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领域里,只要他想要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会被他悉知,所以亚撒顺从的闭上眼,反正即使闭着眼,他也能“看”到一切。
于是他就见他可爱的小美人鱼在他的身上左比划右衡量,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他的手肘。
随即小美人鱼开始准备了,小美人鱼鼓起了自己的腮帮,小美人鱼张开了嘴巴,等等!
还不等亚撒开口叫停,就见小美人鱼咬了下去。
亚撒不忍的侧过头,只听到一声惨叫,小美人鱼顿时泪眼汪汪。
“好硬,疼!”乔易桥泪眼朦胧的捂着嘴道。
亚撒没说话,只是用手揉了揉某人鱼的头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乖,听话,下次咱们别咬手肘了,用亲的,好吗?”
他没看错,果然是笨蛋人鱼,手肘有多硬心里没数吗?还咬那里,真是傻乎乎。
连手肘都被咬出了压印,这笨蛋人鱼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而乔易桥则一边表情委屈一边在心里也呼出一口气,虽然牙有点疼,但是感觉起码能糊弄个一天半天的,唉这样被鬼圈养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两人心中各自打着小九九,一时间居然岁月静好起来,安安静静的氛围让乔易桥逐渐放松下来,而越放松,眼睛就越朦胧。
等到亚撒注意到的时候,乔易桥的眼皮已经阖上,头也一点一点,眼看着就要睡着了。
亚撒:“……”看来今天这利息是收不了了。
无奈的看了眼小美人鱼,想一想,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合过眼,也该累了困了,再加上乔易桥眼底那淡淡的青色阴影,亚撒伸出去本想塞进某人鱼怀里的手,最后还是缩了回来,改为轻拍。
虚虚的拍了拍小美人鱼,看着原本还不甚踏实的小人鱼睡姿愈发恬然,手指一划,一片暗幕挡住了破洞漏进来的阳光,整个船舱顿时一片黑暗。
现在可以安睡了。
乔易桥就这样陷入了沉眠中,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将晚。
他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旁边——亚撒之前就是睡在这里的,然而触手的只有一件盖在他身上的衣服,严密的将他包裹住,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贝壳上空荡荡,亚撒已经不见踪影。
乔易桥坐起来,经过一个白天的补眠,他的精神好了许多,不仅精神,乔易桥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双腿也好了许多。
不似刚刚初生的肌肤那么敏感,似乎经过睡眠后,肌肤已经适应了环境,至少他的腿摩擦在粗糙的衣服表面时,已经不那么难耐。
而当乔易桥下地时,就更为惊喜,原本粗粝的如同踩在石子上的触感消失不见,乔易桥清晰的感受着重新踏上地面的感觉,虽然还有点轻微的不适,但也顶多是路走多了脚有点酸,而不像之前完全不能走路。
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个好消息,他可以自由行动,不用别人帮忙了。
特别是当发现,自己的床铺上居然真的有一条用极柔软面料做的新裤子时,乔易桥心里就更高兴了,没想到亚撒真的言而有信。
不用穿裙子了,快乐!
于是等到新人们再次看到乔易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个精神焕发,愈发漂亮的人鱼先生了。
只是此时的新人们却是满脸憔悴。
乔易桥在船长室虽然受到自由限制,但是鱼生安全还是可以保障的,毕竟亚撒不是好惹的,甚至还有空睡了一小觉,但是相对于乔易桥来说,新人们这一天度过的就不是那么美好了。
新人们最开始被指使着干各种各样的活计,这些活计有的轻松有的艰难,但总体还是可以完成的,一切看起来都像是一个十分美好的开端。
然而这不过是看起来罢了,因为就在新人们干活不久,第一例死亡者便出现了。
那是一个喜欢抽烟的水手,大家习惯叫他老约翰,之所以这样叫,是因为船上还有个年轻的小约翰,也是他在带一个叫刘浪的新人拉绳子。
但是当刘浪离开一会儿再回来时,之前教他拉绳子的老约翰已经被绳索吊死在了桅杆上了。
老约翰死亡的面容十分狰狞,船上变得喧哗,所有船员都吵闹不休,老约翰的死亡显然让所有人都惶恐不安,没人相信老约翰会是自杀的,毕竟开船前他们还听到老约翰说要给家里的女儿攒嫁妆,但是现在,他却死了。
不是自杀,便是他杀,但是是谁杀死了老约翰呢?是经常和老约翰争吵的乔治,还是被老约翰偷了钱还不承认的约瑟夫,又或者是其他人?
所有人都状似认真的交谈争论着,然而让刘浪和新人们恐惧的是,被吊死在桅杆上的老约翰分明还睁着猩红的眼珠,在对他们狰狞微笑,但是船员们像是看不见一样,反而盯着他们的目光异常垂涎。
而这只是第一个,接下来还有负责船舱清理的杰米被发现死在排气孔里,负责修补船只的木匠被钉死在墙壁上,两个水手死在船只的角落里……一天过去,足足五个船员死亡。
因为五个船员死亡,船上的人手明显不够了,所以之前老约翰带的刘浪就接替了他的位置,宋娇娇接替了清洁工的位置,冯源接替了木匠的位置,刘敏和邱米利接替了水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