高了!只是您的眼睛?”花楼目露担忧。
    “哦。小伤而已,无妨。”沈陵渊还有点晕,甩了甩头才接着问道:“姑娘可是认得我父亲?”
    此时花楼目中已再无轻浮:“是。属下不光认得侯爷,还见过您。只不过那时候您还在襁褓当中,要说起当年,我还抱过您呢。”
    “快,快起来!”沈陵渊虽然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但心中的喜悦不假,手慢脚乱地将花楼扶起后迫不及待道,“姐姐既然是自己人就不必多礼了,时间紧迫来不及多解释,全城戒严后,我们被逼到一个暗巷中,后来我与骁哥走散,是他让我来寻姐姐,那姐姐可知道骁哥去了什么地方?”
    花楼起身,秀眉微蹙道,“属下无能,此次出事后阁内也是一片混乱,消息都被封锁了,我没能见过陆将军。”
    “这么说,骁哥现在是踪迹全无了。”沈陵渊低下头,看得出来的失落。
    花楼美目半转,上前安慰道:“世子先不必难过,陆将军武力高强并非等闲之辈,我相信他定会度过难关平安归来的,但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保证您的安全再从长计议。”
    “姐姐有何计划?”
    “花楼不才,还算精通易容之术,可先送您出城安置再做打算。”
    “不可能,我绝不会出城。”沈陵渊闻言转过身背对花楼,“如今骁哥生死未卜,陷害父亲的狂徒还在这新厦逍遥自在,我怎么可以出城去苟且偷生!”
    花楼摇摇头上前一步,苦口婆心:“世子,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侯爷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您,若是您在当下出了什么意外,要属下如何面对侯爷在天之灵啊!”
    “为了我?”沈陵渊回过头,独目微微眯起,“为什么你们都说是为了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沈陵渊蓦然想起,骁哥离开前也说过,父亲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
    可这件事,和自己又有什么干系?
    “我……”花楼没想到小世子如此敏锐,顿时语塞,眉目间有些闪躲。
    “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沈陵渊见状快步走向花楼,捉住了她的胳膊,“花楼姐姐,求你,求你告诉我,我真的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花楼见沈陵渊目中恳切心生不忍,沉吟片刻后,心一横,道:“世子,您可知您的真实身份?”
    沈陵渊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的,真实身份?”
    第5章 身世
    “我的身份怎么了?”沈陵渊指了指自己,“难不成我还是什么天理不容之徒?”
    沈陵渊是着实没想到,花楼竟然点了点头。
    花楼十分笃定道:“对。其实,您不能算做是凛国人,因为您的身上还流着一半北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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