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他抱着女孩软成一滩水的身体,餍足的轻声问她,“为何不想负责?与我做这等事,陛下这不是很欢快吗?”
池汐有气无力的干笑两声,不想解释负责与炮友之间的差别。
纵欲着实误事,等她再次梳洗打扮好,晚膳的时间都快到了,她仓促溜去了容羽那里,避开了旁人,想和他商议一番如何处理这桩事。走
的时候苏陌紧紧盯着她,像极了一个看负心汉的表情。
唉。她悲哀的想着。怎么做过的这几个男的都这么……难对付啊?一个至今还在醋着,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等着抓住她,现在这个……正在
醋缸里面泡着,马上就要带着一身醋味出炉了。
她仓皇逃窜去了隔壁的华云宫。
容羽正在和自己对弈,阿风拿着扇子,慢慢给他扇着。
容羽见到她,便冷哼一声,连礼都不行了,面上也冷冷的,“很激烈嘛。”他云淡风轻的扔出了这么一句话。
池汐尴尬的挠了挠头。
“遮遮你的脖子。”容羽说到,“是特意给我看的吗?”
池汐本能的摸了一把脖子,猛地反应了过来。可惜她今日的衣裳并没有折领能让她挡住,只能尬笑着伸出双手捂住颈侧,颇为讨好的问,
“你生气了嘛?”
容羽啪的一声把一枚棋子按在了棋盘上,“没有。”他冷冰冰的回答,“陛下自然该雨露均沾,我可没资格管。”
你瞧瞧,你瞧瞧!这醋味都要上天了!
池汐继续尬笑,三步两步靠了过去,顺便一挥手屏退了下人。她磨磨蹭蹭的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讨好的撞了撞他的肩膀,“怎么没资
格?你可是贵妃,后宫里面的事都你说了算,你让我去哪我就去哪……到时候等这件事过去了,我给你放权,叫你排侍寝的表。”
“表?”容羽斜她一眼,倒是让女孩半拱半蹭的挤进了椅子,“什么意思?”
“就让你安排嘛,”池汐用小脑袋拱了拱他的肩,耍赖似的缩在了他怀里面去,“每个月按照表去翻牌子,你来排侍寝的人选和天数。”
容羽看着怀里面的人,语气也软化了几分,“你就不怕我给自己排30天?”yцsんцωц.óNé(yushuwu.one)
池汐就着他的话笑嘻嘻的回答,“那我便在你这宿30天。”
容羽挑起唇角,笑了出来。
他好笑的放下了棋子,拥住了女孩的肩膀。香香软软的人儿又回到了他怀里,容羽轻轻低下头,在女孩发顶落下一吻,“说吧,这回是什
么事?”
“和你那天猜的一样,”池汐收起玩笑的语气,有几分认真起来,“的确是西月国和池洋联手。我琢磨了好久,倒是有一些法子,可是一
仔细想,又觉得不太妥当。”
“先说说看。”容羽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认真听着。
“第一个法子很是简单粗暴,是最直接最安全的法子,可是留下的后患有些大。我是想干脆下旨废了苏家的兵符,然后给苏家安个死罪可
免活罪难逃的名声,罚上一罚再关在苏府禁足。但这样的话池洋肯定有法子给她自己洗脱罪名,我也没办法直接把她一块铲了,西月国要攻打的两
座城池也有些危险。
第二个法子吧,变数较大。我想将计就计放出我死了的消息来,趁池洋御驾亲征不在京城时再夺回皇位。但这样做实在难以控制,池洋即
位后,就怕她有什么不利于你们的举动。她一向都是利用苏家,过河拆桥可能性太大了,而且我更怕她听到消息后破罐子破摔联合西月攻打进来,
到时候遭罪的还是百姓。”
池汐仰起头来,看向容羽,“我思前想后,还是拿不定主意。你大局观比我好,可有什么办法?”
“其实池洋倒是好解决,难办的是西月。”容羽略做思索,陈述到,“西月与池洋约好的两座城池是甘州与岩川,这两座城池防守薄弱,
也是因为地形原因易守难攻,所以我国有些疏忽。西月若是从这两座城池切入,极有可能占领城池。你觉得,西月像是把到手的城池还回去的人
吗?”
“确实,我也顾虑这两座城,一旦被西月得手,我们再要回来也难了。而且如果他们铁了心思要不遵守与池洋的约定,那以池洋的能力,
根本没法夺回这两座城。”池汐皱紧了眉头,“我有想过下个旨让边境的几个将军挪到这两座城去做防守,但下旨需要玉玺,玉玺在凤鸾宫……我
若是过去,那便说明我没被毒死,苏陌他父母恐怕就……而且圣旨调兵的动作太大,难免会让西月国也注意到,若是还没等兵力安排过去率先进
攻,那可就乱了套了。”
她纠结的磋磨着衣角,小声嘀咕到,“若是不需要圣旨,可以悄悄的把兵调过去……”
容羽捏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僵。
“你可还有别的法子?”池汐仓促问道,“总之今日必须要有个决断,天黑前如果还没有法子,就只能先把池洋给咔嚓掉,苏陌的父母
还……”
“没有。”容羽打断她,回答的极为利落。
池汐有些懵。“你……要不你再想想?”
谋略之事,只有好法子坏法子和绞尽脑汁而已,就像作文一样,设定好了绝对的时间要求后,就绝没有写不出的文章,只是可能跑题可能
一片糊涂而已。
容羽这样斩钉截铁,不像是想不出,倒像是,不想帮她想一样。
“没有。”容羽淡淡回答。“陛下再问几次,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没有。”他神色上很是平静,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少了往常习惯的
笑容。
池汐一时间有些愣神,连话也变得磕磕巴巴,“那、那、那我……怎么办?”
“如果要是求安稳,那便第一个法子吧。”容羽回答她,理所当然的模样好像真的是毫无办法,他眸色有些深,聚焦到棋盘上,也没人知
道他在想些什么。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池汐猛地说到。
容羽一顿,面上没有丝毫的波澜,“陛下真的要知道吗?”他慢条斯理的斜过去一眼,“如果要陛下在国家与我之间做一个选择呢?”
池汐略思索了一会,随后回答的郑重其事,“我哪个也不选,我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