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业正在练武场上和暗交手,暗学得是刺客的手段,他常年隐藏在暗处,秦子业不注意都不能觉察他的身影,除非暗自己愿意暴露。
定王府上,秦子泽眯眯眼,看着在院子里的士兵,把长剑别在腰上,翻身上马。
秦子业接过顺子递过来的毛巾,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在国丧的时候,不可穿艳丽的衣服,秦子业向来没有艳丽的衣服,倒是容柒在衣柜里被宫侍们塞了不少艳丽的衣服,梳妆台上也是让秦子业看花了眼。
他放下手上的长剑,向殿内走去。
“闲人退散!”
“闲人退散!”
秦子泽骑着马在长安街上,慧心医馆在清晨就打开了门,钱大夫手上拿着馒头,看着一串串士兵朝着长安街富人区前进。
秦子泽看见面前的万府,带着士兵就闯进去。
“参见定王世子,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万老爷才从姨娘的床上醒过来急忙跑到院子里,脸上还带着几枚红唇印,看上去十分搞笑。
“万家和户部勾结,逃避税收,操纵市价,扰乱市场,拿下!”秦子泽一声令下,士兵们就抓住了万老爷。
“怎么样?”卫家的家主紧张道。秦子泽那么大的声势,他们住在富人区的商人不可能不知道。
“老爷!万家被搬空了!”小厮惊慌道,他看见士兵们把一抬抬金银珠宝抬了出来,就屁股尿流地回来了。
“快!快把家里的银子藏起来!”卫家主脑子发晕,急忙吩咐道。
“老爷!不好了!王大人也遭了殃!”又一个小厮跑了进来高声道。
王大人是王家的远方亲戚,在官场上有几分仗着是王家人狐假虎威的姿态,可那毕竟还是王家人啊。
秦子泽看着叫嚣的王大人,面容冷凝,他上前一步一脚踢在王大人的膝盖上,王大人痛叫一声跪在了秦子泽面前。
“拖下去,狠狠地打!”秦子泽吐出一口气,心中的郁气散了散。
反正秦子业在信中说了万事有他顶着,世家再高,能有皇室高吗?
给他们脸了。
“世子,搬完了。”他手下的士兵脸上带着兴奋。
秦子泽看见这一箱箱的金银珠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走吧,去下一家。”
堆在长安街上的箱子几排几排地堆高,这也是秦子业故意让秦子泽堆在长安街上。
在容豪还在用早膳的时候,一个心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容豪面色变了变。
云将军听说了这件事嘿嘿笑出声来,“他们不就是欠收拾吗?”
“将军,在这里面也有武将贪污粮草被定王世子抓了。”管家提醒道。
云将军喉咙一噎:“武官比文官少!”而且又不是他管辖下的将领。
一车车的箱子被带着皇宫标志的马车运进了皇城。
有的百姓戴着白布隔了老远,看热闹。
秦子业让秦子泽在天微微亮的时候去抓,要干就要干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容豪在听说这件事后早早就进了宫,他站在御书房,对着秦子业没有说任何一句关于今天早上事情的话。
秦子业想了想,为容豪的老奸巨猾感到好笑。
果然在一批官员集结在一起去找容豪时,得知容豪已经进宫里,官员们只好站在相国府门口,面面相觑。
“谭大人,府上被搬了!”一个奴仆气喘吁吁看见在相国府门口的谭大人,激动地喊道。
谭大人神色青了又红,红了又青,还来不及向官员们说些客套话就匆匆离开。
剩下的官员对视了一眼,眼神闪烁,想到自己府上的钱财也是纷纷散了。
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早点回去把银子藏好。
还能减少一些损失。
苏柏也没想到秦子业出手这么快,他昨日把廖广写给他的名单交给了秦子业,现在名单上的人已经落马了一大半。
周风的父亲是最知趣的,打开大门把秦子泽迎了进去,在院子里摆着一排排箱子,秦子泽难得遇到这么一个知趣的,还有些不适应。
“世子爷,请喝茶。”周家主脸上笑开了花。
“嗯——”伸手不打笑脸,更何况,周家是他以前的属下。
不过,“搜!”
士兵们带着兴奋窜进了周家。
周家主麻木着脸,看着藏在墙后面的银子被找了出来,一排排箱子又堆了起来。
“陛下说,主动被搬和被动被搬是有区别的,虽然周家主不怎么老实,但是我还是决定送你一份礼物。”秦子泽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周家主:???
“把陛下亲手提的牌匾搬上来。”
周家主就看见一块牌匾写了两个字清廉。
秦子泽把牌匾愉快地扔给周家主,带着一排排箱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周府。
周家主眼角抽了抽。
秦子泽离开周家没有抓一个人,周家还得了陛下的赏赐这一事立马传遍了整个京城。
不少心里有鬼的商家也主动上交钱财,得到秦子泽的一番夸奖。
秦子业看着一车车马车朝着国库的方向驶去,他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