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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沙总直言:“我怕离你太近,被人看到,能直接鬼扯说我俩喜结连理了。”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了,眨巴着眼睛在沉默中对视,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愈来愈放肆的愉快。
    小沙总:我怎么品出了该死的甜美。
    向秘书:让谣言来得更猛烈些吧。
    向秘书穿着统一的蓝白条病号服,脖子下方的风纪扣依然像上班时那样保持紧扣,禁欲和古板中显出一丝可爱。大抵是伤势的原因,向秘书的面部失去了往日的无懈可击,时不时就掀起眉心的褶皱,在黄色的显暖光灯下显得有些虚弱。
    他就这样随意地靠在床上,侧着头看向自己,漂亮的嘴唇边挂着少有的弧度,安静地散发着让人无可抗拒的吸引力。
    小沙总突然很好奇,平日里自己究竟为什么能够免疫这个男人强大的无差别魅力攻击。
    意识到自己陷入少男怀春的小沙总突然产生了后知后觉的娇羞,他不安地搓了搓大腿,光滑的西装布料随着摩擦的动作向上堆叠到一处,下方的两个洞露出了一小节白皙却不能被轻易拿捏的脚踝。
    他是骄傲的、自大的、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但他愿意为了跟在自己身边五年的秘书,暂时低下永远保持四十五度斜向上的下巴。
    在小沙总逐渐变质的眼神中,向秘书勾唇笑了一下,拿没有输液的手拍了拍身边的床垫:“过来。”
    没有尊称、没有敬辞,最原始的话语带着一丝蛊惑的魔力。
    小沙总放下原本交叠着的腿,扭扭捏捏地朝向秘书挪去,像是第一次偷穿妈妈高跟鞋的小丫头片子。小沙总当然不会受美色蛊惑以至于昏头到坐病床上去,而是选择拖着椅子挪到病床边,直到两者的间隙刚好能塞下他的一双腿。
    “就这里吧,安全距离。”小沙总说。
    向秘书点头说好,没有再得寸进尺。
    “好点没?”小沙总忍不住将视线移到他的腹部,像是想要透过布料去查看伤势。
    “隔着衣服怎么看。”向秘书毫不犹豫地撩起病号服的下摆,“这样吧。”说罢,他更加放肆地牵过小沙总搁在被子上的手,往伤口上盖着的无菌纱布上放去。
    小沙总没有挣扎的迹象,十分顺从地去到了向秘书想象中的目的地,十分温柔却迟疑地贴上创口所在的位置,先是手指、再到掌心。
    原来“伤在你身,痛在我心”的说法不是烂俗的矫情,而是喜欢一个人时自然而然会产生的不良反应,之前他嗤之以鼻只是因为情感没积累到位。
    “平时工作起来不是理性得像台机器吗,怎么那时候这么冲动。”小沙总虽然心疼秘书受苦,但嘴上依然习惯性地开损,“让你耍帅,你看,耍进医院了吧!”
    奇怪的是,向秘书没有立刻回答自己,倒像是生闷气一样,呼吸显得急促起来。
    小沙总将视线从向秘书的伤口移到了那张有点紧绷的脸上,十分疑惑:“怎么了你?”
    “你也救过我,而且这是我的职责。”向秘书其实是有些生气的,气小沙总的不解风情,也对一直怯于示爱的自己感到失望,“这个时候我不喜欢您说官话。”
    小沙总别扭地说:“你想听什么?”
    “听您的真心话。”向秘书的眼里藏着期望,却也凭空衍生出几分无奈,最终转化为一声默默的叹息,“算了……”
    “好吧,我见不得你受伤……”鬼使神差地,小沙总开口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还疼吗?”
    得到了想听的答案,向秘书反过来安慰道:“说不疼是骗您的。但是还可以忍受。”
    两个人靠得近,彼此说话的时候气息能够轻易交缠在一起,没多久,向秘书的病号服上就染上了小沙总常用的香水味道。
    小沙总吸了口气,小声嘀咕:“那就还是疼啊。”
    向秘书慢慢将头垂下来,直到额角贴住了小沙总的脖子。他枕在小沙总的肩膀上,小幅度蹭了两下,软着声哀求:“是,别人都说充一下电就不疼了。您借我靠一靠吧。”
    秘书压着嗓子发射低音炮,音节模模糊糊的,传到小沙总耳朵里差点没变成下流无耻的“操一操”。
    面对突如其来的熟练调情,小沙总的心情十分复杂。
    救命!这家医院给向秘书打的是抗生素吗,是催.情药吧?
    平日里正儿八经的秘书突然变成了黏人大狗勾,和自己做暧昧的动作,说起了要人命的骚话,换成是谁都顶不住啊!
    作为商学生心中年少成名的偶像、员工眼里作风正面的上司,面对着秘书赤果果的勾.引,小沙总现在按捺不住体内叫嚣着的禽兽细胞,十分、特别、超级想要对他的秘书潜规则。
    在自己腰上多出两条手臂之前,他抢先一步红着脸推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骂骂咧咧:“油嘴滑舌,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
    向秘书往后靠回了枕头上,打量着原地感受心跳爆炸的小沙总,刚想再说多点让人脸红心跳的轻浮话,门口却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向秘书,我们进来啦!”
    房间里的粉红泡泡挨个破裂,被暧昧冲昏了头脑的两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糟糕,总裁办的人过来探望向秘书了。
    新的故事情节已经出现,怎么能够任由旁观者乱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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