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心情仍低落,她洗完澡后也无意再看书,干脆拿了电脑放在茶几上,随意找了部电影放着,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一大袋的薯片啃。
薯条和薯片,是她无法放弃的垃圾食品,每次去超市采购总忍不住拿几袋丢在购物车内。
电影是《东成西就》,似乎每次心情不好,都会找出这部电影来看一遍,搞笑的桥段已熟记于心,但每次还是会被逗笑。
忽然,门铃声响起,江意停了电影,通过门口的监视器看到是何堂,她开了门。
何堂按了门铃后就低头看手机,门开了,他抬起头,她洗了澡,吹干的头发被挽在脑后,仍有几束发丝垂下落在她光洁的脖颈上,她穿的是墨绿色的丝质连衣裙,手撑着门,虽未施粉黛,但往那一站就生出了妩媚感。
她开口却不友好,“你来干嘛?”
何堂没想到她会问出这句,他当然是来找她啊,他这么想就这么说了出来。
“你不会提前约吗?”江意正心烦,“你当我是什么?想来就来,要走就没联系。”
江意说完就转身回了客厅,把门给他留开着。
何堂在玄关处换了鞋,结束了难缠的工作,要来安抚这个难缠的小人儿。
江意特地拿了放在桌上的耳机戴了起来,装作看不见他。
何堂看她在吃薯片,看样子是没吃晚饭,他去了厨房,拿出两个玻璃小碗,倒了酸奶,洗了一把莓果放在酸奶上,他还找到了一袋可可碎片,是江意买的吧,她爱吃巧克力,他洒了一些放在她的酸奶杯中。
江意正心不在焉地看电影,一碗酸奶被端到了自己面前,她抬头看他,他另一只手中也是一碗酸奶。
江意端了过来,脱下了耳机,在沙发上团着腿,微凉的碗,她拿着勺子无意识搅拌着,挖了一小口送进嘴里,浆果清甜的口感在口中爆开,可可随着希腊酸奶一并咽下,味道很特别。
吃完这一口,她眼泪却流了下来。
在公司能生生吞下伤心,但在家,在他面前,此刻眼泪却刹不住车地滴落。
何堂没想到江意竟然就哭了,他抽了纸巾,坐到她身边,没有问怎么了。
他想装作不知道那件事,不想让她觉得难堪。
就这么奇怪的场景,她哭着,他看着她。
江意忽然生了气,很凶地问,“你看我干嘛?”
何堂用纸巾擦她的眼角的泪,“别哭了。”
江意推开他的手,“你从来就不会安慰我,我哭在你看来就是小事情,是我脆弱,是我矫情,你有没有关心过我,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
她越想越委屈,情绪上头,泪流更是不止,如小孩哭泣时看到父母来哄自己时,偏要哭的更大声。
何堂的声音放得更低柔,“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你,也许有时候就是要通过哭发泄情绪。”
江意泪眼模糊地抬头捶打他的胸膛,“你别跟我狡辩,你就是不想理我,你就是觉得我无理取闹。”
他抓住打他的手,另一只手帮她抹去眼泪,“如果不想理你,我应该关门离去。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因为什么事哭,我想听,如果你不想说,我也可以理解不去问。”
他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她一颤。
何堂从不是个温柔的人,跟他在一起,他不会有甜蜜的情话,细心的照顾,看,连安慰她时都这般“笨拙”。
此刻江意却很想抱他,躺在他怀里,她也这么做了。
“就工作没做好,挨批了。”她简单地一句话总结了今天的事。
“我知道没有理由为自己解释,是我做事情不认真。我知道也许一个月后的我看今天嚎啕大哭的我,会觉得自己是个傻叉,但现在还是会难受啊。我也有种年龄焦虑,我都快叁十了,事业上一事无成,还要被没大自己几岁的人教训,觉得很丢脸。”江意思绪混乱,说话都七零八落,没个逻辑。
何堂躺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她,“工作你没做好,就需要你的同事和上司花他们的时间帮你善尾,这样次数多了,别人对你的评价就一句:做事不到位。这个行业很小,几个电话就会知道你的工作经历、过往和做事风格。”
江意听得心中一震,之前心中还有些埋怨,不就是这么一桩小事,也要骂她半小时?
她“哦”了一声。
何堂打了她一屁股,“怕什么年龄焦虑,你有我撑着你呢。”
“你今天是因为这件事特地来找我的吗?”江意想知道答案。
何堂含糊其辞,他不喜欢直白地承认自己的特意为她,“顺便而已。”
“那你来干嘛?”她刚隐约期待提起的心,瞬间被他泼了凉水。
“我平板落在你这。”他说,其实平板内没什么重要东西。
江意从他身上起来,“哦,那你拿完就走吧。”
“你不想我留下?”何堂试探着问,他面对刚刚哭过一场,情绪还处于阴晴未定状态的江意,有些“怕”,他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她的作。
江意耸耸肩,“我不觉得我们已经进入同居阶段。”
“那昨晚呢?”
“留宿你一晚喽。”江意手扯着胸口的吊带,看着他。
她绝对在勾引他,江意的作,可不是只会哭喊闹,也会让他尝到甜头,让他甘愿承受她的任性,对她的作甘之如饴。
他下腹生热,两人自从来港后,就无亲密。
何堂站起身,弯腰锢住她的腰,手臂一勾,将她抱在了怀里。
“你干嘛呀?”江意假意推脱着,腿却勾上了他的腰。
“要老板开导你半天,你是不是得接受下职场潜规则。”何堂难得不正经。
“那你要给我加工资,白天给你打工,晚上加班到半夜回家,到了家还要给你上工,你说我这过得是什么日子?”江意抱怨着。
“上工?”何堂听了这词哑然失笑,她可真想的出来。
“你这一个月,想不想我?”他低声问,这种矫情的问题,他似乎只能在情事时问得出口。
江意坐在床头看他脱衣,腿微屈地等着他,“没有。”
“那我说我很想你,你信吗?”
“不信。”江意从床头柜里找了避孕套,男人在床上的话能信?
她拿到避孕套刚要回头躺下时,就被何堂按着趴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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