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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不然呢,我要为了你几根破头发而损失一件军装?”他摇摇头,尽情嘲笑:“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才好。”
    换做以前,有低贱的支那女敢好死不死往他身上撞,不要说一点头发丝,哪里会这样就了事。
    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松本雅彦哼了声转头就走。结果被不知好歹的秦饶砸中了背。他皱着眉转身,作势去摸腰上的枪套取出配枪。
    秦饶尖叫着拔腿就跑,松平雅彦保持这个姿势,直到人没影儿,才收回根本没上膛的手、枪,翻白眼摇了摇头。
    这女人果真是个傻子。
    他蹲下身来,仅用两指捏那钥匙,钥匙还连着她的零钱包。上面挂着串紫色琉璃,在绳索上旋转,折射出通透的细芒。
    秦饶很后悔对他发火,这太不像自己。
    忐忑不安地度过几天,常安在办公室交给她一件东西,正是她临时起意从口袋里摸出作凶器的钥匙包。她在常安了然的微笑中脸颊烧红,不知如何辩白。可常安不要她的解释,松本雅彦也未曾再出现过。⒳γцzⓗáīωц➋.ⓒoм(xyuzhaiwu2.com)
    奇怪的,她有时会想起只见过几面的日本人。
    竟然真的在医院外面见了面,又是一场劫难。她第一次因为和母上大人吵架而半夜离家也能碰到他,他嘴角含笑,玩儿似的。
    一直以来她都在做乖乖女,她渴望身心自由,渴望离经叛道,从来未曾实践。再次完整回到家的秦饶觉得可以给自己立一本传奇传,讲她人生中惊心动魄,离经叛道的这个夜晚。懦弱如她,被松本雅彦身上那种嚣张自由、辉煌自信的气质所打动了。
    松本雅彦起初没太把秦饶当回事,不过因为平时太闲,逗她纯粹是打发时间。
    秦饶还挺好玩儿,就像一只金丝雀捏在手里,漂漂亮亮爽心悦目,高兴生气都有一番鲜活的态度。
    申请的外调成功了,他可以再上前线。那晚在书信中回绝家中为他安排的婚事,表明志向,又喝了酒,有些兴奋,不知为何想到秦饶,于是把她约出来作陪。
    气氛忽而暧昧,一个女孩子的主动和积极他自然懂。只可惜他要走了,来不及和她继续发展些什么。
    秦饶听见他在叹气。
    “如果有天我死了,你会为我哭一哭吗?”他很平静地问,单纯想要一个答案。平日里惯常带有的桀骜不驯不见了,脸上竟流露出几分难能可贵的柔和。
    这哪里还是一个逗雀的人该有的态度?
    秦淮清澈的眼亮晶晶的,隐约有些波痕。
    松平雅彦被这一双眼望得动情,身体愈发燥热,酒精让他的感官敏感,清雅的香从她身上散发,丝丝钻进鼻尖,很是磨人。
    于是不管不顾随心所欲,跨过桌面伸手抱住了她,手掌扶住脸颊,吻贴在她雪腻的脖颈。
    秦饶被这动作吓到,挣扎得厉害,本能从他怀中跳脱。
    松本雅彦的德行当然恶劣,但他有贵族的教养和高傲的脾性,绝不会去勉强一个弱女子:“你走吧。”他调整坐姿,重新在榻榻米上跪起,不看她的神情微醉。
    秦饶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后来发生了什么,松本雅彦记不得了,大概是从料亭回到俱乐部的套房呼呼大睡。
    秦家有女初长成,家里面陆续有些上门提亲的长辈,秦饶排斥这种所作所为,私下里都和父母回绝掉了。
    二老不知女儿最近正经历着情窦初开,社会上的青年男女对恋爱的憧憬总是充斥着浪漫美好的青涩,而因为这人是松本雅彦,恋情的开头只会粗暴又直接。
    男女之间的感情真的很怪,她和松本雅彦天差地别,只见过几次面,她对他可以形容成一无所知。
    少女的情怀还来不及揣测明白,秦饶就从常安口中得知他要离开的消息。
    秦饶觉得这样,好也不好。
    好的是她不用再为此纠结。不好的是她的初恋就这样潦草的被扼杀在襁褓。
    她想好好道个别,想再见一见他。
    在俱乐部见到秦饶的松本雅彦明显有些惊讶。
    秦饶有很多话想对他说,比如那天晚上她逃跑是因为畏惧和害羞,不是不喜欢的意思。可她的性格又让她无从表白,憋得自己着急,只能干巴巴地掉眼泪。
    松本雅彦扯起一边嘴角,动作生涩地替她揩泪:“我还没死,要哭也不是现在。”他捧起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渐渐吻了上去。
    秦饶颤抖着带泪的睫毛闭上了眼,肩膀还在战栗,一耸一耸的,她微微抬起了头去迎合。
    男人的吻落在女孩柔软温热的唇。
    四周很静很静。汽车声,喇叭声和吆喝声,门外人来来往往的吵闹声和脚步都不见了。
    “好了,”他很快放开她,唇瓣与唇瓣只是轻柔的碰触相贴,浅尝辄止并没有深入,他轻松地笑了笑,“其余的还要留给你丈夫。”
    秦饶没有说话,看着松平雅彦的手握在军刀的刀柄上。
    熟悉的触感让松本雅彦立马就找回了自己的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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