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承芳在工作的间隙找她谈话,一眼就看到了她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和往常的不太一样,这个款式更特别一些,是漂亮的h钻,看着格外贵气。
她倚在桌上,努了努嘴,说:“你这是……结婚了?”
林春绵主动把手抬起来,左右晃了晃,上面的钻闪得更厉害了,她说:“对啊,我结婚了。”
蒋承芳问:“是上次那个高个子,戴眼镜那个?”
林春绵摇头:“不是,是高中认识的一个。”
“还挺长情的。”蒋承芳说,“什么时候一起吃顿饭。”
林春绵点头:“好。”
回家的时候屋子里还是黑的,没亮灯,周放的公司昨天开了,最近几天忙得很。
林春绵准备做个两菜一汤,先把米饭煮好了,转头剥蒜。
锅里辣椒爆香的时候,门啪嗒一声打开了,周放脱掉衣服走到她身后,手臂环着她的腰,声音低低的,有些哑,像在撒娇。
“老婆。”周放的吻落在她耳朵后面,激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其实林春绵的碎发落在他脸上也有些痒,他用手抠了抠,笑出来。
林春绵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看上去很高兴,即使眉眼之间藏着掩饰不掉的疲惫,但仍旧是兴奋更多。
辣椒到后面变得有些呛,林春绵转头捂住口鼻,却被周放亲了一口。yāοɡцοsんц.cοм(yaoguoshu.com)
厨房里不断安静,抽油烟机持续不断地发出噪声,却没盖住他们亲吻时交换口水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周放放开她,说:“你怎么不应一声。”
林春绵说:“应什么?”
周放说:“我叫一声老婆你就说一声嗯。”
林春绵笑:“好。”
周放又把头搁在她肩膀上:“老婆。”眼睛一刻不离开她。
林春绵应承得很快:“嗯。”
“老婆。”
林春绵又应了一声。
就这样来来回回了三四遍,林春绵都觉得肉麻了,才把他赶出去,说:“等着吃饭吧。”
周放在门外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顺手从柜子上开了一瓶葡萄酒。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喝酒,不知不觉喝了不少,屋子里都是一股浓浓的酒气。吃完之后周放去洗碗,林春绵在客厅选电影投屏,还没选好,门铃就响了。
林春绵以为是骆清润,她前段时间经常过来,最近好像去法国玩了,也不知道回没回来。
门打开,却是颜晨站在门外。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脸又白又瘦,笑起来的时候嘴唇像花瓣一样。
“春绵,”他手抬起来就准备牵林春绵的手,却听到了屋子里面传来的脚步声,人走的近了,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男人,“你是?”
周放不动声色地横在林春绵面前:“我是他丈夫。”
“丈夫”这两个字称得上是一块大石头砸下来,直接把颜晨砸得脑袋发晕。
他重复了一遍:“丈夫?”
他从没想过林春绵会结婚,或者就算结婚也该是关程黎。
还有别的人更适合林春绵吗,他以前一直以为只有关程黎最能包容她了,也能给她最想要的物质,却没想到绕来绕去还有别人,并且发展成了合法关系。
颜晨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林春绵侧了侧身子,对他说:“进来吧。”
迷迷糊糊地坐到了沙发上,他不经意一瞥看到了林春绵手上戴着的戒指,价值不菲,应该不比关程黎差。
他抬起头,隔着茶几看向周放。两个男人互相掂量着对方几斤几两,眼神都不算友好。
林春绵仿佛没看到,或者说看到了也不在意。她重新找了杯子倒好酒,递到颜晨手边,说:“喝吧。”
周放收回视线,说:“我去把碗洗完。”
客厅里只剩下颜晨和林春绵两个人,颜晨叹了口气,酒喝着很香,味道浓郁,他说:“关程黎让我来看看你。”
他看了看四周,桌上放着水果,洗得很干净还仔细摆了盘:“不过,你这样也不用我来看。”
林春绵低着头轻笑。
颜晨说:“你现在还笑,看到时候关程黎回来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林春绵说:“那就等他回来再说。”
说起来确实是她对不起关程黎,但有些事情确实没办法,就比如她不想跟关程黎结婚,却愿意跟周放。
没有道理,说不清楚,全凭一腔孤勇和热情。
颜晨点点头,说:“行吧,我也懒得管你,反正你又不会跟我结婚。”
周放很快从厨房出来,他身上穿的衣服被溅了水,头发上也有水珠。林春绵扯了一张纸递给他,他把身上的水擦了擦,挨着在沙发上坐下。
三个人,林春绵坐在最中间,两旁的人都显得十分安静。
颜晨喝酒上脸,不一会儿两颊就变得绯红。他看着林春绵的手背,那颗黄色的钻石第一眼看觉得丑,看着看着就习惯了,甚至觉得有些富贵。
他伸手拨了拨,又摸了几下,戒托的边缘不规整,棱角分明。
他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春绵,”他说,“你怎么结婚了呢?”
高得他现在像个小三。
不,就是个小三。
以前还没有这么强的背德感,现在,只要一想起她跟沙发那边的男人领了红通通的结婚证,他就觉得喉头紧窒,却又从心底深处燃起火来。
他的手一寸寸往上,抓住了林春绵的手腕——细细的,腕骨突出来。
林春绵小指勾住了颜晨的衣袖,他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卫衣,布料很软,手指很轻易就嵌了进去。
颜晨当着周放的面跟林春绵接起吻来,吻得难舍难分,舌尖交缠。
周放看着颜晨的手熟练地解开林春绵的衬衫扣子,跟打开一件艺术品一样,林春绵的呻吟声从唇齿之间溢出来,她腾出一只手,按在了周放鼓鼓囊囊的裤裆。
“硬了。”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