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面上只剩下一个褪去衣裳泡在浴池里的美貌双儿。
甲一的目身形在四周搜查,没有发现半分的踪迹。
双儿双手倚靠在浴池边上,看着甲一身姿修长的样子,眼眸闪过一丝趣味。
甲一的眼神又落到了浴池里,他滑进水中,在双儿惊讶的目光下潜入水底。
甲
一潜入水底果然发现了一个通向外面的通道,他沉着气向外面游去。
容柒戴着鬼面,明日是秦子泽出兵的时候,作为秦子泽的幕僚他俨然在其中。
“先生,可否跟着我一起去战场?”秦子泽坐在蒲团上,询问道。
秦子泽的名声在幕僚团体也颇有风范,他听得进去幕僚的话,可是容柒不能离开京城,至少现在不能。
“王爷,草民现在还不能离开京城。”容柒沉声道,他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囊递给秦子泽:“王爷在到达边境后再打开。”
秦子泽心里升起一股失望,不过他还是温润地笑道:“谢先生。”
“先生,我这一去不知能不能回来,府上的幕僚大都有自己的渠道,只是先生初来乍到我想把先生推荐给陛下,不知先生你怎么想?”
秦子泽对于府上的人员都做了安排,他虽然只和这位鬼面先生相处不足一月,但是秦子泽对着这位鬼面先生十分的尊敬。
容柒抬眸看着秦子泽,他开口道:“不用,草民有来处。”
在青色的身影在秦子泽面前渐渐消失后,秦子泽叹口气。
看来先生的自尊心很强,但是秦子泽不可能不顾。鬼面先生有大才,秦子泽也不忍心埋没了他的才华。
看来今夜还是要进宫跟着秦子业说说看。
秦子业在宫内他拿起在桌子上小巧的火铳,在手上把弄。
在桌子上还有另外一个小巧的火铳。
容柒走进来的时候,秦子业脸上的气色好了很多,他对着容柒笑了笑:“这是兵工厂那边生产出来的小版火铳,给你和我送了一套过来。”
容柒拿起手上的火铳,火铳冰凉的温度让容柒的指尖更加泛着凉意。
“陛下,你是不是想御驾亲征?”容柒毫不拖泥带水的说,他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阴影,脖颈上带着红绳顺着隐藏在衣襟里。
秦子业把玩着火铳的右手微微一滞,他眼眸不知道该看向何处,半晌他放下手上的火铳,眼眸带着认真:“是,我的确有这个想法,在庆国朝政稍微稳定后,我就会去御驾亲征。”
容柒同样放下手中的火铳:“我看过被围攻的羊群,它们在狼群中被一一蚕食,没有半分反抗的可能。”
“杀!杀!杀死这些软脚虾!”金兵拿着大刀砍向了百姓,他们跪在地上磕着头,被砍飞了脑袋。
“可是除了反抗,羊群还能做些什么。就算是那点微不足道的反抗也能生出无限的勇气来”
容柒温柔的笑了笑。
“老子跟你拼了!”梁州的百姓看着底下的同伴的尸体,眼眶泛着红捡起长剑向着金兵冲过去!
“就当是为了整个族群,生出勇气。”容柒墨黑的眼眸弯了弯。
默默躲在小巷里的男子看见金兵对着一个双儿欲行不轨,他紧紧地躲在小巷里,他听见了金兵兴奋的声音,看见了一双绝望的眼睛。
他的目光落在死去庆国士兵手上的长剑上。
男子脑海里浮现出这位庆国士兵拖着伤腿倒在血泊上,被金兵的火铳打穿了身躯,血窟窿里的鲜血似乎流也流不完。
“嘭——”
金兵光着的身子倒在双儿的身上,男子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汗水。
双儿的眼眸动了动。
秦子业握住容柒冰凉的手,眉眼沉默。
夜里,月明星稀。
秦子业的御书房还亮着灯,白声走进御书房在秦子业耳边耳语。
“传他进来。”秦子业沉声道,对着秦子泽的到来有几分疑惑。
“臣拜见陛下。”秦子泽拱拱手恭敬道。
“泽堂哥找朕有什么事?”秦子业问道。
“陛下臣自知这次上战场凶险万分,臣对着府上的人员做了安排,只是臣府上有一位鬼面先生,智谋无双臣想把他引荐给陛下。”秦子泽说道。
秦子业看着秦子泽:“泽堂哥的话朕会放在心上的。”
“陛下,这位先生脾气冰冷高傲,到时候还请陛下亲自去冬院请他。”秦子泽硬着头皮说。
秦子业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朕记下了。”
“臣还有一个不请自请,如果远王世子来向陛下请罪,还望陛下看在同是血脉的份上,对着远王世子宽恕几分。”秦子泽犹豫地说道,弓了弓身子。
“泽堂哥这个样子像是在托孤一样,朕心中自有分寸。”秦子业笑了笑。
“朕还等着来年和你一起喝酒。”
秦子泽的眼眸蓦然就怔了。
金铭坐在军帐中翻开军务,在他的床上躺着一个貌美的双儿,眉眼清冷,有几分冷艳的味道。
祁默走进军帐中,低着头没有说话。
金铭知道自己这位大将为人很有原则底线,这也正是金铭所欣赏的,只是现在有些让金铭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