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城,他们会把所以的困在城中,拿起刀剑一刀一刀砍在百姓身上,那时候人不是人,被砍杀的只不过是猪羊。”
“猪羊长得漂亮的就会被他们肆意欺辱分享,可是再怎么也逃不掉死亡的命运。不管是年轻的年老的或者是还在肚子里都是死物。”安昌侯看着这片被鲜血侵染的土地低声道,他的语气没有半点起伏。
秦子业的脑海里闪现赤|裸的身子和残缺的身躯,四处零散的器官。
他伸出手指挖了挖地下的土地,侵入土地的血有三寸厚,他的手指满是血迹。
“父帅……”秦子业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才从京城来到军营就经历这一切。
残酷冷血,毫无人性,哀鸿遍野。
秦子业急促地喘气。
他到底能不能承担得起这样的重量?
安昌侯蹲下|身来看着自己失神的儿子,他的双手紧紧地捏住秦子业的肩膀,面容坚毅沉静:“你是我的儿子,你是秦家军的少帅,你是他们的希望。”
“秦子业,谁都可以退,只是你不行!”
秦子业抬起眼眸,黑黑的眼睛对上安昌侯同样漆黑的眼睛,他有些崩溃:“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偏偏是我——”他突然嚎啕大哭,哭得脸上的血迹和眼泪混合在一起。
哭得像小孩子一样难过。
安昌侯没有安慰秦子业,他耐心的守在秦子业旁边直到秦子业哭完后,他伸出了自己满是伤口的手。
秦子业盯着面前的那只手。
半晌他抓住了那只手。
接过了一辈子的责任。
雨滴落在秦子业脸上,他骑着长安,马蹄四肢扬起,在上方被打湿的旗帜紧紧贴在一起。
一个带着毡帽的青衣人,脚上的鞋已经全部湿透了,青衣上带着细微的雨滴,腰上的衣带像是打霜的茄子。
秦子业拍了拍长安,长安停了下来。
容柒隔着面具和毡帽,露出一个笑。
“陛下要去打仗怎么少得了一个军师,草民这不就厚子脸皮来毛遂自荐了。”
秦子业锋利的眉眼怔了怔。
长安的鼻孔喷出粗气,长安的马蹄一步一步靠近容柒。
一只带着雨滴的大手落在容柒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纨绔】
秦子业:鸡飞狗跳,鲜衣怒马,肆意妄为。
容柒:做过最像纨绔的事就是去听了一场关于亡国的戏,身在戏中而不自知。
ps:陛下和柒柒都是少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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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挥剑南下
容柒坐在长安的马背上,因为长安没有缰绳的缘故,容柒下意识扯住了秦子业的袍子。
秦子业抿抿唇没有做出什么阻止的动作,他低声:“抓好。”
容柒的毡帽遮住了雨幕也遮住了秦子业的脸庞。
容柒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把京城安排得很好,就是不知道秦子业是何心思。
七万大军在雨中前进,没有半分言语。
“先在这里驻扎。”秦子业拍拍长安对着旁边的战原说道。
秦子业翻身下马,容柒踩着马鞍也下来了。
“陛下,打算日夜奔赴吗?”江生为秦子业撑着伞,容柒谢绝了士兵的撑伞,他自己接过伞柄边走边说。
“梁州沦陷,他们下一个目标会是柳州和雍州。”秦子业看着在雨幕下的树木,朦胧迷离。
“他们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改变方向杀向晋北。”容柒接话道。
而晋北有一位皇室子弟福王世子秦子安。
晋北同时也是直通京城的地方,在晋北的军兵都是以前的云家军抽取的,在加上庆国唯一的一位以军功封王的异姓王也驻扎在那里。
异姓王谭城已经高龄七十岁了,先帝把福王封地定在晋北可能也有收服晋北军权的意思。
“摄政王和云将军已经朝着边境去了,朕就去晋北。”
金兵的途径秦子业从在金兵的暗探中知道一点苗头,他打算去晋北堵住金兵。
至于天上楼,秦子业嘴角冷笑。
齐门被打了二十大板,他苍白着脸。乔卓因为违反军纪正被关在帐篷里反思,近日梁州各地的百姓的反抗越发强烈。
特别是当秦子泽和云将军的军队渐渐逼近,百姓和梁州的江湖势力联合起来也让金兵头疼不已。
金铭现在被乔卓的一番骚操作打断了计划,他揉揉眉间,后面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为他捏了捏。
美人低垂着眼眸,乖巧又温顺。
祁默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样的场景,自从金铭从庆国回来后就拿着一副画卷对着一个人的模样找了一个相似的双儿。
“殿下,乔卓的事您打算怎么处理?”
“先关着,乔卓手下的兵,你先接替。等攻进庆国皇宫后再做打算。”
“是,殿下。”祁默的心里升起一股失望,但他知道这是不得不做出的决定,现在把乔卓的处置后,乔卓手下的兵也会被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