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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倒是有场工准备的几个团蒲。
    要不是场工因为明天的拍摄,一早过来打扫过,这里的积灰,可能会连脚都迈不进去。
    《恶神》讲的是周霁饰演的一体两面,天师和堕神的故事。
    堕神要用人类女童祭祀,得以修行。做为天师弟子,阮洛和江子豪知道后,阮落代替女童,着女妆被村民送到这里,而江子豪则潜伏在外面,准备击杀堕神。
    明天他就是跪在这个团蒲上,在堕神来临之时,给他迎头一剑,就在不敌的时候,江子豪作为同门师兄弟,破门而入。
    “子豪哥,我们先对台词,还是.......”
    阮洛一回头,一条绳子已套了过来,还没来得及挣扎,保镖已把他摁住五花大绑。连双手,双脚都捆得结结实实。
    “子豪哥.......”阮落反剪着手,站立都有些吃力。
    阮洛人如其名,性子温和,但并不笨。江子豪一直站在一边,袖手旁观,嘴角斜着一个冷笑,看来这一切都是策划好的。幕后主使也就是眼前这位。
    “哥,我哪里得罪过你?”阮落费力地想要坐起来。
    江子豪笑笑,“没有。”
    “那你这是干什么?”
    江子豪捏住阮落小巧的下巴,“这可真是个看脸的世界,你这么受欢迎,是因为这这张脸吗。”
    “哥,你也很帅。不是才被评为全国最受欢迎长相排名第三吗。”
    这种情况下,阮落再激怒江子豪就是傻了,便顺着他的话说,但话音刚落,江子豪对着阮落的腿就是一脚,阮落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阮落咬着唇,没吱声。这个江子豪,平时阮落只是以为他自负,瞧不起人。现在起来,他就是个疯子。一个疯了的人,你不知道他到底会干出什么事。
    “别担心,”江子豪从阮落的衣兜里摸出手机,扔给了保镖,又拍拍阮落的脸,“明早四点,剧组就过来了,他们会发现你在这儿。”
    这意思是说,宋子豪要把自己扔到这儿一夜?
    “子豪哥,为什么?”阮落别说平时没得罪过江子豪,两人连话都很少,他完全想不到两人什么时候接下的梁子。
    “为什么?”江子豪漫不经心,言语带笑,“老朴不是夸你有灵性,悟性高,反应快嘛。明天我和你是重头戏。只我一个人NG的话,实在不太好看。所以,今晚委曲你在这儿呆上一夜,明天你又困又累,再看看我们两个谁NG时间长。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老朴是怎么骂你。”
    阮落瞪着这个富二代加持的当红流量。
    如果两人真有什么仇,什么怨,江子豪所作所为,可以追根溯源,他也好理解,可现在仅仅就是因为这点莫名的妒忌心,就让他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
    “你把我放了,我可以陪你练台词,练一晚。”阮落试着说服他。
    江子豪的表情如同平时对戏那样,虽然夸张,但没有丝毫罪恶感。
    “你就在这儿老老实实地呆上一夜。”江子豪说着,站了起来,看向正中间那个破败的雕像,“也不是一人。不是还有这位神仙吗。”
    “你知道这个庙里为什么没有香火吗?我听村里的群头说过,这里供奉的主,讲究等价交换。要财富,就要拿血去换,要长寿,又要用金钱去换,要爱情的话,那就更夸张了,要拿人去献祭。这样来说,还真是如假包换的恶神。和我们《恶神》这个剧本倒是不某而合......外景地找的这个地方,还真是应景。”
    江子豪说着轻描淡写地一笑,“老子我呢,刚好也有一个愿望,那么就用你献给这个恶神了。”
    说着江子豪指着那樽劣质的雕像,“现在他就是你的了。好好享用!”
    “你特么不但是个疯子,还是个脑子坏掉的疯子。”
    江子豪是铁了心把阮落扔在这儿了,阮落也不再装乖巧,先骂个痛快。
    “明天见到朴建,你知道会怎么说吧。”江子豪又交待道,“如果你敢提我的名字......我就说你借对台词的名义,把我骗到这里,然后要对我投怀送抱,我实在忍无可忍,只好对你略作小罚。”
    阮落被气笑了。
    江子豪说着,向那樽雕像,玩世不恭地施了个礼,和两个保镖退出了大门。
    外面传来铁索哗啦啦的声音。进来的时候,阮落并没看到这个破坏的殿宇有门锁之类,看来江子豪有备而来,早就提前做好了准备。
    阮落坐着没动。这种状况,他追上去也没用。江子豪看似平常,实则疯狂。进一步激怒他,不知道这个人渣会干什么事情。
    阮洛的双手被捆着,反背在身后。
    现在天光还界于黄昏日落时分,这个庙不庙,殿不殿的地方,还能看到个模糊的轮廓。
    阮落等到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才费力地站了起来,慢慢地挪向门口,用自己的声体撞向大门。
    这个破败的庙殿,连柱子都腐朽败落得没了颜色,但阮落身体撞了十来分钟,除了落了一脸灰,大门纹丝不动。
    阮落歇了口气,又挪到神像后面的后门。
    后门同样从外面被反锁住,阮落如法炮制,撞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像要错位了,这扇看着无时不刻都破掉的门,也毫无反应。
    阮落无力地贴着门,身体软坐了下来。
    缓了十来分钟,恢复了点力气,又挪着行动不便的双脚,把整个殿宇找了一遍,最后只能颓然地靠着柱子坐了下来。这样来回折腾,两个小时已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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