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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灯全被关掉,现在只有床头的台灯亮着,散发出细微的、仅能打亮人脸的光。
    这个吻很漫长, 唇舌纠缠间更像打架,两位当事人似乎都在争一个更强势的位置。
    许淮阳被蔡湛压着, 有点喘不过气来。他胳膊往蔡湛脖子上勾了勾,企图拉近这个吻。
    蔡湛微微抬了抬头,轻微喘息。
    搂太紧了,他呼吸了两口,又重新吻上来,别勒死我
    年轻气盛,火儿一旦点上,就不是那么好灭的了。
    蔡湛的吻从许淮阳的唇上转移到额头,又转移到眉间和脸颊,像用画笔在许淮阳面部轻柔地描摹着。许淮阳闭了闭眼,呼吸有些急促。
    想起来他跟蔡湛确实是够可以的,翻来覆去一年了,同床共枕不少,却大部分都是和衣而睡,最多也就是用用嘴和手
    许淮阳,明天,我保证不让你过未成年生活。
    想起蔡湛那天的话,许淮阳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我靠,蔡湛这货是在顾及他未成年吧?
    顾个大白萝卜!
    似乎是意识到许淮阳走神,蔡湛轻轻在许淮阳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许淮阳回过神来,看着努力让自己身上一片青紫狼藉的人,有些无奈。
    蔡湛很喜欢漫长的亲吻,这点许淮阳从很久前就已经发现。他的吻总是从面颊上慢慢下滑,到脖子,到锁骨,再往下
    【天黑请闭眼】
    许淮阳真的很累了。
    蔡湛抱着他去浴室的时候,其实有点内疚。今天的许淮阳本身就已经很累,刚才的大幅度运动中,后半场的许淮阳几乎没了什么意识。
    蔡湛不希望给许淮阳在某人身.下.承.欢的印象,所以努力去温柔和说服,让许淮阳有尽可能平等的感受。
    毕竟,他和许淮阳都只是因为喜欢才和对方在一起,而不是因为对方是男性或女性。
    准备工作没白做,至少许淮阳没受伤。他把许淮阳放到浴缸的水里时,听见许淮阳在半睡半醒间皱着眉轻哼了两声,然后又睡了过去。
    身上一片青紫。
    他俩还起不起来了?
    天已大亮,李建夏看了看表,边问着,边百无聊赖地倚着床头看电视里某晚会的重播。
    祝深在他旁边躺着,跟只什么家养二哈似的把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往他身上蹭,蹭完了还不忘拿他当膝枕。
    李建夏有些无奈地看了看祝深,摘了眼镜,低头在祝深额头上亲了一口。
    之前我就想问了,祝深仰躺着看李建夏,为什么你每次亲我之前,都得把眼镜摘了?
    李建夏故作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抬头道:这样看你比较帅。
    呵,祝深笑了笑,没事,我不在意。
    李建夏愣了愣,勾了勾嘴角,把目光重新投回电视屏幕上去。
    一点也不好逗啊。李建夏小声嘟囔了一句。
    嗯,祝深继续躺在李建夏腿上,闭了闭眼睛,因为太喜欢你。
    中午十一点五十的时候,许淮阳终于醒了。
    醒来以后,他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立刻懵了一瞬。
    我靠!他有点震惊,自己怎么就睡到中午了?
    不过这种震惊也没持续多久,等许淮阳刚坐起来,就立刻明白了为什么会一觉睡到现在。
    浑身都在疼。
    蔡湛在旁边睡着,许淮阳皱了皱眉,轻手轻脚地走到洗手间照镜子。站在镜子前的一刻他愣了一下,从脖子往下直到胸口的一大片青紫触目惊心。
    走出洗手间的时候还意外发现,身后的青紫也没见得少到哪儿去
    蔡湛这熊玩意儿!
    腰部还有因昨天长时间折叠姿势导致的酸痛,肩膀、膝盖也都是酸的昨天到底做了什么?
    后半场的事,许淮阳完全没有印象。
    许淮阳一脸震惊地换好衣服,正要起身的时候,腰部忽然被一只手一搭。
    他抖了一抖,回头看,蔡湛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躺在身后勾着唇角看他。
    还好意思笑?许淮阳瞪了他一眼。
    当然,蔡湛笑得更开心了。看看我的杰作
    你脸呢?许淮阳啧了一声,拍开他的手,您下手这么狠?我他妈后半场睡着的时候你都干什么了?
    唉,真凶。蔡湛叹了口气,干脆自己也坐起来,睡了我就翻脸不认人。
    扯淡!许淮阳一拍床,有点恼,谁睡的谁啊!
    蔡湛看了他一会儿,乐得不行,把头偏向一边。
    过了半天,他才一脸严肃地把头转过来。
    来吧,上次有口后感,这次有没有做后感?蔡湛问。
    你是不是还等着我说很爽?许淮阳呲了呲牙,我要知道你下手这么狠,肯定不
    假设驳回,蔡湛飞快地在许淮阳脸上亲了一口,打断他的话,然后噌地下床洗漱去了。
    说也奇怪,明明昨天冷得要命,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一口气升了五六度。
    许淮阳有点崩溃,自己大概是整条街上唯一一个这种温度还戴着围巾的人。
    每次蔡湛进行狗崽子变身,都会让他身上产生一阵长久的不良影响。狗崽子变身副作用太大,直接影响就是让饲主许淮阳同学不得不穿高领或围围巾至少两个星期
    热不热?李建夏跟许淮阳并排走着,看了他围巾好几眼。你把围巾摘了吧?
    不用。许淮阳强笑了下,我怕冷。
    哦。李建夏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后排走着的祝深看了眼旁边的蔡湛,笑了笑,没说什么。
    由于许淮阳起床太晚,四个人今天的行程只剩下了晚上去看焰火晚会。许淮阳觉得自己也挺没意思,这是第二年了,过年过节总是离不开焰火晚会。
    不过,这座城市要比家里那边更发达,也不知道焰火会怎么样。
    晚上的气温降低了些,许淮阳脖子上的围巾终于不再显得那么多余。他拉了拉围巾,跟蔡湛和李建夏、祝深坐在早就占好位子上,等待夜色彻底降临。
    焰火晚会似乎总是在水边举行,上次是在家乡那边横穿城市的河旁,这次是这座城市的湖边。
    许淮阳几个人没事做,早就坐在位子上等待。祝深从街边的小吃摊买了一大堆小吃和零食过来,发给几个人。李建夏跟仓鼠似的,坐在他旁边一顿猛嗑。
    许淮阳偏头悄悄看了这两人几次,发现他俩确实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随着夜色渐沉,时间越来越接近焰火晚会的开始,湖畔的人也开始密密麻麻地多了起来。
    小风一吹,围巾不但不多余了,似乎还有那么点儿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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