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扬笑眯眯地回来:“子越想玩雪?让你赢有点难。”除非他站那里当木头桩子,不过那样又没有乐趣,不如真砸木头桩子了。
唉,难办。
甘子越看不过萧元扬这家伙的得意洋洋,哼了一声:“楚佑,吴叔,赵叔,赵婶。”
这样还不放心,甘子越还给萧元扬眼睛上蒙上了一条手帕,这样不得意了吧?
唉,其实还是甘子越了解的不够透彻,像楚佑他就知道,若不是他家主子放水,他们这些人砸过去的雪团,依然会摸不着萧元扬的一片衣角。
没看到真正砸在了萧元扬身上的多数是他的新主子甘子越吗?
院中雪球乱飞,因为萧元扬那个嘚瑟的笑容,一场打雪仗开始的莫名其妙,不过甘子越前世没有玩过这个,去年的时候也在忙着科举,今年还是第一次玩,感觉还不错。
萧元扬摘下蒙着眼睛的手帕,看着脸蛋红扑扑还气喘吁吁的甘子越,眼底的笑意像是能融化掉积雪,他道:“下次再来,下次我肯定能赢你们。”
甘子越看了一眼萧元扬衣服上都是雪球砸出来的雪沫儿,豪气冲天道:“再来就再来。”
砸砸萧元扬噉瑟的气焰,他最喜欢了!
都各自换了衣服,再吃上一顿吴叔做的热呼呼的滋味美美的饭菜,甘子越入睡时,嘴角都是上扬着的。
日子过的平静又也很让人愉快,即使是冬日里,屋里也暖,出门时候的衣物穿的也轻薄又暖和,除了风大时候,会吹脸,有点疼。
在要出门的时候,萧元扬忽然给罩上了一件新披风,甘子越念叨:“怎么又给我做衣服?我把银子给你。”
萧元扬屈指往甘子越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见甘子越瞪过来,他忙道:“不要银子,你可以也给我买衣服。”自己亲自挑,亲自买的那种。
今儿的这件新披风款式和以前的不同,萧元扬说着又抬手,披风上的兜帽罩在甘子越的头上,盖住了会露在寒风中的大半张脸。
披风上多了一个兜帽,兜帽上是黑色的毛毛边,暖融融的,甘子越不乐意白色的,所以这次换成黑色的了。
但是换成黑色的,甘子越依然不乐意,他往下扒拉兜帽,要将新披风换下来,非说这种带兜帽款式的披风,是女子才穿的,他才不穿。
早猜到甘子越会这样说,萧元扬道:“谁说的?我也穿。”萧元扬又取出一件来,给自己披上。
“楚佑也穿。”
楚佑木着脸,穿上那份给他准备的。
不过萧元扬和甘子越的披风都是黑色的,很像,而楚佑的则是灰色的,和两人不一样。
萧元扬站在甘子越身前,给甘子越整理头发,甘子越眨了眨眼,看着站的很近的男子的下巴,微愣神中,就被人推出了门。
看萧元扬大有要陪他一起穿着这样的披风,送他去上班的架势,甘子越也不纠结奇装异服了,忙对萧元扬道:“不用送我,你在家里待着吧。”
“真不用我送?咱们穿一样的,别人就不只看你了。”
甘子越谢绝:“不用。”
萧元扬一副挺遗憾的样子。
也不知是兜帽确实太保暖,还是怎么的,即使寒风中,甘子越脸也微微发热,他脑子里刚才怎么忽然冒出了情侣装这个词呢。
坐于马车中,甘子越跑神了一路。当从马车上下来,被风一吹,才不再走神。
不过,甘子越轻轻蹭了蹭兜帽上的毛毛边,轻暖的披风包裹着,今日确实没有了寒风如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的那种不舒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快结尾了。
第63章
甘子越多了心事,不过担心又和上次对宁町一样,是自己的错觉乌龙,甘子越也就将心事藏在自己心底而已。
他不确定萧元扬是个什么意思,也不确定自己的心意,懵懵懂懂的,将心事先藏在了自己心底。
只是放在某人身上的目光多了,留意的事也多了,甜蜜,期待,忐忑,纠结,各样情绪也多了起来。
除了这点心事之外,生活依然很平静,在翰林院过的也算顺利平静,嗯,这点就是甘子越自己这样认为的了。
当甘子越也做了御前侍读,被祁卫帝提溜到跟前后,连奏折的书写都开始有了新规定,水奏折是不被再允许的事了,想往陛下跟前写个花团锦簇,秀秀文采,让陛下晓得晓得自己满腹诗书,才华横溢都难了。
后来又是户部的记账法差点要变,用新的记账法将以前的陈年旧账再整理了一遍,其中的疏缺漏洞很容易就可看出,若用这种法子,想糊弄平账就可难了。
为什么说差点要变呢,就是祁卫帝压了一下,要慢慢来,因为动荡太大。祁卫帝也惜才,没打算让探花郎这株还没长茁壮的苗苗去吸引全部火力。
不过之后,祁卫帝打算让探花郎参与此中事的,好让新苗苗快点锻炼出来。
祁卫帝对甘子越的重视和培养,与当年对林尧云不遑多让。
说到林尧云,他去外地做官,有写信回来,说说他在外的事情,他人年轻,初到异地,难免遭受为难,但还不等甘子越担心,下面便写着被他如何如何给化解了,让甘子越心生佩服。
林尧云娓娓道来,写起信来又诙谐有趣,更多的写的是当地的趣事,甘子越读完之后,嘴角笑意都还不曾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