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柒,你陪我一起放灯吧。”秦子业扯住容柒的袍子。
容柒应了一声,比起秦子业还乖。
两人看着河灯慢慢飘远。
秦子业并不想回皇宫里,主要是皇宫里人多眼杂,难不保会发现他。
容柒也不想回去:“我们去我以前的院子住一晚。”
以前的院子就是鬼面先生的住所,那里还有奴仆每天打扫完后离开,的确是一个好好休息的地方。
容柒走在路上,他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看见一对公子和姑娘在一颗树下接吻。
秦子业被容柒捂住了眼睛,抱着离开。
“柒柒——”秦子业扭扭身子郁闷的喊。
容柒抿着唇应了一声。
秦子业亲了亲容柒的脖颈,容柒身子一个抖索。
“柒柒,最好了。”
容柒抵着秦子业的额头,笑了笑,走进院子把人放在床上。
秦子业坐在床上听着浴池里传来的水声,他红着耳尖,眼眸羞涩。
等到容柒出来的时候,他在床上看见把青衣松松垮垮套在身上的秦子业,身姿修长,手臂有力,眉眼轮廓深邃。
容柒的眼底闪过一丝欢喜,他慢慢靠近秦子业,冷白的皮肤冒着热气。
秦子业一把压住容柒,双手十指相扣。
秦子业歪歪头:“我是不是柒柒的乖宝宝?”
容柒的心神都被这个男人牵动,他觉着心里涌现出一股甜蜜:“是。”
秦子业声音低沉,他咬着容柒的脖颈。喘着气:“那我把自己送给柒柒。”
系着腰带的里衣被秦子业的大手一一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冷白的皮肤。
冷风吹过来容柒感觉到一丝丝凉意,而在身上随即又热了起来。
容柒呜咽一声,破碎的声音从嘴唇颤抖地传出来。
在恍惚间,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容柒感觉到一个冰凉的触感在脚裸处。
他把头埋在枕头里,身子不断往前倾。
另一个枕头被垫在他的肚子下面。
窗外寂静无声,时有时无传来虫鸣的声音。
容柒披着披风,他身上干净,看着秦子业安静的样子,他穿上鞋下床,屋子里传来细细的声音,容柒低头去看,脚裸处红色的珠子衬得原本白皙的腿更加艳色。
他又看了床上的秦子业一眼,走出了屋子。
这屋子曲觞流水,容柒就站在河边望着流水缓缓流动,只见从外面流进来了几只河灯,孤苦伶仃,看着有几分可怜。
容柒挑挑眉,随手捡起一只河灯。
河灯上的纸条字迹很不好看,但能从出窥探出锋利。
纸上写着:
希望容柒一生平安喜乐,幸福安康。
河灯滚落在在地上,容柒眼中雾气弥漫,眼睛深处充满了光芒,他仰着头,闭上眼睛。
胸膛里的心脏被温热感包裹,膝盖发软。
他有些丢脸的捂住自己的脸。
他回到屋子躺在秦子业身边,一个轻柔的吻落在秦子业的嘴唇上。他嗓音温柔:“秦子业谢谢你喜欢我。”
谢谢你喜欢阴暗破碎的我。
秦子业拿着笔的时候,他看着容柒背过身子的样子,笑着在纸上一笔一画的写好。
历经山河,风月天边。
唯有你是唯一的良川。
容柒就是世上最好的人。
经过一天的变大变小的折腾,秦子业在床上睡得很熟。
他耳边嗡嗡作鸣,身上传来灼热的疼痛,后背好像案板的肉放在火上烤。
他只是睡了一个觉,不至于这么痛。
秦子业睁开眼睛时,他的眼睑有一层血雾,看不清外面的装饰,只觉得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耳边的耳鸣渐渐减弱。
秦子业伸出手抹了一把脸,眼前终于清晰了,是一个地牢,在墙壁上有着各种刑具,上面还流淌着鲜血。
秦子业想要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秦子业慢慢爬到墙角靠着墙。
他轻轻地抽口气。
盘龙殿内,容柒拿着奏折低垂着眼眸,黑衣在他身上相得益彰。白声脚步放缓低着头恭敬道:“殿下,安阳侯世子臣已经关进地牢,用了刑您打算如何处置他?”
容柒听见这个名字眼眸没有抬,他的神色懒懒,嗓音清冷:“杀了,剁成肉酱喂狗。”
对于这位懦弱的丈夫,容柒只觉得麻烦,在他下旨一把火烧了安阳侯府后,他就把这件事放在心底,而秦子业的出逃再次勾起了那段恶心的记忆。
“殿下,皇家暗卫和东郊大营的控制权会不会在安阳侯世子身上得到消息?”白声的脑子转得快,现在秦子泽已经战死沙场,而秦子武身上没有一丝线索,只剩下秦子业了。
容柒手指微不可察的顿了顿,安阳侯曾经是先帝最宠爱的皇子,不过秦子业懦弱的性子和秦子泽和秦子武相差那么大,容柒从未把他考虑到先帝的候选人当中。他放下朱笔,眉眼如画,长腿规矩地放在下面。
秦子业还搞不清状况,他睡了一觉,竟然把自己睡到地牢里了!最主要的是睡在他身边的容柒不见了。
他那么大一个媳妇就这样不见了!
秦子业敲了敲隔壁的墙,没有半丝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