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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下那人穿着一身太监服,头死死低着,就是不肯抬起来,看模样倒像在生气。
    丁怀远越瞧这人心里越慌,这人太熟悉了。
    哎哟......丁怀远跌落在床,哎哟哎哟叫唤了起来。
    刚才那一跳,却是拉到了伤口,绷带上都洇出血迹了。
    宥宁这会那还顾得上生气,连忙上了床去查看。
    手还没摸上他伤口,就被人捉住了双手。
    宥宁知道上了当,恨恨地挣着手,起身要走。
    丁怀远直勾勾盯着她,生怕一眨眼这人就跑了,声音又低又柔,还有点撒娇又委屈:是我不对,不该瞒你。我现在伤口也真的是疼,不骗你。
    宥宁软了下来,这么些天不见了,那舍得真跟他生气?
    这人瘦了一大圈。
    给我看看。宥宁气鼓鼓,口气软软的轻轻的。
    真想看?丁怀远心情好了起来,捉着她的手不肯松。
    不给我看,你想给谁看?宥宁偷偷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丁怀远疼得直吸气。
    宥宁掀开衣袖一看,掐的正是那只受伤的手,看他疼成那样,心里又恼又自责又难过,眼泪哗啦就下来了。
    别哭,别哭,乖。丁怀远慌了,赶紧坐起来,将人搂在怀里。
    闻着他怀里女人身上的香气,他心里终于踏实了。
    没事,我皮糙肉厚的,过几天就好了。丁怀远看怀里的人哭得伤心,越发心疼了。
    我看看。
    好。
    掀开衣服,宥宁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眼泪掉得更凶了:这得多疼啊。
    她最怕疼了。
    快好了,我就是怕你担心,才不敢告诉你。以后不敢再瞒你了,别哭了。我家宁儿是穿什么都是大美人,来,亲我一口,我就好了。丁怀远见她还是难过,想着法子逗她。
    偏不。宥宁脸红透了。
    我算了算时间,你这路上是没歇吧?丁怀远往外挪了挪,上来。
    这不好吧?宥宁心动了,但还是很难为情。她很困,但是她一点都不想跟他分开。
    没事,这里没人敢笑话你。陪我躺会,说说话。丁怀远摇了摇她手。
    恩。宥宁背过身,脱了这身太监服,松开头发,爬了过去。
    丁怀远一使坏,她人跨坐在他腿上。宥宁怕压倒他伤口,不敢乱动。
    别动,会弄到伤口。
    丁怀远轻声笑了,头慢慢靠了过来:我想你想得这儿发痛。
    他牵起宥宁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宥宁醒了醒鼻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英气逼人的男人。
    闭上眼睛。
    二人亲得难舍难分,丁怀远的手悄悄从衣摆下方爬了进去,掐在宥宁嫩白的细腰上。
    宥宁觉得那块火辣辣的烫了起来,又热又渴又软。
    丁怀远松了她的唇,宥宁大口大口呼吸,双目有些失神。
    丁怀远的唇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宥宁婴宁了一声。滚烫的唇滑了下来,落在那修长的脖子上。
    宥宁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又愉悦又忍耐,手紧紧拽着丁怀远的衣服。
    丁怀远一手怀抱着她,另一只手试图过来解开纽扣,不小心碰到伤处,停了停。
    哎呀,三哥,你这是把谁招屋里了?门也不关?门口传来一声大叫,把床上二人吓得一抖。
    宥宁埋在丁怀远怀里羞得不敢动。倒是丁怀远冷静,薄被一掀,将宥宁裹得只剩一张脸在外。
    宥宁做了口型:放我下来,我躲好。
    丁怀远拍了拍,做了个口型:没事。
    那吓得惊叫的人不但没走,脚步声反而近了:皇兄,你这金屋藏娇,藏的是何人啊?
    说话嬉皮笑脸。
    你三皇嫂。丁怀远说话声音不大,说得极为肯定。
    宥宁在被子底下掐了他一把。
    这动静自然是逃不出六王爷这个过来人,他哈哈大笑了几声:三哥,这个三嫂怕是没那么容易认下来吧?
    丁怀远一窒,却是还未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宥宁扒拉了下头发,探出小半张脸,伸出一只手:六皇弟,初次见面,请多多包涵。
    六王爷丁云祥看着那只脆生生的胳膊,又回味了这话,六皇弟?这不就是默认自己皇嫂的身份了么?还真是夫妻齐心。
    丁怀远愣了一下,哈哈哈大笑起来:还不赶紧见过皇嫂,马上都要登基的人了,见面礼都没有。
    谁要登基了?六王爷丁云祥梗着脖子应嘴。
    丁怀远正要说话,门口暗卫求见。
    丁云祥背过身去,宥宁收拾了一下,红着脸跳下床,躲到屏风后。
    何事?
    爷,那日你让我们一直盯着的事,有消息了。
    好。你们先去准备,我马上就来。丁怀远转到屏风后,牵出宥宁,这边的事还没有完,你在这边也不安全,吃过午饭你睡一觉,下午出发回去,等我这边忙完了,我就去接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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