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巴掌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柳随也没有生气,他捡起草包公子的一缕墨发,想让草包公子认清现实。
“你已经在这里了,今儿爷是你的恩客,你该伺候我了,知道该怎么伺候么?”
“也对,你都主动爬床荣王殿下了,应该都知道。”
“别惹我生气,我会对你温柔些。”本来只有一分的心思,柳随却越说越心痒了。
甘子越:“……”
今天接受到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太多,比他以前将近二十年的人生经历还要刺激。
之前他还在同情那位新科状元,满纸这样那样,身体受得了吗?
现在被柳随一会一句小倌倌,恩客的说的头皮发麻,“不可能!”
柳随脸上的兴致落了些,心头也有火渐起,他道:“所以只有荣王能?荣王殿下可不会来这里。”
“再告诉你件事,荣王殿下对今年新科状元起了心思,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荣王殿下都将你扔在南风馆里了,对你多厌恶你还不明白。就这还巴巴地放在心上呢?”
柳随声音放低下来,恶意在舌尖摩挲,吐出了低低的一句,“贱不贱呐?”指尖也落在了甘子越薄薄的衣襟上。
第2章
本来都是男人,同寝的男同学夏日打完球,在寝室脱下上衣,穿个大裤衩子再正常不过,就是洗澡,也能互相搓个背。
虽然甘子越因为身体不好,既没有大汗淋漓打过球,也没有在宿舍光着上半身过,也没有共同搓澡的经历,但他也不觉得一个男人露个身子有什么。
可是现在明显氛围不一样,刚被颜色文冲击过,柳随的指尖刚一落在甘子越的衣襟上,就让甘子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甘子越当即抬手就要将柳随给推开,但是甘子越现在状态不好,使出的力道压根就软绵绵的。
甘子越的挣扎,柳随单手轻易就能制服了,另外一只手轻轻松松就将甘子越的衣襟给拨开了。
薄瘦的胸膛细皮嫩肉,本来白皙的颜色现在染了红色,柳随看着有几分好奇,觉得与自己的不大一样。
这人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清润的眸子怒视着他,柳随却一点也不觉得这怒视有所威力,反倒是心里想着,好漂亮的眼睛,荣王倒也狠的下心。
柳随低头,想在那双眼睛上亲一下,今儿,这位草包公子本来就是他的人。
这一下却没有落在漂亮眼睛上,“咚!”草包公子奋力抬起头,用自己的额头撞上了他的。
柳随也是个娇生惯养,不容人忤逆的纨绔子,被撞疼了头,这下他真的有点生气了,不过当看到草包公子清润冷清的双眸里一闪而过的生动时,那气又消了些。
“行,第一次接客,理解你还有爪子。”
“但是再惹我生气,就不要怪我不温柔了。”
这人身上的重量也往甘子越身上落,本来只为笑话羞辱人而来,但这时却真真的起了心思。
甘子越想抬腿踢人,却也被这人给压住,徒劳蹬腿,还方便了这人解衣,上衣都解开了大半,丝丝凉意让甘子越发热的身体好受了些,但现在甘子越哪里还顾得上那些?
“等等,我是男人,我和你同为男人。”
柳随好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
“你和荣王还都是男人呢。”
柳随的视线又巡视到甘子越的锁骨那里,觉得草包公子的锁骨也漂亮。
“荣王不喜你,你忘了他吧,我对你好。”柳随又俯下身,唇落在了甘子越的锁骨处。
甘子越躲没躲开,从未有过的经历,真的让他气死了,又泛恶心,手指甲都戳破了手心,也就是手心里的刺痛为他拉回了点理智。
但是在愤怒恶心中,与柳随的接触,却又让甘子越有种冰冰凉凉的舒服,那种诡异感让甘子越头皮发麻。
甘子越使劲咬住了唇,让自己从诸多激烈情绪中冷静下来,也为了阻止无论是恶心还是舒服的声音从嘴里倾泻而出。
冷静,冷静,越是这个时候,越需要冷静下来,就当被狗给涂了口水。
甘子越的情绪凉下来,道:“柳公子,我现在在发烧,身体不适,改一天可以吗?”
虽然甘子越的声音冷的如冰渣子,但是话里的内容却软了下来,柳随抬起头来,看着甘子越布满红云的脸颊,好笑道:“不是发烧,正是因为身体不适,你才需要我啊。”
见甘子越双眼迷茫,柳随笑答:“你连自己的身体状况都不知道?你服了药,让你得趣儿的药。”
“我再说明白点儿,春.药,这下知道了吧?”
“你还挺能忍,不要抗拒,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说到这里,柳随有些底气不足,他也是第一次来南风馆,和男人也没什么经验来着。
但是对着这双漂亮的眼睛,柳随软下心来,他会尽量让他舒服的。
甘子越:!!
知道不是发烧之后,甘子越这下异样感更清晰了,除了热,还多了一种被万千虫子蜇咬的难耐感,不舒服地急促喘了两口气,甘子越使劲咬下了舌尖。
柳随好整以暇地看着甘子越的神情变化,虽然他也心痒心急,但是却愿意对眼前的甘子越多点耐心。