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蝴蝶?秦子业在脑海里转了一圈,蓝羽?
“怎么了?你不会真的被那个相府嫡长子迷住了吧?”秦子安没有听见秦子业的回话,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秦子业。
“你在婚前可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说要把容柒当一个陌生人不给他应有的身份和地位吗?”秦子安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表兄,我才成亲就去天上楼,如果被抓住了我的名声还要不要?”秦子业撇了秦子安一眼,那一眼颇有些幽怨。
“你可别在我面前提小蝴蝶了,我觉着我夫人也长得很好看。”不是秦子业吹,容柒是真的长得很好看,天生高雅温润脸,身姿修长,气质恭顺在这个世界里可是无利不往。
“行吧,你这小子名声也不见得有多好,偏偏还喜欢学穷酸书生那样清高。”秦子安笑骂道,他并没有把秦子业说容柒长得好看这句话放在心上,在他眼里只有天上楼的双儿才是世间的绝色。
“那表兄就先行一步了。”秦子安把骨扇打开摇了摇,极为风骚的挥挥衣袖离开了安阳侯府。
秦子业看着秦子安的背影,在原著中这位表兄和福王镇守在晋北,在金国攻进来后福王完全抛弃了皇室的尊严只求苟活下去,而这位纨绔不堪的表兄誓死没有投降,金兵把他的头颅割下来挂在城池威慑晋北的百姓。从晋北传来的战报震惊整个朝野,那是庆国输得最惨的一次,皇室的尊严也再一次受到严重的打击。
而秦子安,纨绔半生,在金国攻破晋北时还是维护了庆国和自己的尊严。
容柒还在整理昨天的账本,他想了想,问道:“安阳侯府的账房先生是谁?”
“回世子夫人是德叔。”在昨日容柒就提了几个人上来做自己身边的一等奴仆,现在回话的人正是叫做玉桃的丫鬟。
容柒低垂着眼眸,现在在安阳侯府我信任的人只有刘书一个,而刘书对他处理内务的作用并不大,他手下还需要人才。
几个可以能为他所用的人才。
“你的脚还好吗?”秦子业走进里间,把金黄色的帖子放在桌子上,他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今早敷完药好多了。”容柒不动声色的把目光放在秦子业身上,语气恭顺。
“这是春日宴的帖子,这回父亲不去,只有我和兄长。”秦子业想到秦子涵,他心神动了动。
“好的,我会好好准备。”容柒在听见春日宴这三个字眼时,眼眸亮了一瞬,语气平稳。
“兄长那里还需要你多多上心。”
秦子业突然提到秦子涵,容柒的心思沉了沉,低声应道。容柒脑海里闪过第一天在堂前看见高大男人脸上的稚气,他心中暗想,这样一个傻子对于秦子业的地位没有威胁,不管秦子业是以什么心情提起秦子涵容柒只要照做便是。
“还有今天是你回门的日子,我已经让人准备好礼品了,你是休息会儿再走还是现在就走?”秦子业看着容柒,不想错过容柒现在细微的表情。
“现在就好,世子费心了。”容柒眼眸闪过一丝感动,对着秦子业嘴角弯了弯,眼底还带着对新婚丈夫的羞涩和依赖。
容柒的表情完全没有一丝破绽。秦子业的心忍不住下沉,相府可是容柒最恨的地方,容柒还能在他面前装得如此自然。
秦子业当然也不相信容柒会在短时间迅速的爱上一个人,如果他真的爱上了这个人,那么一定是爱这个人所带来的权力和地位。
容柒可是一个为了权力和地位连自己都出卖的狠角色。
“世子,你的书该翻页了。”容柒坐在马车上,秦子业自从进了马车就拿着一本书,一副沉思的样子。
容柒偷偷瞅了一眼是一本诗集,不错很符合这位世子的风格。
秦子业:“……”回过神来,默默翻了一页。
早上的京城也依旧是繁华景象,马车突然停在路上,一道声音从外面传过来,“世子爷,和王家的马车遇上了。”
能让马夫对身为侯府世子的秦子业说出这句话,那么在京城只有这么一个王家。
世家之首安源王氏。
秦子业的侧脸棱角分明,薄唇在听见“王家”时轻轻抿在一起。
王家王疏是秦子业的心头肉,容柒墨黑的眼眸晦暗。
“让他们先走。”秦子业沉声说道。
马夫应了一声。
此时在王家的马车上,青白席子,矮桌上有一壶茶散发着清香和热气。一只洁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放在青色的茶壶上,他倒茶的动作优雅又行如流水。只见在青玉一样的瓷杯里,片片绿茶色泽饱满,犹如雀舌,白气腾腾带着阵阵幽香。
“公子,安阳侯府的马车让路了。”马夫恭敬地说,语气带着难得的崇拜和敬畏。
秦子业听见对面马车驶过来的声音,他倒不是很在意。他的确对于王疏这个人很好奇,这个人可是被容柒视为最大的对手。
王疏领六军,除水患,救瘟疫,兴农业,凭借双儿的身份成为了大庆国最年轻的相国。不过最后还是死于党派之争,也算间接死在容柒的手上,因为这样的党派之争是容柒纵容出来的。
在他成为秦子业后,他并不想和这位被誉为狐狸相国的王疏有任何的交际,秦子业的目光落在在他旁边一脸恭顺的容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